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玄黄石采购的初步方案后,黄晓东与墨老并未放松 —— 拍卖会所需的破雷法器仍有缺口,器老虽承诺提供支援,却迟迟未送来成品。万雪儿担忧道:“炼器阁近期动静不大,或许是遇到了麻烦。我与器老有过几面之缘,不如我们亲自去一趟,看看能否帮上忙,也能尽快确定法器交付时间。”
次日清晨,三人带着几株从清风林药田换来的凝神草,前往位于万法城西区的炼器阁。刚走到阁外,便察觉异常 —— 往日里烟雾缭绕、叮叮当当的炼器声消失不见,只有几缕微弱的炉火光芒从窗缝中透出,门前的石狮子旁,还散落着几块布满杂质的劣质矿石。
“这情况不对啊。” 墨老皱起眉头,“按往年惯例,月底拍卖会前,炼器阁应该忙着赶制法器,怎么会这么冷清?” 黄晓东推开虚掩的大门,只见阁内货架空空荡荡,原本摆满矿石与半成品法器的架子,如今只剩下零星几块灰扑扑的石头,几名年轻学徒正围着一块矿石唉声叹气,脸上满是愁容。
“你们是…… 黄晓东公子和万雪儿小姐?” 一名穿着灰色布衣的老者从内堂走出,正是炼器阁阁主器老。他头发比上次见面时更白了些,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手中的铁杖也拄得更稳,显然是近期操劳过度。
“器老,冒昧来访,打扰了。” 万雪儿上前见礼,目光扫过阁内的景象,轻声问道,“看炼器阁的样子,似乎遇到了难处?” 器老叹了口气,引着三人进入内堂,倒上一杯凉茶:“不瞒你们说,我这炼器阁,快撑不下去了。”
他指着窗外的矿场方向,语气沉重:“柳千雪垄断了万法城外围所有的玄铁矿脉和土系矿场,只给我们这些小势力留些边角料。你们看货架上那些矿石,杂质含量超过七成,根本无法炼制高阶法器,就连之前承诺给你们的破雷玄铁盾,都因为缺料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再这样下去,别说支援拍卖会,月底前我就得遣散学徒,关门大吉了。”
几名学徒听到对话,也围了过来,一名少年委屈道:“我们试过用劣质矿石提纯,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只能剥离表面的杂质,内部的杂气根本除不掉,炼出来的法器一用就碎,还浪费了不少燃料。”
黄晓东心中一动,想起神决灵气的特性 —— 金色灵气不仅能感知本源,还能精准剥离杂质,之前净化万天雄神魂时,就曾用类似的手法分离蚀魂之力。他走到货架前,拿起一块布满黑斑的劣质矿石,对器老说:“器老,我或许有办法提纯这些矿石,您能借我一个炼炉试试吗?”
器老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却还是点了点头:“炼炉就在内堂,你尽管用。只是这矿石杂质太多,你别抱太大希望。” 黄晓东跟着学徒来到内堂的炼炉旁,点燃炉火,将矿石放入炉中,随后运转《青云通天决》,一缕精纯的金色灵气从指尖注入炉内。
金色灵气如同细密的梳子,顺着矿石的纹路渗入内部,将黑色杂质一点点剥离。炉外众人屏息凝神,只见炉火中的矿石渐渐褪去灰黑色,露出内部泛着金属光泽的本质,原本浑浊的炉烟也变得清澈,空气中的杂气随之消散。
半个时辰后,黄晓东关闭炉火,取出矿石 —— 此时的矿石已变成一块通体银白的玄铁,表面光滑如镜,杂质含量不足一成,纯度堪比矿脉中直接开采的上品矿石!“这…… 这怎么可能?” 器老快步上前,抚摸着玄铁表面,眼中满是震惊,“我用了三十年的提纯手法,最多只能将杂质降到三成,你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是《青云通天决》的特殊能力。” 黄晓东解释道,“金色灵气能感知物质本源,精准剥离杂质,不仅能提纯矿石,对药材和法器修复也有效果。器老,您若愿意加入反紫霄联盟,后续我们找到新矿脉,定优先供应炼器阁,确保您有足够的原料炼制法器。”
器老握着玄铁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挣扎与希望。他看着空荡荡的货架,又想起柳千雪的霸道行径,最终重重一拍桌子:“好!我加入联盟!柳千雪断我生路,我也没必要再忍让!只要你们能解决矿石供应,我不仅能在三日内赶制出十面破雷玄铁盾,还能额外炼制五件‘雷纹破灵刀’,专门克制紫霄宗的雷系术法!”
黄晓东心中一喜,连忙取出钱掌柜借予的部分灵石:“器老,这是五万下品灵石,您先用着采购燃料和基础材料,玄黄石的话,我们已联系到落石矿场的老矿工,三日内就能送来一批,足够支撑法器炼制。”
器老接过灵石,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立刻召集学徒:“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有了黄公子的帮忙,我们炼器阁有救了!现在立刻开工,先把破雷玄铁盾赶制出来,绝不能耽误拍卖会的大事!”
阁内瞬间恢复往日的热闹,炉火重新燃起,叮叮当当的炼器声再次响起,学徒们的脸上也重现活力。万雪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对黄晓东笑道:“没想到你这神决还有这般用途,不仅能战斗,还能解决资源难题,真是捡到宝了。”
黄晓东笑了笑,心中却仍有顾虑:“柳千雪既然能垄断矿脉,肯定会派人监视。我们采购玄黄石的事,还得更谨慎,最好让船老派飞舟接应,避免被紫霄宗的巡查队发现。” 墨老也补充道:“我会根据钱掌柜的地图,制定一条隐蔽的运输路线,再让石蛮带领散修在沿途接应,确保矿石安全送达。”
三人与器老确定好法器交付细节,又留下两名学徒协助墨老研究通天镜碎片与破雷法器的配合方法,才起身离开炼器阁。刚走出阁门,便看到一名散修匆匆跑来,神色慌张:“黄公子!不好了!清风林药田遭到紫霄宗修士偷袭,木长老派人来求援,说灵草被烧毁了大半,还被抓走了几名药农!”
黄晓东与万雪儿脸色骤变 —— 柳千雪果然动手了!“我们立刻去清风林!” 黄晓东当机立断,“墨老,你先回城主府通知石蛮,让他带领散修联盟支援药田;我和雪儿小姐先赶去,尽量拖延时间,阻止紫霄宗继续破坏!”
三人兵分两路,黄晓东与万雪儿骑着快马向东南方向疾驰。路上,万雪儿忧心忡忡:“柳千雪突然袭击药田,肯定是想切断我们的灵草供应,影响丹药炼制。若灵草被毁严重,拍卖会上修士的疗伤和神魂防护都会成问题。”
黄晓东握紧缰绳,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她想断我们的后路,我们就偏偏不让她得逞。清风林药田有木长老驻守,应该能撑到支援到来,我们必须尽快赶到,不能让柳千雪的阴谋得逞。”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紫霄宗的偷袭并非只有药田一处 —— 飞舟坊外,数十名雷堂修士正悄悄架设雷系阵盘,准备炸毁飞舟;落石矿场内,柳千雪的人已抓住那名准备偷运玄黄石的老矿工,正严刑逼问联盟的采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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