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站在办公室窗前，手指还在太阳穴上按了一下。脑子里那些枪械零件的名称和组装步骤像潮水一样退下去。
琴雯放下手，转身走向衣帽间。林特助敲门进来时，她已经换掉了刚才那身职业套装。
“张家的请柬送到了。”林特助递过一张烫金卡片，“今晚七点，半岛酒店顶层宴会厅，名义是接风宴。”
琴雯接过卡片看了一眼，没说话。她拉开衣柜，取出一条香槟色高定礼服。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剪裁利落，肩线贴合，裙摆开叉刚好到膝盖上方两指。
“张家什么背景？”
“新加坡三大财阀之一，做地产起家，现在控制本地六成航运业务。表面是慈善基金会主席，实际跟不少灰色公司有资金往来。三年前有一起并购案，对手突然破产，警方查过，没证据。”
琴雯把礼服放在沙发上，打开随身包，取出一支口红。正红色，不亮也不哑。
“他们为什么请我？”
“您刚处理完枭氏子公司腐败案，追回三亿多新币。这事上了本地财经头条。枭氏子公司的事，怕是张家也插手过，可能是想探探您的底。”
琴雯点头。她走到镜子前，开始补妆。眼线拉长一点，眉毛压低半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高冷。
“调六个人过来，都带非致命装备。电击棍、防狼喷雾、信号干扰器全配齐。车走警方备案路线。”
“明白。”林特助记下指令，“保镖十分钟内到位。”
琴雯换上礼服，踩上十厘米细跟鞋。她拿起外套，是件黑色短款羊绒披肩，刚好遮住后腰位置。
车队停在楼下。头车是黑色商务，后面跟着两辆SUV。六名保镖穿黑西装，耳朵里塞着通讯器，动作整齐地打开车门。
琴雯上车，林特助坐在副驾。车子启动后，琴雯闭上眼，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系统送的技能。手枪型号、弹容量、保险位置、击发原理。她没碰过真枪，但现在好像已经摸过无数次一样。
半岛酒店大门前铺着红毯。两名年轻男人等在那里，穿深灰西装，白衬衫，袖扣是银色狮头图案。看到车队停下，两人立刻迎上来。
“琴总，欢迎来到新加坡。”
左边那人开口，笑容标准，眼睛却一直扫向后排车辆。
“贵方安保团队可以留在外侧待命区。”右边那人说，“宴会厅内部有专职保安，不会有问题。”
“我到哪里都习惯带着自己人，如果你们觉得我破坏了规矩，那我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的雅兴。”
琴雯转身准备离开。
年轻男人马上陪笑到:“哪里，既然是琴小姐的习惯，那就带着吧。人多热闹。我们主随客便。”
酒店大堂金碧辉煌。水晶吊灯从三十米高空垂下，地面大理石反着光。电梯直达顶层，开门就是宴会厅入口。
两名张家代表走在前面引路。琴雯落后半步，目光扫过走廊两侧。墙上挂着几幅油画，都是风景类，没有人物。角落有两个摄像头，角度覆盖整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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