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染血的身影如一道黑色闪电,劈开围城的兵潮。邢劫背着叶轻晚冲到关下时,城门正缓缓开启一道缝隙,陈默的羽扇在城头挥动,高声嘶吼:“放箭掩护!”
城楼上的弩箭如雨倾泻,将逼近城门的禁军士兵射倒一片。邢劫趁机纵身跃入,刚落地便将叶轻晚交给亲兵:“立刻带她去军医营,用冰原寒泉压制毒素!”转身时,玄甲上的冰碴与血迹混在一起,横刀已再次出鞘。
“禁军主帅是太子心腹李肃,镇西军由副将马坤统领,两人分东西两侧攻城,已攻破外城!”陈默快步跑来,羽扇上沾着血污,“苏副帅在西城头督战,左臂被弩箭射穿,仍在死守!”
邢劫目光扫过城头,西城方向火光最烈,隐约能看到银甲身影在乱军中支撑。他一声怒喝,暴君气场席卷全场,守城士兵的士气瞬间暴涨:“随我杀向西城头!”
玄甲身影在前开路,横刀劈出血肉横飞。禁军士兵虽装备精良,却在那股慑人的威压下节节后退,邢劫一路冲至西城头,正见苏清寒拄着长枪半跪在地,银甲左臂已被鲜血浸透,身旁的亲兵接连倒下,三名禁军士兵正举刀劈来。
“找死!”邢劫身形如电,横刀横扫,三颗头颅同时滚落。他蹲下身扶住苏清寒,见她脸色惨白,却仍咬牙道:“内城……不能丢……”
“有我在,丢不了!”邢劫将她护在身后,抬头望向城下——禁军的冲车正再次撞向西城门,镇西军的弓箭手则在远处压制城头火力。他转头对陈默道:“墨先生,你带五百新兵守住内城入口,用滚石封堵巷道;清寒,你在此坐镇指挥,我去斩了那李肃!”
苏清寒摇头,挣扎着站起:“我与你同去!李肃身边有百名亲卫,皆是精锐!”她将长枪交给亲兵,从腰间拔出短刀,银甲虽残,眼神却依旧锐利。
此时,军医营方向传来动静,叶轻晚竟扶着墙走来,脸色虽仍苍白,却已能勉强行动:“我来协助陈先生!古族符文可在城头布下防御阵,能暂时挡住攻城器械!”
陈默眼中闪过精光:“好!叶姑娘随我来,布下符文阵,为将军争取时间!”
邢劫不再多言,与苏清寒并肩冲下城头。两人一玄一银,在乱军中如两道利刃,直插禁军主帅所在的中军阵。邢劫的暴君气场持续释放,金色威压让沿途士兵浑身僵滞,苏清寒则趁机出手,短刀精准地收割着性命,两人配合默契,竟无人能挡。
“邢劫!你还敢出来!”禁军主帅李肃立于战车之上,手持长剑怒喝,“陛下已下旨,封你为叛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陛下?”邢劫冷笑一声,横刀直指李肃,“不过是太子的傀儡诏书!你助纣为虐,今日便替北境百姓斩了你!”
话音未落,他纵身跃起,横刀劈出一道金色刀气。李肃身旁的亲卫立刻举盾格挡,“铛”的一声脆响,盾牌碎裂,亲卫惨叫着倒飞出去。苏清寒趁机绕到侧翼,短刀刺向李肃的战马,战马受惊嘶鸣,将李肃掀翻在地。
“抓住他!”邢劫一声怒喝,两人同时上前。李肃虽有几分武艺,却哪里是两人对手,几招之间便被邢劫一脚踹倒,横刀架在脖颈上。
“住手!”镇西军副将马坤见主帅被俘,立刻率精锐冲来。却在此时,城头突然亮起淡蓝色光芒——叶轻晚与陈默已布好古族符文阵,无数冰棱从地面刺出,将镇西军的冲锋阵型打乱。
“李肃在此,谁敢上前!”邢劫将横刀微微用力,李肃的脖颈渗出鲜血,吓得连声求饶:“将军饶命!我愿下令撤军!”
“传我命令,让禁军与镇西军立刻后撤十里!”邢劫厉声喝道。
李肃不敢违抗,慌忙下令撤军。围城的军队见主帅被俘,又被符文阵所阻,早已军心涣散,接到命令后立刻如潮水般退去。
邢劫押着李肃走上城头,看着远去的敌军背影,才松了口气。苏清寒靠在城垛上,伤口再次渗血,却对着他露出一抹浅笑:“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邢劫扶住她,眼中满是疼惜。叶轻晚与陈默也走了过来,三人相视一笑——历经生死,黑石关终究再次守住。
可邢劫心中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太子动用禁军,已是彻底撕破脸皮,接下来,必有更猛烈的风暴袭来。他握紧怀中的地脉之心,目光望向京城方向,眸色渐沉:“太子,这场戏,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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