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梧桐树叶上,路明非像往常一样,准时在那个熟悉的路口“偶遇”了抱着几本书的陈雯雯。
女孩今天穿了件素色的连衣裙,晨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在路明非眼中简直自带柔光滤镜。
“早…早啊,陈雯雯!”
路明非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飘,心脏不争气地加速。
“早上好,路明非。”
陈雯雯的声音依旧轻柔,但今天似乎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亲近感?
她竟然主动放慢了脚步,和路明非并肩而行,开始聊起了昨晚看的书,聊起了新上映的电影,甚至问了他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路明非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幸福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
陈雯雯主动跟我聊天!
还聊了这么多!
他绞尽脑汁地回应着,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笨拙,内心的小人已经放起了烟花,高呼“春天来了!”。
就在路明非沉浸在“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晕眩中时,陈雯雯话锋轻轻一转,带着点不好意思和恰到好处的期待,轻声问道:
“路明非,那个…新来的叶安同学,听说跟你关系挺好的?”
“啊?哦!对,叶哥…叶安人挺好的!”
路明非立刻挺直腰板,仿佛被委以重任。
“嗯…我们文学社最近想吸收一些新成员,我觉得叶安同学气质挺特别的,感觉很适合文学社的氛围呢。”
陈雯雯微微歪着头,眼神清澈地看着路明非。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文学社?”
路明非一听,胸脯拍得砰砰响,豪气干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叶哥他…呃,叶安他肯定没问题!”
仿佛叶安加入文学社是板上钉钉的事。
“真的吗?”
陈雯雯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立刻垂下眼帘,摆摆手,语气带着体贴和一丝“不强人所难”的懂事。
“不过你也别太为难,如果他没兴趣或者太忙就算了。没关系的,千万别勉强他。”
这“不强求”的态度瞬间击中了路明非心中最柔软(或者说最傻)的地方。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责任感爆棚: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我保证完成任务!陈雯雯你放心!”
带着这份沉甸甸的“使命”,路明非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教室,感觉自己是拯救文学社于水火的大英雄。
他迫不及待地凑到刚放下书包的叶安旁边,压低声音,带着邀功般的兴奋:
“叶哥!叶哥!大好事!”
叶安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拿出课本:
“说。”
“陈雯雯!就是文学社社长,咱们班最文静漂亮那个女生!她刚才特意让我问问你!”
路明非激动得唾沫星子差点飞出来。
“她想邀请你加入我们文学社!怎么样叶哥?给个面子呗?陈雯雯人可好了!”
叶安的动作顿都没顿一下,眼皮都没抬,吐出两个字,干脆利落:
“没空。”
“你的面子就像是鞋垫子。”
“啊?”
路明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别啊叶哥!就挂个名也行啊!陈雯雯她真的很希望你能来…”
“你也太舔狗了。”
叶安终于转过头,看着路明非,眼神里带着点看傻子的怜悯和毫不留情的犀利。
“舔…舔狗?”
路明非一愣,这个词听着就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那是什么意思?感觉不像好词啊?”
(我查了一下,这个词是16年才出)
“哦,”
叶安语气平淡,像是在科普一个常识。
“就是形容那些在感情里毫无底线、单方面讨好对方却得不到回应,还乐此不疲的人。”
“这…这我可不算!”
路明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脸涨得通红。
“陈雯雯是有回应的!”
“比如呢?”
叶安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
“比…比如…”
路明非急得抓耳挠腮,大脑cpU疯狂运转。
“她…她主动跟我说话算不?今天早上还聊了一路呢!”
这可是刚刚发生的“铁证”!
“算个屁。”
叶安无情地pass掉第一条。
“那…那给过我冰棍算不?有一次体育课结束,她分了我一根老冰棍!”
路明非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算。”
叶安眼皮都没抬。
“那…那主动邀请我加入文学社算不?我还是文学社理事呢,这可是她亲口邀请我的!”
路明非祭出“杀手锏”。
“不算不算不算不算。”
叶安连珠炮似的四个“不算”,像四记重锤砸在路明非脆弱的小心脏上,把他最后一点侥幸砸得粉碎。
路明非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回想,悲哀地发现,除了叶安刚刚无情戳破的这几件“小事”,他真找不出陈雯雯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回应。
那些他视若珍宝的“互动”,在叶安冰冷精准的定义下,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我…我太失败了…”
路明非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最后一点精气神也散了。
他索性“哐当”一声趴在了桌子上,把脸埋进胳膊里,彻底进入摆烂模式。
什么文学社,什么叶安,什么陈雯雯…毁灭吧,累了,只想睡觉。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老师眼神扫过趴着的路明非,仿佛扫过一团空气,毫无波澜地移开了。
路明非就这样一路睡到下课铃响,鼾声轻微,睡得天昏地暗。
“路明非。”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仿佛带着魔力。
沉睡的路明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噌”地一下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眼神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声音却无比清晰响亮:
“怎么了?”
陈雯雯站在他桌边,看着他这副瞬间“诈尸”的敏捷模样,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轻声说:
“你出来一下。”
“来了来了!”
路明非瞬间满血复活,脸上绽放出灿烂得有些傻气的笑容。
像只听到开饭铃的小狗,蹦蹦跳跳地就跟在陈雯雯身后出去了,连背影都透着欢快。
叶安看着那个欢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抬手,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发出一声低沉而无奈的叹息:
“没救了,毁灭吧。”
学校对面高层公寓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仕兰中学校门。
窗内,却是另一个世界。
苏恩曦像一只巨大的树袋熊,陷在柔软的大床中央。
她穿着能装下两个她的超大号灰色卫衣,下身是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露出两条白得晃眼的长腿,脚上趿拉着一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她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薯片袋,咔嚓咔嚓嚼得正欢,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巨大的液晶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无脑肥皂剧。
“长腿你还在查啥啊?叶安的祖宗十八代不都让你扒拉干净了吗?”
苏恩曦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睛都没离开屏幕,顺手又塞了片薯片进嘴。
房间的另一边,酒德麻衣则完全是另一种状态。
她穿着一身丝质的宽松睡衣,但那宽松的剪裁完全掩盖不住她高挑火辣的身材曲线,反而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只是此刻,她脸上毫无慵懒之色,纤细修长的手指正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在一块特制的键盘上疯狂敲击。
面前的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和监控画面,焦点赫然是仕兰中学的校园和那个红色法拉利的车牌。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酒德麻衣眉头紧锁,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像在丛林里搜寻猎物的母豹。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巧合’地接近我们的小白兔?还这么高调,这么…罩着他?”
“巧合啦!”
苏恩曦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薯片碎屑掉在卫衣上。
“华夏屠龙世家嘛,有点家底不正常?转学手续齐全,诺玛都验过了,人家一个文科尖子生,分到文科实验班天经地义!”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职业病!”
她舔了舔手指上的调料粉。
“再说了,人家叶安也没对小白兔不利啊,你看今天早上,不是还帮小白兔怼了那个赵什么华的小弟吗?多仗义!”
“说起来,叶安是真帅啊,那气质,那脸蛋,啧啧,我都想把他照片设成屏保天天看了。”
“别瞎操心了,一会儿帮我去楼下便利店再买几包薯片,要烧烤味的!”
“滚,自己去买!”
酒德麻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指敲击的速度更快了,屏幕上的数据流更加密集,似乎在进行更深度的交叉比对和溯源。
“你就没发现吗?”
她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带着一丝凝重。
“薯片,叶安父母的死因,诺玛里没有记录。任何形式的记录都没有,像是被彻底抹掉了。”
苏恩曦咀嚼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她转过头,看向酒德麻衣认真的侧脸:
“死因查不到?诺玛都没有?”
她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这个信息的重量。
“唔…说不定是什么绝密级别的纸质档案呢?”
“毕竟人家父母都是S级的大佬,说不定执行了什么超级机密的任务,档案封存在地心深处了?”
“这也不奇怪吧。而且,你看叶安对小白兔的态度,明显是照顾有加嘛,又帅又有实力还护短,简直完美!”
“别疑神疑鬼了,赶紧的,薯片!”
酒德麻衣没有理会苏恩曦后半段的碎碎念和薯片要求。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查无记录”的刺眼提示,眼神更加深邃。
忍者的直觉如同细微的电流在她神经末梢窜动。
那个叫叶安的少年,身上笼罩的迷雾,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浓重。
她手指一动,将“父母死因”这条信息,用醒目的红色标记,单独列入了最高关注级别的档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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