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风波过去好几天了,田明雪和赵栋梁的感情日渐升温,田家院子里时常能听到田明雪哼着小调忙碌的声音。
可关茵茵却发现,家里另一个姑娘——二姑田明悦,状态不太对劲。
她比以前更沉默了。
吃饭时总是扒拉几口就说饱了,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眼睛红肿,像是偷偷哭过。
这天深夜,关茵茵起夜,隐约听见后院有压抑的啜泣声。
她悄悄走过去,借着月光,看见田明悦独自坐在井沿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伤心。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演苦情戏给谁看呢?
关茵茵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田明悦一跳。
她慌忙擦眼泪:二、二嫂...我这就去睡...
坐下。关茵茵按住她,自己在旁边坐下,说说,怎么回事?
田明悦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半夜三更跑这儿哭?关茵茵挑眉,是王婆又嚼舌根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田明悦摇摇头,眼泪又掉下来:我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明雪现在那么能干,还有栋梁哥喜欢...
三姐在厂里也当上了小组长...
四姐现在管着工坊的账,井井有条...
就只有我...什么都做不好...
她越说越伤心:上次还被混混堵在河边...要不是二嫂你,我...
我就像个累赘,只会给家里添麻烦...
关茵茵静静地听着,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骂她没出息。
等田明悦哭得差不多了,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觉得自己是累赘?
田明悦愣住了,抬起泪眼看向关茵茵。
关茵茵望着井里幽深的倒影,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知道我做过最可怕的梦是什么吗?
我梦见自己冻死在一个破庙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雪花从破屋顶飘进来,盖在我身上,冷得刺骨。
田明悦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梦。关茵茵转过头,直视着她,那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情。
怎么可能...田明悦难以置信。
怎么不可能?关茵茵扯了扯嘴角,前世的我,比你现在认为的一万倍。
眼瞎心盲,帮着娘家坑害婆家,把疼我的婆婆气死,把爱我的丈夫推开,把孩子们伤得透透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最后众叛亲离,像条野狗一样冻死在街头。
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田明悦彻底呆住了,她从未听过二嫂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知道醒来后,我发现自己重活一次,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不是高兴,是害怕。
我怕自己还会像前世一样蠢,一样混账,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又搞砸。
关茵茵握住田明悦冰凉的手:
所以,别跟我说什么,什么。
真正的没用,是像我前世那样,把所有人的真心都踩在脚下。
真正的累赘,是只会索取,从不付出。
她看着田明悦的眼睛:
你善良,懂事,为家里着想,这比什么都强。
上次被混混堵,不是你的错,是那些畜生该死!
你觉得比不上妹妹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何必非要一样?
田明悦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次不是因为自怜,而是因为被理解。
二嫂...我...
哭什么哭!关茵茵习惯性地想骂她,但语气软了下来,把眼泪擦干净。
明天开始,跟我学记账。
工坊的账越来越复杂,明红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心细,正好帮忙。
田明悦用力点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好!我学!我一定好好学!
关茵茵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行了,回去睡觉。
再让我发现你半夜偷偷哭...
她故意板起脸:我就让你去掏一个月的粪坑!
田明悦破涕为笑:知道了,二嫂。
回去的路上,田明悦小声问:二嫂,你说的那个梦...是真的吗?
关茵茵脚步顿了顿:
真不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还有机会把日子过好。
她把田明悦送回屋,看着这个终于不再死气沉沉的姑娘,心里松了口气。
【叮!检测到深度共情成功!田明悦心理创伤开始愈合!】
【奖励:技能点+2,获得知心姐姐临时称号(安抚效果提升)!】
【系统吐槽:啧,终于学会用自曝其短来安慰人了?虽然蠢,但有效。前世你这时候正撺掇她嫁个老光棍换彩礼呢!】
关茵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
她知道,田明悦的心结不是一次谈话就能完全解开的。
但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从那天起,关茵茵开始有意识地让田明悦参与更多工坊的事务。
发现她确实心细如发,对数字敏感后,更是把一部分账目完全交给她打理。
田明悦也像变了个人,虽然还是不太爱说话,但眼神里有了光彩,做事也更加积极主动。
偶尔,她还会和妹妹们一起说说笑笑。
关茵茵看着这一切,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个家,终于慢慢走上了正轨。
每一个成员,都在变得更好。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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