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里大叫“要坏菜!”
这剧本不对啊!我们是来传旨施压的,不是来直接开片掀桌子的啊!王灵官这个莽夫!
眼看释迦法尊身后的阿难、迦叶两位尊者真的就要上前拿人,对面的李靖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端起了手中的七宝玲珑塔;闻仲更是冷哼一声,额头神目睁开一丝缝隙,雷光闪烁,手中的雷公鞭已经抬了起来;王灵官本人更是怒发冲冠,直接“锵”一声抽出了明晃晃的金鞭,摆出一副“谁敢上前老子就先劈了谁”的玩命架势!
尼玛!这眼看就要从口水仗升级成全武行了!
一旦真动起手来,今天他们这二十四人估计就得全部“圆寂”在这灵山上了!任务彻底失败!
太白金星吓得满头黑线,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他赶紧一个箭步上前,先是狠狠瞪了王灵官一眼,厉声喝道:“王灵官!休得妄言!收起你的兵刃!此乃灵山宝地,岂容你如此粗鄙放肆!吾等奉昊天金阙玉皇大帝法旨前来,乃是宣示龙头令旨,不是来菜市场骂街撒泼的!你再敢多言,回去自有天规处置你!”
这话看似是在严厉指责王灵官,实则句句都说给上面的释迦法尊听:我们是玉帝派来的正式使者,是来宣旨的!你敢动我们,就是打玉帝的脸,就是公然抗旨!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果然,听到这话,释迦法尊的脸色变幻了一下,抬起的手微微一顿,阿难和迦叶也停住了脚步,看向佛祖。
净土观音见火药味已经浓到一根火柴就能引爆整个军火库,也赶紧顺着太白金星的话打圆场,她对释迦法尊行礼道:“我佛息怒。”
然后又转向太白金星等人:“诸位天尊也请息怒。都是玄门同道,三界仙友,莫要因一时口角伤了和气。有什么话,大家心平气和地说开便好。”她这话给了双方再次缓和的台阶。
闻仲和观音算是老相识了,封神大战时还交过手,此刻他冷笑一声,三只眼盯着观音,声音冰冷,毫不客气:
“净土观音,收起你这套假慈悲!你我皆是明白人,何必惺惺作态?你灵山在比丘国擅杀我天庭元老南极寿仙,恶行昭彰,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快快交出首恶元凶,让我等带回天庭交差!若是胆敢藏奸包庇,负隅顽抗……”
闻仲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威:“届时天兵杀至,踏平灵山,鸡犬不留!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话简直就是最后通牒!直接就把“战争”两个字拍在了桌面上!
释迦法尊听到这话,彻底火了!最后一点佛祖的矜持和涵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闻仲!你他妈个大傻x!”释迦法尊直接从莲台上站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佛祖尊严了,破口大骂,佛光都因为他的怒气而剧烈波动,
“我杀你大爷!什么南极北极!什么仙翁!老子这几天连门都没出!你们天庭栽赃陷害还能不能有点技术含量了?!污蔑都不找个合理点的借口了是吧?随便捡顶破帽子就往老子头上硬扣?!真当我灵山是软柿子,随便你们拿捏了?!”
“哗!”
一众佛子菩萨亲耳听到他们至高无上的佛祖,居然当众喷出如此密集的“马赛克”粗口,一个个脸色煞白,目瞪口呆,感觉世界观都受到了剧烈冲击!
原来佛祖骂起人来,也这么…这么接地气?
李靖平常一个老好人,怂惯了的,本来这次出这个破差他心里就一万个不乐意,眼看现在双方已经剑拔弩张,势同水火,马上就要血溅五步,他赶紧出面想把自己摘干净,打打圆场。
他上前一步,对着释迦法尊连连拱手,脸上堆起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法尊息怒,法尊息怒!千万别气坏了金身!我们…我们也是听昊天玉帝陛下和太白老哥说…说南极寿仙在比丘国被…被灵山的大能…那个…击杀…陛下这才动了雷霆之怒,特派我等前来,不是问罪,是请佛祖前去总坛,了解事情原委,大家把事情说开就好,说开就好…呵呵…太白老哥,你…你赶紧跟法尊好好说说,把…把那个证据拿出来看看嘛…”
他这话说得磕磕巴巴,两边讨好,谁都不得罪,完美体现了其“天庭骑墙派”的优良传统。
太白金星看着李靖那畏畏缩缩、只想自保的怂样,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妈的,要不是看你有个战力超群、在天庭年轻一代里能排进前三的儿子哪吒,老子惹不起,不然早把你小子当场超度了!墙头草!”
心里虽然极度鄙视,但太白金星脸上却瞬间切换成了职业化的严肃表情。他知道,该他上场表演了。
他先是对着李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上前一步,对着上方还在气头上、佛光乱颤的释迦法尊拱了拱手,语气“沉痛”而“正式”:
“释迦法尊容禀…请暂息雷霆之怒。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于是,太白金星再一次,将他如何在比丘国发现神陨气息,如何亲自下界勘察,如何找到白鹿、白鹤的残余灰烬,如何确认南极寿仙的寂灭道哀,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发现那枚指向灵山的“佛记”碎片…整个过程,详详细细、逻辑清晰、声情并茂地又说了一遍。
说到关键处,他还如同法庭呈上证物一般,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再次取出了那枚用仙力包裹着的、散发着微弱金光的“佛记”碎片。
“法尊请看,此物做不得假吧?此乃灵山高等佛徒独有的本命佛记碎片,其上佛法意蕴精纯无比,绝非外人可以伪造。此物,便是在南极寿仙殒落之处附近发现…这,又如何解释?”
随着太白金星的叙述和证物的展示,整个大雄宝殿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佛子菩萨,连同高高在上的释迦法尊,全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佛记碎片,感受着上面那确实纯正无比的佛门气息,脸上的表情从愤怒、不屑,逐渐变成了惊疑、愕然,最后是浓浓的难以置信和…懵逼!
释迦法尊彻底傻眼了。
他脑子里嗡嗡的。
这…这证据链也太他妈的充足了吧?
现场痕迹、能量残留、关键物证…指向性也太明显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逻辑严密,连他自己都快被说服了,差点就相信自己是不是梦游的时候或者修炼走火入魔的时候,偷偷跑去比丘国把南极寿仙那老家伙给扬了…
可…可这明明不是真的啊!
老子这几天一直在灵山加班加点研究如何扩大信仰市场份额,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去干那种脏活?!
莫非…是自己手下哪个菩萨或者罗汉,这么带种?这么忠心可嘉?
暗中替自己把天庭这颗碍眼的大钉子给悄悄拔了,然后没事先报告,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释迦法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目光扫过自己手下那一张张或震惊、或茫然、或同样懵逼的脸庞…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完了…看这帮货的表情,不像是有谁能干出这种惊天动地大事的样子…
那他妈到底是谁干的?!谁在坑我?!
释迦法尊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憋屈和郁闷!简直比吃了三斤黄连还苦!
这口从天而降的巨大黑锅,结结实实、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他的光头上,抠都抠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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