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指尖摩挲着系统空间里那枚幻影符,外皮还带着系统奖励特有的温凉触感。
她把符咒往桌上一摊,糕屑沾在符纸边缘:这符咒能模拟出活物的气息、声音,连灵力波动都能骗过去。
谢沉渊屈指敲了敲符纸,眼尾的红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能维持多久?
半炷香。她舔了舔唇角的糖霜,但系统出品的东西,应该比普通幻象符扎实三倍。
李明凑近些,老花眼几乎贴到符上:那要是在镇东的枯井边放一个,再在镇西的老槐树上放一个......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墨流苏的人要是追过来,会不会被引到两个方向?
赵虎的链子枪甩在地上,震得青砖缝里的青苔簌簌落:我带二十个兄弟在镇外的乱石林埋伏,等他们追幻影追到那儿——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的门牙,正好瓮中捉鳖。
墨云捏着半块黑玉令牌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盯着墙上晃动的竹影,像在看某个遥远的画面:暗影门分舵的守卫只认密令符。他把令牌推给李明时,指甲在木桌上划出道浅痕,我去总舵。
不行。谢沉渊的剑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扫过墨云的衣襟,总舵有墨流苏的影卫,你去了是送死。
墨云抬头,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未干的烛泪:我在暗影门三十年,知道哪个暗桩怕雷,哪个厨子偷喝灵酒。他扯了扯腰间褪色的银鱼玉佩,他们信我疯,信我狠,可未必信我会回头。他转向林疏桐,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书斋的《百族风俗志》里说,心灯软时照见的未必是暗——我想去照照,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软的地方。
林疏桐咬着嘴唇,把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谢沉渊手里。
他愣了愣,低头看见糕底压着张纸条,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墨前辈要是遇到危险,捏碎这符,我用系统定位去救。
胡闹。谢沉渊把纸条攥进掌心,指腹却悄悄蹭过她刚才碰过的位置。
他转头时,发尾扫过她耳尖,镇北的粮仓要留人守着,李明,你让王屠户带着青壮轮流值班。
李明从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抖开是串铜钥匙:粮仓的锁我早换了新的,钥匙在我这儿。他拍了拍心口,百姓们白天藏了二十坛腌菜在菜窖,夜里我让张婶子挨家挨户送热粥。
赵虎突然踹了踹桌腿,震得茶盏跳起来:都商量完了?
我这就去把乱石林的陷阱再检查一遍。他拎起链子枪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后颈,那啥......要是打起来,小丫头片子别往前凑。
知道啦知道啦。林疏桐挥挥手,看他的背影消失在竹影里,才缩到软榻上,把脚蜷进谢沉渊的大氅底下。
他的衣料带着松木香,混着她身上的桂花甜,像块晒过太阳的。
在想什么?谢沉渊的声音突然近在头顶,他不知何时坐过来,指尖轻轻戳她发顶。
她仰头看他,烛火在他眼底晃成两团暖光:我在想,原主要是知道现在的青竹镇,会不会觉得很荒唐?她摸出系统空间里的幻影符,在手里转了个圈,以前她被天道厌弃,现在天道送我符,让我护着她的镇子。
谢沉渊的手指突然扣住她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别想这些。他另一只手抚过她手背的薄茧,你现在要想的是,等打完这仗,想去哪里签到。
哪里都行。她歪头笑,只要有软榻,有桂花糕,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别总抢我零食。
窗外的竹枝突然沙沙作响,月光被云遮住一半,投在地上的影子像团墨渍。
林疏桐的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这次不是签到,而是预警:检测到大量恶意灵力波动,距离青竹镇三千里。
她猛地坐直,谢沉渊的剑已经出鞘,寒光映得满室雪亮。
李明抓着钥匙串冲进来,额头的汗滴在青砖上:镇口的望风鸽回来了,翅膀上绑着血书——暗影门的人到了!
墨云把半块黑玉令牌塞进怀里,转身要走,却被林疏桐拽住袖子。
她往他手里塞了颗糖:甜的,留着路上吃。
他捏着糖站了会儿,突然弯腰行了个大礼,衣摆扫过满地月光:若我能活着回来,想借书斋的《山海经》抄抄。
林疏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听着远处传来的破空声越来越近。
谢沉渊的手覆在她后颈,温度透过衣领渗进来:别怕。
谁怕了?她翻出幻影符别在腰间,我就是可惜今天没吃完的桂花糕。
月光重新洒下来时,镇外的乱石林传来赵虎的大吼:都给老子藏好了!
林疏桐摸出系统奖励的最后一张符,在掌心焐热。
她望着墨云离去的方向,那里的夜色似乎比别处更浓些,像块未拆封的绸缎,藏着无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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