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河平原的风裹挟着沙尘,掠过十万反隋同盟军的阵列,旌旗如林,遮天蔽日。赛义德身披大食鎏金铠甲,勒马立在阵前,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大食的重装步兵手持宽刃弯刀,骆驼骑兵的驼峰上绑着投矛,中亚部落的轻骑兵挥舞着马刀,连妇女和少年都拿着简陋的武器填充队列。他嘴角勾起残忍的笑,转头对身旁的中亚部落首领们道:“李靖只有三万人,就算他们有火器,也挡不住我们的人海!今天,就让隋军葬在这里!”
隋军阵前,程咬金攥着宣花斧的手青筋暴起,望着对面一眼望不到边的敌军,声音发紧:“将军,这少说也有十万人吧?咱们这点人,怕是不够填的!”他身旁的士兵们也难免面露惧色,三万人对十万人,这几乎是必败的兵力差距,连战壕里架起的连发火铳,在汹涌的人潮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李靖面色沉静,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过阿姆河上连接平原两岸的浮桥——那是同盟军进攻的唯一通道,也是他们的命门。“慌什么?兵不在多而在精。”他抬手按住程咬金的肩膀,语气沉稳如磐石,“他们人多,可必经浮桥,只要守住浮桥,就能将他们的人海优势化为乌有。”说着,他转身对火器营统领下令:“把重型轰天雷都绑在木筏上,听我号令,炸断浮桥!”
士兵们立刻行动,将灌满火药的重型轰天雷牢牢绑在十几艘木筏上,引信末端系着长长的麻绳,静静等候指令。此时,赛义德的进攻号角已经吹响,“呜——”的号角声震彻平原,同盟军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浮桥,喊杀声震天动地,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放!”李靖一声令下,士兵们点燃引信,将木筏推向浮桥。火光明灭间,木筏顺着水流漂向浮桥中央,引线“滋滋”燃烧的声音在风声中格外清晰。同盟军的士兵们已经涌上浮桥,拥挤的人群根本无法避让,只能眼睁睁看着木筏撞上来。
“轰隆——!”
巨响过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浮桥的中间部分被轰天雷炸得粉碎,木板、绳索与士兵的尸体一同坠入阿姆河,溅起巨大的水花。桥上的同盟军士兵要么被爆炸掀飞,要么坠入河中溺亡,两端的士兵被断口阻隔,挤成一团,进退不得。
“怎么回事?!”赛义德在阵前看得目眦欲裂,怒吼着下令,“快修浮桥!谁敢后退一步,立斩不赦!”
同盟军的工兵们冒着隋军的炮火,扛着木板、绳索冲向河边。可刚搭起几根横梁,李靖又下令放出第二批绑着轰天雷的木筏,“轰隆”几声,刚修好的浮桥再次被炸断,工兵们死伤惨重,河水被染成了暗红色。
如此反复数次,浮桥修了炸、炸了修,同盟军的尸体在阿姆河边堆积如山,河水都被堵住了流速。原本汹涌的进攻势头渐渐疲软,士兵们看着同伴不断倒下,脸上的狂热被恐惧取代,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慢。
程咬金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大喊:“将军!该咱们出击了!”
李靖眼中精光一闪,时机已到。他拔出腰间长枪,高高举起:“全军出击!”
号角声骤然转变,变得激昂而嘹亮。隋军士兵们从战壕里一跃而出,连发火铳“哒哒哒”作响,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对岸的同盟军。秦叔宝率领骑兵绕出阵地,沿着阿姆河河岸疾驰,从侧翼猛冲同盟军的阵列,马刀挥舞间,人头滚落,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程咬金带着步兵正面冲锋,宣花斧上下翻飞,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将挤在浮桥两端的同盟军杀得溃不成军。李靖则亲自率领火器营,推着小型轰天雷发射器,不断轰击同盟军的核心阵营,每一次爆炸都能清空一片区域,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赛义德见军心涣散,阵脚大乱,知道败局已定,调转马头就想逃跑。“赛义德,哪里走!”李靖一眼瞥见他的身影,双腿夹紧马腹,提枪追了上去。
两马相交,赛义德挥舞弯刀劈向李靖,刀风凌厉。李靖侧身避开,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刺赛义德的胸口。赛义德慌忙用弯刀格挡,“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他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开裂。李靖得势不饶人,长枪连环刺出,招招致命,赛义德渐渐体力不支,破绽百出。
“噗——”长枪刺穿了赛义德的肩胛,他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隋军士兵立刻冲上前,将他死死按住,绳索捆得严严实实。
阵中的同盟军士兵看到赛义德被俘,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跪倒在地投降。呼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十万人的阵列瞬间土崩瓦解。
夕阳西下,阿姆河平原上硝烟弥漫,尸体遍地。李靖勒马立在阵前,战袍染血,却依旧身姿挺拔。秦叔宝、程咬金等人策马来到他身边,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康拂毗延和石国国王也带着部落士兵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纷纷对李靖拱手行礼,语气恭敬至极:“将军真是战神下凡!有将军在,中亚可安!”
李靖微微颔首,脸上却没有太多笑意。他低头看着被押过来的赛义德,冷声问道:“大食哈里发还会派多少援军?”
赛义德被按在地上,咬牙怒视:“哈里发已经震怒,会派十万大军,带着最新型的加农炮来!你们迟早会被赶出中亚!”
李靖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加农炮?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重型武器。他立刻下令:“将俘虏押回布哈拉城,清点战利品,安抚投降的士兵。同时,传信给皇孙殿下,请求援军和武器支援,另外,立刻在中亚各城修建堡垒,准备迎接大食的反扑!”
夕阳的余晖洒在阿姆河上,波光粼粼,却映照着李靖眼中的忧虑。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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