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袍扫过石屋地面的干草,传教士将手中的十字架举得更高,金属链坠在阳光下晃出刺眼的光。他上前一步,从腰间的皮袋里掏出一把欧洲火枪,“咔嗒”一声扣动扳机,空响在石屋里回荡,惊得几个部落首领猛地起身。“看到了吗?这是欧洲的武器,能轻易打穿你们的木盾!”他用生硬的中原话嘶吼,眼神扫过满室的毛利人,“大隋人只会用丝绸和瓷器骗你们,等他们拿到金矿,就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塔卡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椅扶手,目光在传教士的火枪和李世民之间来回打转。几个曾被传教士收买的部落首领立刻附和:“首领,他说得对!大隋人来这么远的地方,肯定是为了金矿!咱们要是跟他们合作,迟早会被灭族!”
“你闭嘴!”毛利老者猛地站起来,指着那几个首领怒斥,“当初你们说食人族有宝藏,骗我们去打仗,结果呢?是大隋人帮我们夺回了圣泉!还有你——”他转向传教士,声音里满是愤怒,“你之前承诺给我们武器对抗食人族,可到现在连一把刀都没见着!你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好让欧洲人趁机占我们的土地!”
莫图也跟着点头,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伤疤:“莫图部落之前跟食人族打仗,他也说会派欧洲人帮忙,结果我们死伤了几十个族人,他连影子都没出现!这些外来者里,只有大隋人是真心帮我们的!”
传教士被戳穿谎言,脸色瞬间涨红。他猛地举起火枪,枪口对准毛利老者,嘶吼道:“你们这些蠢货!竟然帮外人说话!今天我就杀了你,让你们知道反抗欧洲人的下场!”
李世民眼疾手快,腰间的短弩“咻”地射出,弩箭精准射中传教士的手腕。火枪“哐当”掉在地上,传教士疼得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手腕蹲在地上。隋军士兵立刻冲上去,用绳索将他捆得严严实实。
“说!欧洲船队到底什么时候来?有多少船?多少人?”李世民踩着传教士的胸口,语气冰冷。碎石子硌得传教士直咧嘴,他抬头看着李世民的眼神,终于没了之前的嚣张:“还有……还有半个月到!有十艘风帆战舰,五百个士兵,船上还带着加农炮,想先占了港口,再慢慢抢金矿……”
李世民心里有了底,转头看向塔卡:“塔卡首领,只要你们跟大隋合作,我们不仅能帮你们打退欧洲船队,还会把种子和农具分给你们,教你们种庄稼,让族人再也不用饿肚子。金矿的收益,咱们五五分成,如何?”
塔卡盯着地上的传教士,又看了看身边神色动摇的部落首领,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信你一次!我们会派两百个部落武士帮你们,还会告诉你们港口哪里水浅,哪里适合设陷阱!”那几个曾被收买的首领见势不妙,悄悄往石屋门口挪,却被隋军士兵抓了个正着。塔卡看着他们,气得发抖:“你们竟然背叛自己的部落,我要把你们关在石牢里,等打退欧洲人,再好好处置!”
接下来的半个月,港口彻底热闹起来。隋军士兵带着毛利武士在海里插水下尖刺——这些尖刺用硬木削成,顶端淬了毒,只要船底碰到就会被扎破;岸边挖了深深的战壕,里面埋上改装过的轰天雷,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爆炸;陈老海则带着远洋舰队在港口外巡逻,熟悉海域的风向和水流,还特意记下了几处暗礁的位置,准备用来对付欧洲战船。
眼看欧洲船队就要到了,塔卡却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惨白:“不好了!被关起来的那几个首领……挖通石牢逃走了!他们肯定会去给欧洲船队报信,咱们的陷阱布置,他们全都知道!”
李世民心里一沉——要是防御计划泄露,之前的准备就全白费了。他立刻召集士兵调整部署:“把水下尖刺的位置往南移两里,战壕里的轰天雷全搬到丛林里,再找几艘破旧的小船,装满干草和木板,伪装成战船停在港口里,迷惑他们!”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毛利武士也跟着帮忙搬东西。李世民看着忙碌的人群,心里却没底——欧洲的加农炮威力不明,要是对方直接用炮轰港口,这些陷阱能不能起作用还是个未知数。他抬头望向海面,夕阳将海水染成血红,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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