沈清辞看着郭靖,心里忽然明白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意思——不是有绝世武功就叫侠客,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了守护山河百姓,哪怕付出性命也不退缩。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跟着郭靖一起巡查城墙,加固防御工事,也跟着林晚晴一起练习剑法。他发现林晚晴的剑法轻盈灵动,跟自己的“浣心剑”正好互补,两人经常一起切磋,剑法进步得很快。
这天傍晚,沈清辞巡查完西城,正要回城主府,却看见城墙下有个穿灰布衣服的少年在徘徊,手里攥着个布包,神色慌张。
沈清辞觉得奇怪,走过去问道:“小兄弟,你在这里做什么?城门快关了,要是想进城,得赶紧去登记。”
那少年抬头看了看沈清辞,眼神躲闪:“我……我不是要进城,我是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送给谁?”沈清辞追问。
少年咬了咬嘴唇,从布包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我……我是给元兵的副将送的,他说只要我把信送到,就放了我娘。”
沈清辞心里一沉,接过信,拆开一看,里面竟然画着襄阳城的布防图,还标注了西城城墙的薄弱之处——这是通敌的密信!
“你知道这信里画的是什么吗?”沈清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少年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娘被元兵抓了,他们说只要我把信送到,就放了我娘。我没办法,我不能没有娘……”
沈清辞看着少年哭得伤心,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少年是被元兵胁迫的,不是故意通敌。他摸了摸少年的头,轻声道:“小兄弟,你别怕,我不会怪你。你跟我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救你娘,好不好?”
少年抬起头,眼里满是希望:“真的吗?你能救我娘?”
“嗯,我能。”沈清辞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这封信是元兵的阴谋,他们想通过少年传递假消息,还是想趁机摸清西城的布防?不管是哪种,都不能让他们得逞,而且必须救回少年的娘。
他带着少年回到城主府,把事情告诉了郭靖和林晚晴。郭靖看完信,脸色凝重:“元兵这是想里应外合,咱们得将计就计,既能救回少年的娘,又能给元兵一个教训。”
林晚晴也点头:“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让清辞假装是通敌的人,带着假的布防图去见元兵副将,趁机救回少年的娘,再设下埋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清辞立刻道:“好!我去!只要能救回百姓,又能打击元兵,我愿意去。”
郭靖看着沈清辞,眼神里满是赞许:“清辞,你要小心,元兵副将狡猾得很,千万不要暴露身份。我会让一队士兵在附近埋伏,只要你发出信号,我们就冲出来。”
第二天清晨,沈清辞换上灰布衣服,拿着假的布防图,跟着少年来到约定的地点——城外的一座破庙里。破庙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断梁,地上满是灰尘。
“副将大人,我把信带来了。”少年声音发抖,朝着庙里喊道。
从庙后的阴影里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元兵的副将,手里握着长枪,身后跟着四个士兵。他看了看沈清辞,又看了看少年,冷笑道:“信呢?先把信给我,我再放你娘。”
沈清辞上前一步,把假布防图递过去:“副将大人,这是襄阳城的布防图,西城城墙的薄弱之处都标在上面了。不过,我得先见少年的娘,确认她没事,才能告诉你这图是真是假。”
副将眯了眯眼,挥了挥手,两个士兵押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出来。那妇人脸色苍白,看见少年,立刻哭喊道:“儿啊,你没事吧?”
“娘!”少年冲过去,抱住妇人。
副将冷笑一声:“现在你看见了,人没事,快说这图是真是假!”
沈清辞故意犹豫了一下,才道:“这图是真的,西城城墙有一段是三年前修的,地基不稳,只要用撞木撞,就能撞开一个口子。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放我们母子走,不然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副将以为沈清辞真的是通敌的人,心里得意,道:“好!我放你们走!不过,要是这图是假的,我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他接过假布防图,仔细看了看,见上面标注得详细,便信了。他挥了挥手:“放他们走!”
沈清辞带着少年和妇人,慢慢走出破庙。刚走到庙门口,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烟花,点燃后扔向空中。“砰”的一声,烟花在天上炸开,变成一团红色的火焰——这是信号!
副将见状,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大喊道:“不好!有埋伏!快杀了他们!”
四个士兵朝着沈清辞冲来,沈清辞拔出藏在腰间的断剑,挡在少年和妇人面前。他知道自己要拖延时间,等郭靖的士兵来。
就在这时,破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郭靖带着一队宋兵冲了进来,玄铁重剑一挥,就砍倒了两个元兵。副将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却被林晚晴拦住,长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想跑?没那么容易!”林晚晴冷喝一声,手腕一翻,剑刃又划向副将的腿。
副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被宋兵捆了起来。剩下的两个元兵见头领被擒,也不敢反抗,乖乖投降了。
“清辞,你没事吧?”郭靖走到沈清辞身边,问道。
“我没事,郭大侠。”沈清辞笑了笑,看向少年和妇人,“你们安全了。”
少年和妇人对着沈清辞、郭靖连连磕头:“多谢各位恩人,多谢各位恩人!”
郭靖扶起他们,轻声道:“你们不用谢我们,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责任。你们跟我回襄阳城吧,城里安全。”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襄阳城的城墙上,也洒在沈清辞的身上。他看着身边的郭靖、林晚晴,看着那些欢呼的宋兵,心里忽然觉得无比坚定——不管未来有多凶险,他都会留在襄阳,和大家一起守护这座城,守护这里的百姓。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侠客该走的路,是父亲希望他走的路,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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