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那枚悬浮的密钥突然震了一下,光纹猛地收束,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紧接着,掌心那道银痕烫得像是刚从火堆里抽出来。
“哎哟!”我甩着手,差点原地跳起来,“谁家电器漏电啊?”
贝塔从我领口滚下来,四脚朝天:“信号爆了!高频脉冲,直冲脑门!”
阿尔法瞬间展开护盾,扫描光扫过大厅四周:“检测到远程指令介入,来源不明,频率与沙漠地层共振波一致。”
“不是吧?”我揉着太阳穴,“刚才那句‘所珍’还没答呢,这就开始倒计时扣血了?”
萧临渊站在控制台前,剑还插在凹槽里,眉头都没皱一下:“它若真要试炼,便该一对一。如今搅动风云,反倒落了下乘。”
话音刚落,地面又是一震,这次不是闷响,而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沙层上,像是千军万马正在集结。
“这动静……”我扒拉掉鞋里的沙子,“不像地下怪兽,倒像阅兵式。”
贝塔耳朵一抖,投影弹出一段音频波形:“听出来了!是宫城方向传来的鼓点——叛乱警讯!三通急鼓,九门闭锁!”
我脑子嗡了一声:“周老头这么快就动手了?他连早朝都不等?”
“他等的本就不是朝会。”萧临渊拔出剑,石门咔咔落下,将密钥重新封存,“是等一个‘清君侧’的名头。如今你我深陷荒漠,皇城空虚,正是他眼中的天赐良机。”
“可咱们这儿离京城少说五百里,他咋知道我们不在?”我一边往空间里塞装备一边嘀咕,“难道他脖子上也挂了个震动马达?”
“不必知道。”她大步往外走,“只要世人以为我不在,就够了。”
风沙更大了,吹得人睁不开眼。我们一路狂奔回传送阵,阿尔法开启低空滑行模式驮我,贝塔缩成一团抱紧我的后颈,嘴里还在念叨:“信号没断,还在发……发的还是加密文……等等,这格式……怎么跟太师府的玉牒编号一样?”
我没空细问,刚落地皇宫禁地,就被迎面冲来的禁军统领拦住。
“陛下!周太师率六部官员挟持京营,私调三万世家兵,已破外城!现于承天门前列阵,高呼‘诛妖女,正天纲’!”
我翻白眼:“又来这套?我都听出耳茧了。”
萧临渊脸色冷得能刮下霜来:“打开城楼。”
我们登上最高处,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甲胄森然,战旗上写着“顺天应命”四个大字,底下还画了个阴阳鱼,搞得跟修仙门派围剿魔头似的。
周太师站在中军帐前,白胡子飘得挺有气势,手里举着一卷竹简,正声情并茂地朗诵:“昔者圣人治世,不以奇技乱政,不以异端惑民……今有妖女林氏,勾结星外之邪,动摇国本,实乃天下共诛之敌!”
我凑近萧临渊:“他说的‘星外之邪’,该不会是指贝塔吧?咱家猫上次偷吃御膳房的鱼干,确实有点邪门。”
她没理我,只低声问:“能量炮准备好了吗?”
“充能完成了,但……”我摸着空间里的核心模块,有点犯怵,“上次用的是非致命模式,这次三万人,万一控不住力道,把他们全震成植物人,回头史官得写‘女帝暴政,一炮灭三万’。”
“那你打算让他们打进金銮殿,再请喝茶?”她瞥我一眼,“还是等他们把你绑去祭天,顺便给老天爷表演个现场拆解?”
“别别别,我这就开炮。”我咽了口唾沫,调出极地能源炮蓝图,“阿尔法,锁定前锋方阵,功率调到百分之四十,别把人震出内伤。”
“明白。”阿尔法展开肩部阵列,蓝光在炮口缓缓凝聚。
“贝塔,切断他们战鼓和号角的通讯链,别让他们统一指挥。”
“小菜一碟!”贝塔窜上旗杆,爪子一拍,整片叛军阵地的鼓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帝登基诏书的录音循环播放:“凡持械犯阙者,皆为逆贼,抄家灭族,永不叙用——重复一遍,抄家灭族,永不叙用——”
前排士兵明显乱了阵型,有人开始东张西望。
“放。”萧临渊下令。
第一道蓝光横扫而出,像一道水波贴地推进,所过之处,叛军前排齐刷刷跪倒,一个个抱着脑袋哎哟直叫,但没人倒地抽搐,也没见血。
“成了!”我松了口气,“神经震荡,晕乎半小时,醒来顶多头疼。”
可就在这时,空间猛地一颤,能量炮的充能条卡在百分之七十不动了。
“怎么回事?”我猛敲意识界面,“系统死机了?”
阿尔法警报响起:“检测到外部干扰信号,频率与古文明编码高度重合,正在入侵控制系统!”
“又是那玩意儿?”我咬牙,“它管这叫‘异常变量清除’?谁异常?谁变量?我复制个巧克力都算扰乱宇宙平衡?”
我强行稳住精神力,把签到系统权限提到最高,一边对抗干扰一边继续充能。
“林妙。”萧临渊忽然开口,“若代价真是你,你会停手吗?”
我盯着那根即将充满的进度条,笑了下:“停了,您就得亲自拿剑下去砍人。您那身龙袍洗一次十两银子,砍脏了多心疼。”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第二波充能完成。
“清场。”我按下发射键。
整片叛军阵地被蓝光覆盖,三万人像被割的麦子,一片接一片扑倒在地,呻吟声此起彼伏,但没有一人死亡。
萧临渊走下城楼,声音冷得能结冰:“降者免死,首恶必究。押周谨严入狱,查其同党,名单三日内呈报。”
禁军迅速行动,将昏迷的叛军逐一捆绑。周太师被两名铁甲侍卫架着,嘴还在动:“天道不容僭越……你们唤醒的不是力量,是灾厄……”
我懒得听他念经,目光却被他胸口一块玉佩吸引——那东西正泛着微弱的蓝光,频率和密钥完全同步。
“贝塔!”我喊,“拍下那块玉佩!”
贝塔刚举起爪子,突然浑身一僵:“喵……信号源找到了……不是外星……不是地底……是它!它在发波!它在回应密钥!”
我冲过去一把扯下玉佩,入手冰凉,表面刻着和极地金属板一样的符号,只是排列方式更古老。
“所以这老狐狸根本不是单纯反对新政。”我晃着玉佩,“他是某个计划的执行者?还是……钥匙管理员之一?”
阿尔法扫描完毕:“玉佩材质为远古合金,内部嵌有微型能量矩阵,功能类似信号中继器。”
“也就是说。”我盯着昏迷的周太师,“你嘴上骂我妖女,背地里却在替古代AI打工?还挺会两头赚。”
萧临渊走过来,看了眼玉佩,又看了眼我:“现在你明白了?它要的‘所珍’,未必是此刻拥有的东西。”
“那是啥?”
“可能是你即将做出的选择。”她目光沉沉,“比如,现在要不要毁了它。”
我低头看着玉佩,它还在微微发烫,像是在等待回应。
远处,承天门的烟尘还未散尽,地上躺满昏睡的士兵,禁军正在清点俘虏。
贝塔瘫在我肩上,只剩尾巴尖还在抖:“信号……还没断……它在问……你是谁……”
我握紧玉佩,刚想开口。
它突然亮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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