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断震动,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同事们七嘴八舌地问他是不是脱单了,调侃着“是谁把李书记勾走了”,李正严勾了勾唇角,点开那张两只手交握戴戒指的照片——叶子不让发朋友圈,可没说不能用这种方式宣告。
照片下的评论刷个不停,他看着那些猜测与祝福,心里熨帖。总该让家里知道了,上次爸妈还怀疑他的性取向,把他气够呛。
以前总觉得年轻人晒对象太幼稚,如今才懂那是藏不住的甜。确认关系后,分开一秒都觉得漫长,他忍不住发了条信息:“宝宝,想你了。”
发动车子时,眼角余光瞥见一辆黑色宾利驶过,他正低头看手机,没太在意,径直往政府大院开去。他想着姥姥留下的苏式园林,想着带叶子去小住,那些花草景致,她一定喜欢。
他从不愁钱,姥姥是老商户,留下的遗产经他投资打理,早已家底殷实。
考公时按规定备案了财产,纪委查过也挑不出错——他从不贪那点小利,修桥铺路向来实打实,4米宽就绝不只修2米,比起那些搞面子工程的,他问心无愧。
而另一边,孟宴臣把宾利猛地停在楼下,疯了似的冲上楼。输入密码推门时,正撞见叶子在喝水,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瞬间崩溃。
“叶子……”他声音哽咽,抱着她痛哭,“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每天都活得好痛苦。
我听你的话退到哥哥的位置,可你总躲着我……你和李正严在一起了,对吗?”
叶子看着他通红的眼,含泪点了点头。
孟宴臣突然俯身吻她,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偏执与惩罚,像要宣泄所有压抑的痛苦,渐渐又化作细碎的、绝望的轻吻。
他一把抱起她,脚步踉跄地往卧室走去,眼底是失了理智的占有欲。
叶子看着孟宴臣失控的模样,伸手按住他捶打不止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孟宴臣,你冷静一点。”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耳廓,带着近乎破碎的气音,像淬了火的冰锥钻进心里:“冷静不了,宝宝……再也冷静不了了。”
指节攥得发白,力道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我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此刻孟宴臣心里从未觉得能如此痛苦而窒息。胸腔里翻涌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溺毙——他比谁都清楚,他和叶子之间,完了。所有可能的缝隙都被现实堵死,连最后一丝侥幸都成了烧尽的灰烬。
带着毁灭欲的吻骤然落下,裹挟着疯狂与自我惩罚的意味,凶狠得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叶子被吻得几乎窒息,胸腔里的空气被掠夺殆尽,终于在他唇齿间狠狠咬下去。
铁锈味在舌尖炸开时,孟宴臣的动作猛地一滞。叶子推开他,指尖抵着他渗血的唇角,目光清亮如刀:“孟宴臣,做回你自己。”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智者,本就不该入爱河。”
孟宴臣凝视着叶子,那双清亮得像浸在溪水里的眼眸,连同她的唇瓣,都是他午夜梦回时反复描摹的模样。
曾让他拼命克制的念想,此刻正像野火般燎原——他对她的爱早已钻进骨缝,疯长成盘根错节的执念,根本无从拆解。
他俯身,气息轻得像羽毛掠过她的唇边,声音裹着只有两人能懂的话语,喑哑得发颤:“宝宝,孟宴臣已经疯了,早就疯了。”
尾音拖得极轻,像在与自己较劲,又像在哀求。
他望着她,眼底翻涌着未熄的火焰,将“智者本不该入爱河”咬碎在齿间,又执拗地接下去:“可智者遇上你,早就不是智者了。”
话锋陡然转厉,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你不是答应我,30岁之前咱们都不该提这事吗?你今天怎么答应李正严了?李正严有什么好?他比你大那么多,你跟着他只会吃苦!”
他攥紧了拳,语气急得发沉:“叶子,听话,听我的话,分了,跟他分了。”
说着,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竟直接伸手去摘。
那枚被脱下的戒指刚落到他掌心,叶子已猛地夺回,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惧和怒色:“孟宴臣!你想干什么?”
她盯着他,眼底的清亮碎成冰碴,字字像淬了火:“你想把咱们孟家都拖入这炼狱之中吗?让别人都知道咱们兄妹俩……”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只剩满眼的绝望与警告。
叶子说到这儿,眼里的痛苦再也兜不住,泪水汹涌而下,砸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
孟宴臣望着她,两人之间像笼罩着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满溢的痛苦与绝望。他看懂了她眼底的警告——那是想拉住他、阻止他彻底疯魔的最后力气。可他实在憋不住了,积压多年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猛地将他淹没。
他一把将叶子抱紧,头埋在她颈窝,哭得浑身发颤,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耳廓,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叶子,我已经……孟宴臣已经不是以前的孟宴臣了……咱们又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非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里血丝交错,语气里带着近乎偏执的愤怒:“李正严有什么好?比你大那么多,大学时换的女朋友就没断过!你知道吗?他找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像你!那时候你才多大?他就是个变态,虚伪得让人作呕!”
叶子看着他又哭又委屈,那双绝望的眼睛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孟宴臣只有兄妹情谊,从没想过要跨越界限,可此刻看着他撕心裂肺的模样,才惊觉那份被她刻意忽略的牵绊有多深。
她知道这两年他过得有多难,可是她又想到以后,他俩在一起的日子,那些背后的议论、他身上蒙上的阴影,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她心。
那个本该是天之骄子、高岭之花的人,为了她跌下神坛,这从来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终是心软了,伸手回抱住他,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也跟着痛哭起来。温热的气息在两人颈间缠绕,发丝交缠,耳鬓相磨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孟宴臣,这样……才是咱们最好的决定。”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颤抖的背脊,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肌肉,在他耳边印下一个轻吻:“你本来就是天之骄子,是高岭之花,不该为谁跌下神坛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爸爸妈妈会高兴,我们……我们都会轻松的。这两年你做得很好,真的,我很欣慰。”
“欣慰?”
孟宴臣猛地打断她,声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嘶吼,“那我的痛苦你看到了吗?我的压抑你看到了吗?我整夜整夜睡不着,你知道吗,叶子?”
他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你摸摸,这里疼得快要裂开了!午夜梦回,梦到的全是你,你让我怎么放下?我根本克制不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我看到李正严发的那张照片了,十指相握的黄金戒指,那双手我一眼就认出是你的手!
你不知道我当时……像死了一样!什么天之骄子,什么高岭之花,在你面前,全都是一文不值!”
喜欢综影视:女配精致利己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综影视:女配精致利己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