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化力场】大功告成，凌曜心里美得直冒泡。但他没急着去找大小姐交货——卡芯推演出的那个需要“虚空尘埃”的珍品级【小火球】方案，像个小钩子似的，一直在他心里挠啊挠。
珍品卡啊！那可是能当传家宝的玩意儿！就算材料搞不起，先打听打听行情，过过干瘾也行啊！
再说了，他这“整蛊卡牌”生意越做越刁钻，以后难免需要些稀奇古怪的材料。老在明面上买，容易被人摸清路数。是时候拓展下进货渠道了。
卡兰城的地下暗市，他早有耳闻，据说就在码头区那片迷宫似的旧仓库底下。那地方鱼龙混杂，是三不管地带，由商人联盟在幕后抽水维持秩序。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正是干点见不得光……啊不，是进行秘密交易的好时候。
凌曜翻箱倒柜，找了件带兜帽的旧斗篷，脸上蒙了块布，对着水盆照了照。“嗯，亲娘来了都认不出！” 他满意地点点头，揣上最近赚来的大部分家当，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门。
码头区晚上比白天还热闹，不过是另一种热闹。空气里混杂着鱼腥味、汗臭味和劣质酒水的味道。灯火昏暗的巷子里，隐约能看到搂着女人的水手，蹲在墙角赌钱的混混，还有跟他一样遮着脸、行色匆匆的身影。
凌曜按照听来的模糊指引，钻进一条散发着尿骚味的窄巷，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门上有个小窗，后面一双警惕的眼睛上下打量他。
“买东西。”凌曜压着嗓子说。
里面的人没吭声，伸出一只手。
凌曜会意，摸出几枚元能币塞过去。那只手缩回去，过了一会儿，铁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
凌曜侧身挤了进去。门后是一条向下的石阶，潮湿阴冷，墙壁上挂着昏暗的油灯，火光摇曳，映出些鬼影幢幢。
走下石阶，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呈现在眼前，喧闹声扑面而来。这里比凌曜想象的还要大，像个掏空的山腹。头顶是粗粝的岩石，四周是开凿出的一个个简陋摊位，中间人流如织。
光线依旧昏暗，全靠那些摊位前悬挂的各种发光矿石、卡牌或是造型古怪的灯具提供照明，光怪陆离。
凌曜拉低兜帽，混入人群。他好奇地东张西望，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这里的“商品”五花八门，远超他的想象。
有摊位上摆着还带着血丝的魔兽材料，獠牙利爪，看着就瘆人；有卖各种颜色诡异、能量波动危险的矿石和植物；还有卖明显来路不明的卡牌、卡械，甚至……残破的古代卡牌碎片。
卖主和买家也都千奇百怪。
膀大腰圆、身上带着疤痕的佣兵，扯着嗓子跟人讨价还价，唾沫星子横飞。
穿着破旧制卡师袍、眼神却精明的流浪卡师，默默守着自己的摊位，上面摆着些效果不明、看着就很危险的自制卡牌。
他甚至看到几个皮肤颜色异于常人、或者身上带着部分非人特征的“异族”，安静地待在角落，面前摆着些散发着奇异能量的物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躁动、危险，又带着点疯狂发财梦的气息。
“好家伙……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啊！” 凌曜心里啧啧称奇。跟他这一比，自己那点整蛊卡牌，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他一边逛，一边留意着自己需要的材料。杂讯石粉末？这里论斤卖！多频共振水晶碎片？便宜得像路边石子！混乱苔藓？好家伙，有一摊位直接摆着一大桶发霉的苔藓，任人自取！
凌曜赶紧囤了一大批，价格比明面上便宜了起码三成！把他乐得见牙不见眼。
采购完基础材料，他开始办正事——打听“虚空尘埃”。
他找了个看起来消息比较灵通的、专门倒卖稀有材料的摊主。那摊主是个干瘦老头，眯着一双绿豆眼，精明的很。
凌曜压着嗓子，装作随口一问：“老板，你这儿，有‘虚空尘埃’吗？”
老头眼皮都没抬，嗤笑一声：“小子，第一次来吧？那玩意儿也是你能问的？有价无市！真要有，也轮不到摆在这摊位上。”
凌曜不死心：“那……知不知道哪儿可能有消息？”
老头这才抬眼瞥了他一下，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凌曜暗骂一声奸商，又摸出几枚元能币递过去。
老头掂量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上周‘黑蝎’佣兵团好像弄到了一小撮，不过当场就被城主府的人高价收走了。现在嘛……听说‘遗迹猎人’那边最近有点动静，可能在哪个新发现的古代遗迹里会有产出。不过那地方，可不是你这小身板能去的。”
遗迹猎人？古代遗迹？
凌曜心里一动，想起了斗篷男墨提到的遗迹探索邀请。难道……
他又问了几个摊位，得到的消息大同小异。虚空尘埃这东西，太稀罕，一出现就被各大势力盯死了，根本流不到市面上来。
“看来，想靠买是没戏了。” 凌曜有点失望，但也不算太意外。珍品卡要真那么容易做，就不叫珍品了。
他正准备打道回府，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偏僻角落的摊位。那摊主裹得比他还严实，整个人缩在阴影里，面前只摆着几块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石头。
凌曜本来没在意，可当他目光扫过那几块石头时，脑海中的卡芯，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点疑惑和不确定的悸动。
“嗯？” 凌曜脚步一顿。
能让卡芯有反应的东西，可不多见。
他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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