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张院长殷切期望许沁能够与孟董妥善交好,关系若过度僵持,对各方而言皆非幸事。
毕竟孟董将许沁郑重托付于孤儿院,倘若孤儿院既未能将孩子教导成才,又轻易选择放弃,这实在难以自圆其说。
况且国坤集团长久以来为孤儿院慷慨捐赠了诸多物力财力,孤儿院从中获益匪浅。虽说许沁这孩子着实难以管教,管教难度较大,但无论面临何种困难,都务必将其教导好。
张院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小姑娘逐渐偏离正轨,张院长内心既愤懑填膺,又对其恨铁不成钢。
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与平台,她却未能全身心投入学习。就拿雕刻木雕一事来讲,张院长心里透彻明晰,对于那些家境殷实或是父母身处工薪阶层的孩子而言,这大抵可当作一种高雅爱好。
倘若孩子在这方面天赋异禀,选择踏上艺术之路,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毕竟在艺术领域的发展进程中,缺乏资金的有力支撑,可谓寸步难行。
而许沁的状况又和其他家庭的孩子不一样,国坤集团尽管对她予以资助,然而她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着实令国坤集团孟董痛心疾首。
倘若成绩依旧无法提升,那便恰似朽木不可雕也,任凭他人如何竭尽全力,亦是徒劳无功。
张院长实在不忍心目睹这个青春少女就此陷入泥沼,逐步堕落。毕竟许沁的父亲在位之时,在政策等诸多方面对孤儿院给予了极为慷慨且力度颇大的支持,院长自然对前市长的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许沁聆听着院长妈妈的话语,内心深知,若成绩再不有所提升,未来的处境必定愈发艰难。
这一两个月以来,她的生活水平呈持续下滑态势,她甚至不敢与同学们外出游玩,亦不敢和同学们一同购买零食吃,因为诸如衣物等生活所需物品,皆由孤儿院统一安排妥当,她自身毫无额外可供支配的零用钱。
她甚至萌生一种想法,觉得别人是因她身上没钱才不愿与她交往,不禁气愤地直言:“国坤集团、孟怀瑾简直就是假慈悲,就因为我说的一句气话,他就在生活费方面刻意刁难我。”
院长妈妈听闻她这般言论,赶忙接过话茬说道:“许沁,什么话适宜言说,什么话应当缄口,你已然这般年纪,难道还不明了吗?孟董为何削减你的生活费?难道你已然忘却那天晚上所发生之事了吗?”
张院长凝视着许沁,见她依旧一副不知悔改、大言不惭的模样,不禁语重心长地说道:“许沁,这次张妈妈是真的想问问你,当时你妈妈纵火焚烧你爸爸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亲眼目睹,难道你就没想到找人来救他吗?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爸爸被活活烧死?
当时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你妈妈既没有捂住你的嘴,也没有捆住你的手脚,而且你们家的门又没有暗锁,那时你都已经10岁了,可不是3岁的小孩子。爸爸妈妈遭遇如此变故,你为什么不跑出去叫人呢?
就算爸爸有一次没给你买那个玩具,可他平日里对你的好难道都不算数了吗?仅仅因为这一次不好,就否定了他所有的好?”
许沁听着张院长这番话,缓缓坐到凳子上,双腿蜷缩起来,把头埋进膝盖间,哭得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许沁如今回想起来,满心皆是后悔,哭得撕心裂肺。那天晚上,她看到妈妈身着一袭漂亮的红色连衣裙,烫着卷发,整个人显得既美丽又高傲,在她眼中,妈妈简直美极了。
当时,她满心纠结于爸爸买来的雪白色兔子没给她,而是给了那个叫宝宝的小女孩,这令她嫉妒得几近发狂。
不仅如此,妈妈还一直说她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个女孩才是,并且要求爸爸把她和那个女孩换回来。爸爸不仅不同意,还指责妈妈不可理喻,甚至提出离婚。
然而在许沁心里,却想着要是真能交换的话,她是愿意的,毕竟那个女人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语气是那么温柔。
张院长看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伤心不已的女孩,只见她眼泪顺着眼角潸然落下,不禁又气又心疼地说道:“许沁,别哭了。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了,那就努力好好生活吧!听院长妈妈的话,把学习成绩提升上去,和孟家,尤其是孟董搞好关系,这对你是有益处的。
而且,你上次说的话,确实让孟董寒心了。你务必记住,孟总降低你的生活费,并非其他缘由,而是因为你明明能够救爸爸,却没有那样做。
再者,你既然不喜欢爸爸,甚至恨他,那又为何要享用爸爸的留下来的遗泽呢?
所以,这次院长妈妈一定要跟你讲明白。以后,不管是在院长妈妈面前,还是在同学们面前,都不要说孟家的坏话,也别流露出不满。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一旦传到孟董耳朵里,他要是不再资助你,该如何是好?
咱们孤儿院着实无力承担贵族学院的高昂学费啊!并非孤儿院不愿意为你兜底,许沁,你也清楚咱们孤儿院的实际情况,就算把孤儿院全卖了,恐怕都难以负担你一学期的费用呀!”
张院长苦口婆心说了许多话,然而许沁充耳不闻,仍旧维持着趴在那里的姿势,双膝紧紧相拥,脑袋深深埋入其间,仿佛试图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张院长心底泛起一阵深深的无奈,可她心里明白许沁其实在听,遂轻声说道:“许沁,你好好梳理梳理自己的情绪,平心静气地深入琢磨琢磨,仔细思量院长妈妈今晚所言是否在理。
你如今已然长大,理应领悟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了。毕竟你的爸爸和妈妈都已经与世长辞,相较那些尚有父母陪伴在侧的小朋友,你的确需要更为深入地思考诸多事宜,不是吗?”
院长妈妈缓缓起身,眼神满是慈爱地注视着许沁,而后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说道:“许沁,待会儿收拾收拾,洗漱一番便去安睡吧!院长妈妈这就先走啦!”
言罢,张院长转身徐徐离去。她真切地感到与许沁相处着实劳心费力,每一和她聊天,她的好心情好长时间都过不来。
其实许沁心里透亮,倘若自己再不做出改变,她敏锐地察觉到小李阿姨、杜医生(杜阿姨)等人对自己已然心生看法,不再如往昔那般对她亲近有加,亦不会再哄着她了。
毕竟在父母在世之时,除了爸爸有时候哄哄她,母亲向来都不会如此。况且在父母出事前夕的那段时日,父亲便已不再哄她,甚至早在前几年,父亲就已然对她表现出厌烦之意,她深切地感觉自己并不受父母的宠爱,不像那个唤作宝宝的女孩那般备受母亲青睐。
那次,她和妈妈在路上偶遇那个女人领着小女孩,那女人以无比温柔的语调亲昵呼唤小女孩“宝宝”,又是满怀爱意地拥抱,又是小心翼翼地牵手。
妈妈从未对她展现过这般亲昵温柔的举动,她心中满是歆羡。她觉得母亲苏雅虽说撞死了那个女孩的父母,可那女孩的运气实在是好,竟被孟家收养。
她认为在爸爸和妈妈尚在人世之际,宝宝已然占据了爸爸对她的疼爱,还占据了妈妈对她的喜欢和爱;爸爸和妈妈离世之后,宝宝又抢走了孟家给予的关爱。
若不是因为宝宝,孟家必定会率先收养自己。她认定孟怀瑾就是个虚情假意之徒,放着战友的女儿不收养,却收养一个不知究竟来历的女孩。
而且这个女孩是爸爸的私生女,除了她、爸爸和妈妈之外,恐怕就连那个小女孩自己都未必清楚知晓此事。
那个名叫宝宝的小女孩,她的妈妈叶婉茹对她疼爱得无微不至,一声声“宝宝”,亲昵地呼唤着,仿佛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爱意。
这温馨的场景,让许沁羡慕到了极点,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强烈的嫉妒之情。
从许沁有记忆起,一直到现在,她每天都会听到妈妈对叶婉茹的诅咒之词。那些充满怨恨的话语,日复一日地在她耳边回响。
甚至,许沁隐隐觉得,自己刚学会说话时,嘴里最先吐出的称呼,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叶婉茹”这个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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