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一看时间,竟然快中午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旁边病床,苏晚已经醒了,裴瑾也重新出现在了病房里,而且又变成了那个帅的一塌糊涂的裴瑾。
裴瑾正扶着苏晚,让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苏晚手上还输着液,裴瑾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动作轻柔地帮她穿好袖子。
他蹲下身,拿起床下的软底拖鞋,白嫩的手握住苏晚的脚踝,帮她穿上鞋子,每一个动作都细致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个公主。
“慢点,不着急。”裴瑾的声音很低,很温柔。
他扶着苏晚的手臂,支撑着她大部分的重量,让她借力站到地上,然后搀扶着她,在病床旁一小步一小步地溜达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画面美极了。
苏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身体虚弱,但在裴瑾的搀扶下,神情是放松的。
江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变得很柔软。
这才像是正常爱情该有的样子啊……相互扶持,细心照料。
晚姐,你感受到了吗?这种被人珍视、放在心尖上的感觉……
这时,身下似乎传来一阵轻震动。
她低头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同一个人——沈知远。
她怕打扰晚姐休息,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江寻套上外套,走出病房,按下了接听键。
“喂,早啊沈总。”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而后传来沈知远不悦的声音:“早?已经中午了,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为什么不接?”
江寻扶着额头,没什么精神地解释:“对不起啊沈总,我昨天被教练‘虐待’太惨,我睡的太死了,您有什么吩咐?”
沈知远似乎懒得跟她计较,直接切入正题,说了一个律师协会内部举办的、级别较高的研讨会名称,提到会场正好设在沈家名下的一处产业。
“想不想进去听听?”他问。
江寻一听,眼睛立刻亮了。
这种研讨会通常只有资深律师或有门路的人才能参加,对她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学习的机会!
“当然想去了!”她立刻回答,但随即想到现实问题,“不过……我以什么身份进去啊?服务员?”她试探着问,“要不……您跟会场经理打个招呼,把我安排进去当个临时工,能混进会场就行?”
沈知远在电话那头轻哼了一声:“招呼已经打过了,你明天直接去,找会场负责人王经理,就说你是我的人就行了。”
“哦,行,我知道了。”江寻记下,“那我挂了,沈总?”
“没有要说的了?”沈知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江寻愣了一下,没明白他指什么:“啊?说什么?”
沈知远提示道:“你和他在一块呢?”
江寻这才反应过来。
她含糊地“哦”了一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嗯……”
沈知远有点不吃这套:“让他接电话。”
江寻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病房。
她走到裴瑾身边,很自然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然后把手机递过去:“找你的。”
裴瑾正专注地扶着苏晚,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他把苏晚扶回床边坐好,低声说了句“我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快步走出了病房。
江寻回病房的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等她收拾利落出来的时候,裴瑾已经回来了。
他把手机递还给江寻,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回苏晚身边。
江寻看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好奇,凑过去小声问:“他说什么了?”
裴瑾瞥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苏晚,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方便说。
江寻见状,也不再追问。
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陪护床上。
是时候开始干活了。
沈知远给了方向,她得自己找出路。
她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季明意 玄州”几个关键字。
网页上跳出的信息不多,而且大多语焉不详,显然季家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公关。
但从一些未被完全清理干净的网络碎片中,还是能拼凑出一些信息:
学校:玄州国际中学,目前似乎处于休学或濒临退学状态。社交:在一些需要翻墙的国外社交平台上,有疑似他的账号,充斥着豪车、派对、奢侈品照片,言语嚣张。 爱好:超跑、夜店、赌马、极限运动。朋友:经常出现在他照片里的,是几个同样眼神倨傲的年轻人,被网友戏称为“玄州废柴联盟”。经常出没的地方:城北的“极速”超跑俱乐部、几家会员制的高端夜店以及一家位于郊区的私人马场。
江寻仔细记录着这些信息,大脑飞速运转。
极速俱乐部……夜店……私人马场…… 这些地方,或许就是她能“偶遇”或者找到机会接近这位季家小公子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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