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了最后的几十块钱,三人真正意义上地身无分文了。站在喧嚣的车站广场,看着周围行色匆匆、各有归宿的人群,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孤立感涌上心头。两百多公里外的K市,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第一步,先离开市区,往国道方向走。”邓潮作为主心骨,迅速制定了策略,“在市区里,我们这种漫无目的游荡的人太扎眼,也很难找到机会。国道上是长途车流的必经之路,或许有希望。”
没有钱坐公交,他们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步行。背着简单的行囊,三人沿着城市边缘的公路,朝着大致的方向开始跋涉。
第一幕:绝望的徒步
起初,陈贺还能苦中作乐,自嘲是“明星暴走团”,调侃着路边的风景。但走了近一个小时后,疲惫和口渴开始无情地袭来。烈日当头,柏油路面蒸腾着热气,脚底开始发烫、发痛。汗水浸透了廉价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
“不行了……潮哥,歇会儿吧……我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陈贺喘着粗气,扶着一根电线杆,嘴唇干裂。
陆晗的情况更糟。他平时注重形象保养,何曾经历过这种强度的徒步?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几乎要靠意志力才能迈动脚步。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默默跟着。
邓潮自己也累,但他不能倒下。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手机还有电,但无法用于支付和导航精细路线),鼓励道:“再坚持一下,前面好像有个岔路口,车流量可能会大一些,我们到那里试试。”
第二幕:尴尬的蹭车尝试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通往国道的岔路口,三人站在路边,开始了第一次蹭车尝试。他们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伸出大拇指,脸上努力挤出友善(甚至带点可怜)的笑容。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一辆辆货车、私家车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有的司机好奇地瞥他们一眼,随即加速离开;有的甚至厌恶地按喇叭,仿佛他们是路边的障碍物。
“喂!师傅!捎一段呗!”陈贺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回应他的只有汽车尾气和扬起的尘土。
连续失败了一个多小时,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们三个,一个影帝,一个顶流,一个知名谐星,此刻却像无人问津的流浪汉,被飞驰的车流无视。
“妈的,太丢人了……”陈贺蹲在路边,用帽子扇着风,一脸挫败。
陆晗靠在路牌杆上,望着远方,眼神有些空洞。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比他开演唱会时被千万人瞩目,反差巨大到令人窒息。
第三幕:转机与新的窘迫
就在希望快要熄灭时,一辆装满蔬菜的小货车缓缓停了下来。司机是个皮肤黝黑、面相憨厚的中年大叔,探出头操着浓重的口音问:“你们几个,去哪嘞?”
邓潮赶紧上前,尽量简洁诚恳地说明情况(隐去了明星身份,只说要去K市有急事,钱包被偷了)。大叔打量了他们几眼,似乎觉得他们不像坏人,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到K市那么远,但我前面去xx镇送货,顺路的话可以捎你们一段,大概能省你们二三十公里路。”
这简直是天降甘霖!三人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地爬上了货车后斗,和一堆土豆白菜挤在一起。虽然颠簸不堪,气味也不好闻,但比起无尽的徒步,这已经是天堂般的待遇了。
然而,好景不长。大叔只开了不到二十公里就到了目的地。他们再次被“扔”在了陌生的乡镇路口。此时已是下午,时间更加紧迫。
第四幕:人性的考验
接下来,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帮路边小店卸货想换段顺风车(结果只换来两瓶水和一个包子);试图拦下长途大巴说好话(被司机不耐烦地赶走);甚至陈贺异想天开想去拦警车求助(被邓潮死死按住)。
最戏剧性的一次,一辆豪华SUV停了下来。车窗摇下,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疑惑地打量着他们,尤其多看了陆晗几眼。就在陆晗心提到嗓子眼,以为被认出来时,那年轻人却嗤笑一声:“搞街头行为艺术的?挺拼啊。”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希望、失望、尴尬、疲惫……各种情绪反复折磨着他们。他们的衣服脏了,脸上沾满了灰尘,形象全无。所谓的明星光环,在生存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夕阳西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们瘫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加油站外,又累又饿,几乎绝望。
“潮哥……我们……还能到吗?”陆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到了恐惧。
邓潮看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又看了看身边两个几乎垮掉的伙伴,一股强大的责任感涌上心头。他不能放弃。
“能!”邓潮斩钉截铁地说,他站起身,目光扫视着加油站进出的车辆,“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还有时间!走,去加油站里面,帮人加油、擦车窗!不图钱,只求有机会跟去K市方向的司机说上话!”
这是最后的、最笨拙也最真诚的办法了。史上最惨明星团,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架子,准备进行最后一搏。而这一切的狼狈、艰辛与不屈,都被隐藏在远处的节目组镜头,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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