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的指尖刚触到水晶球表面,金纹便如活物般顺着她的掌心攀爬,温度透过皮肤渗入血脉。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检测到天道本源完全激活,宿主与本源共鸣度99%,正在传输关键记忆——】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视野被金色洪流淹没。
模糊中看见无数碎片:原身林九娘跪在青竹镇破庙前被人唾弃,自己在破庙梁上睡觉获得温玉髓时水晶球的微光,谢沉渊第一次见到她时眼中的冷意与后来逐渐融化的温度。
最后定格在一页泛黄的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天道择钥,以逆证道”。
“桐桐!”
熟悉的力道托住她的腰,林疏桐踉跄着撞进谢沉渊怀里。
他的衣袍还沾着赵虎的血,却比任何时候都稳当。
她抬头,看见他眉峰紧拧,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掌心的幽冥珠还在发烫,“是水晶球在说话。它说……让我们往东边走。”
话音未落,水晶球突然从石台上浮起,金芒如游龙般穿透洞顶的裂隙,在前方岩壁上投出一道光梯。
谢沉渊的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收紧,又很快松开,只余下一片灼热的温度:“我在前。”
洞穴的通道比想象中狭窄,林疏桐跟着谢沉渊的背影弯腰前行时,发梢扫过潮湿的岩壁,青苔的腥气混着水晶球的清甜在鼻端萦绕。
走了约莫半炷香,光梯突然凝在一面布满蛛网的石墙上,金芒如剑,“咔嚓”劈开了藏在蛛网后的机关。
石门开启的瞬间,霉尘扑面而来。
林疏桐捂住口鼻,借着谢沉渊剑尖的青光看见密室中央的石案——上面摆着一本裹满灰的古籍,封皮上“幽冥录”三个篆字在金光下泛着冷光。
“是这本。”她的喉咙突然发紧。
系统提示音还在嗡嗡作响,这次是【检测到关键线索,宿主躺赢进度+20%】,可此刻她半点都不想躺了。
谢沉渊抽出腰间的青锋剑,剑尖挑起古籍封皮。
灰尘簌簌落尽,第一页便跳出一行血字:“李明,苍梧山百年一遇的灵根,十九岁结丹,二十岁遭幽冥之气反噬,魂体分离……”
林疏桐的指尖死死抠住石案边缘。
原书里只说“幽冥之主”是突然出现的邪修,却没提他曾是正道新星。
她翻页的动作发颤,看见李明跪在幽冥祭坛前的画像,看见他如何用同门鲜血喂养邪术,看见他最后望着镜中半人半鬼的模样发出的冷笑——“天道奖勤罚懒?那我便做这懒的,看天道能奈我何!”
“原来他不是天生的恶。”林疏桐的声音发涩,“他只是被天道规则伤得太深。”
谢沉渊的手指停在她后颈,轻轻摩挲着她因激动而绷紧的皮肤:“所以他要颠覆规则,却走了歪路。”
“哗啦”一声,古籍自动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用朱砂画着个阵图,中央写着“破邪需以正,逆道当用逆”。
林疏桐的目光扫过,突然想起自己这两年“不劳而获”的奖励——原来系统给的不是平白无故的运气,而是天道在教她“逆”的方式。
“我们能救他吗?”她转头看向谢沉渊,眼里还带着方才的震颤,“像天道救我那样?”
谢沉渊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她眼底的柔软,想起初见时她在破庙梁上睡得四仰八叉,想起她被人推搡时反震术反弹的不是伤害而是善意,想起此刻她明明握着能改写规则的钥匙,却还在为一个反派的过去难过。
他伸手,将她鬓角沾着的蛛网轻轻拂去:“先看完剩下的。”
话音未落,密室外突然传来石板摩擦的声响。
林疏桐的汗毛瞬间炸起——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他们方才进来时触发的机关。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
阴恻恻的声音裹着冷风灌进密室。
林疏桐猛地转头,看见石门处立着道身影。
李明的半张脸还维持着青竹镇镇长的温和,另一半却爬满青黑的鬼纹,瞳孔里翻涌着她在古籍画像里见过的癫狂。
谢沉渊已将她护在身后,青锋剑嗡鸣着出鞘。
林疏桐望着李明身后晃动的阴影,突然想起古籍最后一页的阵图——那上面需要的,是“逆道者”与“破局人”的血。
而此刻,逆道者站在门外,破局人在门内。
她握紧谢沉渊的手腕,掌心的幽冥珠与水晶球同时发烫。
一场颠覆,或许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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