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裂痕蔓延至镜框边缘,发出细微的“咔”声。雨晴的手指仍抵在左侧冰凰印记上,寒气自掌心倒灌入体,沿着经络逆冲而上。她呼吸一滞,胸口像被冰锥压住,却未退缩,反而将另一只手缓缓抬至颈间,指尖触到吊坠的瞬间,金属表面已开始发烫。
她解开链扣,将吊坠取下。
掌心刚托住那枚冰纹金属,一股灼痛便从锁骨处的胎记窜出,与吊坠热度形成对冲。她咬牙,将莫凡带回的基因残霜覆于其上。霜粒接触吊坠的刹那,心源猛然震颤,一声低鸣自灵魂深处响起,像是回应,又像是警告。
吊坠“咔”地展开,不是碎裂,也不是变形,而是层层剥离,化作悬浮在空中的环形结构。九个光点依次亮起,呈弧形排列,如星轨环绕。每一点都泛着冷光,其中一点位于尼罗河谷地,正与机械鳄运输路线重合。
雨晴后退半步,权杖点地,寒气顺着手臂蔓延至眉心。精神力刚触及最近的光点,眼前骤然闪现战场碎片——烈焰焚城,冰柱崩塌,无数人影在火海中倒下。她猛地抽回感知,冷汗滑落额角。
全息星图未散,反而开始旋转,速度渐缓后,每个光点浮现出古文字:守、断、归、启、封、引、灭、藏、断。唯有尼罗河坐标,刻着一个名字——**莫凡**。
她盯着那两个字,指尖凝聚冰凰之息,最纯粹的本源之力缓缓溢出。当指尖触碰到该坐标时,虚空凝霜,寒气如刻刀般在空中划出两道笔画——“莫凡”。字迹成型后不消散,反而持续释放微弱寒光,像是被某种规则固定在了空间里。
她明白了。
这不是预警,也不是提示。是契约的具现。必须由她与莫凡共同抵达,才能激活锚点。单人触碰只会触发预知反噬,双人同行则能开启通道。
她收回手,星图缓缓收拢,但未完全闭合,仍在低频震动,仿佛等待下一次共鸣。
就在此时,实验室角落的教堂钟声突变。
原本规律的报时音转为哀鸣,一声接一声,沉重而悠远。所有监控屏幕自动亮起,画面闪烁后定格在一段影像上:1999年12月24日,雪夜,圣城东门。一名修女抱着襁褓走入大门,镜头拉近,女婴锁骨处的冰凰胎记清晰可见。
雨晴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知道那是自己,也知道那不是“穆家女婴”的入族记录,而是被调包的起点。屏幕中的修女低着头,脚步平稳,身后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足迹。
她抬起权杖,插入地面电路接口。寒气顺着金属管线蔓延,瞬间冻结所有信号传输节点。画面停在修女踏入门廊的瞬间,雪花凝在半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缓步上前,指尖轻触冰封的屏幕,触碰那名女婴的脸。
吊坠突然剧烈震动,心源深处传来一声清鸣,不同于以往的低吟,更像是一种回应。一段记忆碎片涌入——不是画面,而是感知:冰冷的雨夜,怀抱着她的女人呼吸微弱,唇边沾着血沫,声音断续:“……远离圣城……活下去……”
那滴泪,落在她额前,被颈间吊坠吸收,瞬间凝成一道无形印记。
原来如此。
这吊坠不只是遗物,是母亲用最后一滴泪封存的时空锚点。它记录了那个夜晚,也锁定了最初的真相。钟声哀鸣,并非警报,而是共鸣——对逝者的回应。
她缓缓闭眼,将手掌贴在屏幕外层的冰面上。寒气自她体内涌出,不再是为了冻结,而是为了连接。她以心源为引,将自身气息注入那段影像。
冰层内部,雪花开始逆向飘落。
修女的脚步后退,门廊光影倒流,时间仿佛被拉回几秒之前。就在影像即将跳转的刹那,吊坠再次震动,星图重新展开,九个光点同时亮起,其中尼罗河坐标猛然闪烁,其余八点则依次暗下。
只剩一个激活路径。
她睁开眼,星图缓缓收回吊坠本体,金属表面的裂纹尚未闭合,仍在微微发烫。她将吊坠重新戴回颈间,动作平稳,没有迟疑。
实验室恢复寂静,钟声停止,屏幕熄灭。权杖仍插在地面,霜纹沿着电路蔓延至墙角,留下一道未融的冰痕。
她转身走向出口,脚步未停。指尖划过墙面,残留的霜气在砖缝间凝成一行极细的字迹——“**必须一起走**”。
门开时,冷风灌入,吹动她袖口的冰羽纹。银发拂过肩头,胎记边缘的灼痕仍在,但颜色已不再加深。
她抬手扶了扶吊坠,确认它紧贴心口。
然后迈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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