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春天并未给宇智波族地带来多少暖意。积压的不满与怨怼,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终于在某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冲破了最后一道脆弱的束缚,轰然爆发。
午后,火影楼任务大厅。
宇智波上忍宇智波弦马与猿飞一族上忍猿飞矢村并肩而立,同时递交了护卫火之国大名的A级任务申请书。
最终,火影顾问水户门炎将印章敲在猿飞的表格上。
“抱歉,这次人选已定。”他说得轻飘,却把表格递得极慢,仿佛刻意让在场的宇智波听见那一声“咔”。
弦马回到族地,只丢下一句:“任务被抢了。”
片刻后,祠堂前的空场便聚起黑压压的人群。
有人冷笑:“连续七次b级以上任务没我们的份,这还只是巧合?”
有人低骂:“分明是剪除我们战功。”
弦马没有附和,只默默解开护额,露出写轮眼——三勾玉在眸子里旋转得近乎撕裂。
“欺人太甚!”宇智波刹那长老在家族祠堂前,面对着聚集而来的、群情激愤的族人们,发出了怒吼,“他们不仅要夺走我们的荣耀,还要断绝我们的生路!连这样的任务都不肯给我们宇智波,是要逼我们自生自灭吗?!”
“不能再忍了!”
“必须让村子看到我们的力量!”
“宇智波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狂热的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以刹那为首的激进派骨干,早已暗中串联,此刻更是公然鼓动族人采取“强硬手段”向火影施压,甚至有人叫嚣着要“清君侧”,清除族内“软弱无能”的鸽派。
宇智波岛火带着少数支持者试图阻拦,声嘶力竭地呼吁冷静:“刹那!你这是要将家族推向万劫不复!武力对抗村子,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刹那狞笑着,眼中三勾玉写轮眼骤然开启,散发出危险的光芒,“苟延残喘,仰人鼻息,那才是生不如死!岛火,你和你的软弱政策,才是家族的毒瘤!今日,就先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一道炽热的火遁·豪龙火之术已从刹那口中喷出,直扑岛火!这不再是争论,而是赤裸裸的杀招!
宇智波祠堂的鸟居被豪龙火边缘扫过,朱漆瞬间碳化,裂纹像黑蛇一样爬满柱身。 岛火的水阵壁虽挡下正面冲击,却被后续火浪掀翻。他滚倒在地,鬓发焦卷,抬头时正看见祠堂檐角那枚象征“火之意志”的青铜火焰徽记——被热浪熔得扭曲,火舌顺着边缘滴落,像一滴烧化的泪。 “祠堂……”岛火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喃。 对宇智波而言,祠堂不仅是安置写轮眼的灵庙,更是千年血脉的“根”。如今“根”被点燃,再冷静的人也无法继续克制。
岛火脸色剧变,仓促间施展水阵壁抵挡。轰隆巨响声中,水与火激烈碰撞,蒸腾起大片白雾。战斗,在宇智波族地的核心,自家祠堂前,悍然爆发!
白雾尚未散尽,刹那已瞬身至岛火侧后。他右手持苦无,左手并指如刀,写轮眼三勾玉高速旋转,预判岛火一切闪避路线。
岛火仓促翻身,袖口里滑出一柄短肋差,反向格挡。锵——火星在两人瞳孔里炸开,映出彼此扭曲的脸。 “你疯了,刹那!” “不,我清醒得很!”刹那咧嘴,牙龈因高温渗血,“只有血才能让高层听见!” 他猛然矮身,一脚扫断岛火踝骨,趁对方失衡,苦无直插后颈。 岛火在千钧一发之际发动替身,木桩被苦无贯穿,本人却已滚到三米外,肋差支地,大口喘血。
“保护岛火长老!”
“跟随刹那长老,清除叛徒!”
忠诚于不同理念的宇智波族人,红着眼睛,冲向昔日的同胞。苦无碰撞的火星,忍术爆发的轰鸣,写轮眼妖异的光芒,瞬间将宁静的族地变成了血腥的战场。家族内部的裂痕,以最残酷、最直接的方式展现出来。
宇智波富岳脸色铁青,他试图阻止,但混战已经开启,他的声音被喊杀声淹没。他被迫卷入战斗,主要目标是保护非战斗的妇孺和压制最过激的行为,但局面已然失控。
宇智波希月护在蝶娜身前,艰难地抵挡着来自激进派族人的攻击。他眼中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这些刀剑相向的人,不久前一还在并肩作战。
而在这场混乱达到顶峰之时,绝望而疯狂的刹那长老,为了扭转局部战局,对着一名坚决阻拦他的、岛火派的精英上忍,施展了宇智波一族被视为禁忌的终极瞳术——
“伊邪那岐!”
随着他疯狂的嘶吼,他的一只三勾玉写轮眼瞬间失去光彩,变得灰白。但与此同时,本该在对方凌厉攻击下重伤甚至死亡的他,身形竟诡异地出现在另一侧,而那名精英上忍的攻击仿佛从未发生,其本人却因术式的“现实改写”而出现了瞬间的破绽,被刹那趁机重伤!
“那是……伊邪那岐?!”有识货的族人发出惊恐的呼喊。
以牺牲一只写轮眼永久失明为代价,将对自己不利的瞬间(包括死亡)化为梦境,将对自己有利的瞬间化为现实!这是亵渎生死、扭曲现实的禁术!
刹那的举动,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部分被逼入绝境或同样陷入疯狂的激进派忍者,在看到这“神迹”般的力量后,也纷纷效仿!
“伊邪那岐!”
“伊邪那岐!”
一时间,战场上出现了诡异而恐怖的一幕:本该倒下的人影诡异地消失又出现,致命的攻击被凭空抹去,战局在虚幻与现实的交替中变得混乱而不可预测。写轮眼,这曾经象征着宇智波力量与骄傲的血继限界,此刻却成为了族人自相残杀、亵渎生命的工具。族地上空,仿佛回荡着写轮眼哀鸣的声音。
被刹那重伤的精英上忍名宇智波镜川,年仅二十七岁,已开三勾玉,是岛火最看好的下一代“鸽派”领袖。 他胸口被火遁贯穿,肋骨尽断,却在意识沉入黑暗前,以最后的查克拉逆转结印—— “伊邪那岐!” 右眼灰白,世界像被剪刀裁掉一帧:伤口消失,他出现在刹那背后,短刀已抵住对方肾俞穴。 然而镜川尚未来得及刺下,另一名激进派少年——十六岁的宇智波火核——从侧面掷来千本,贯入他左耳。 镜川再次发动伊邪那岐,左眼亦瞎,身形瞬移至屋脊,却因连续两次改写现实,查克拉枯竭,跪地呕血。 火核狂笑着扑上,两人抱在一起滚入火场,再没出来。 第二例、第三例…… 像被点燃的炮仗,越来越多人赌上光明。 伊邪那岐的“改写区间”只有短短数秒,却足以让致命伤化为乌有。 战场出现“生死轮回”的荒诞剧: ——一人刚被割喉,下一秒却出现在敌人身后,反手一刀; ——两人同时对刺心脏,同时发动伊邪那岐,同时消失,又同时在半空出现,苦无再次交错; ——写轮眼灰白的瞳孔越来越多,像被吹灭的灯笼,一排排挂在血雾里。
东侧回廊,富岳单手抱起一个跌倒的女孩,另一只手挥刀荡开三枚手里剑。 女孩的母亲——一个不具备查克拉的普通人——死死抓着富岳披风,指甲陷入布料:“族长大人,带孩子们走!” 富岳回头,看见十几名非战斗人员被堵在断墙与火场之间。前方是两名杀红眼的激进派中忍,后方是坍塌的柴房。 他咬破手指,瞬间结印:“通灵·焰扇猫!” 一只尾端燃着蓝火的巨猫凭空落下,尾巴横扫,火墙被撕开缺口。 “跳上去!”富岳把女孩塞进母亲怀里,低吼,“猫又,带他们去南根桥,谁敢拦——直接烧!” 巨猫喵呜一声,叼住妇孺衣领,跃上屋脊。富岳转身,双目三勾玉已连成一片,形成从未在人前展露的“万花筒”雏形——风车纹,边缘带焰。 “接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把护额扯下,“清理门户。”
宇智波治里躲在远处一棵大树的阴影中,双手紧紧捂住嘴,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她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看着族人们扭曲的面容,看着那被肆意挥霍、用来残害同胞的禁忌之力,心如刀绞。老师宇智波苍的话语在她脑海中轰鸣:“宇智波的写轮眼,因情感而开,因情感而强,却也极易被情感所困,陷入狭隘的仇恨与偏执之中……”
她原本只是想旁观,记录这因果。但此刻,看着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在自相残杀中倒下,看着家族在自我毁灭的疯狂中沉沦,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在她心中燃烧起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阻止这场疯狂!必须有人,为这扭曲的因果,划上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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