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能亲眼瞧着这老家伙灌尿,也算开了洋荤。
四周围观的街坊全来了精神,深更半夜的愣是没人犯困,几十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直勾勾盯着易忠海。
棒梗?
死孩子猫哪儿去了?快滚出来!
你一大爷等着喝你的尿呢!
贾张氏可算逮着新鲜景了,扯着破锣嗓子满院子吆喝。
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大老爷们当众喝尿的,今儿算是要开眼了。
来来来一大爷甭见外,刚撒出来的还冒热气呢!贾张氏踮着脚直蹦跶。
易忠海那张老脸越发铁青。
新鲜热乎?
他胃里早就翻江倒海,可心里门儿清——今儿要不把这碗黄汤灌下去,苏宇那帮人绝饶不了他。
回家取个海碗来...易忠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哗哗哗——
棒梗这小子倒是痛快,转眼就滋了满满一碗。
兴许是憋久了,尿又浓又臊,易忠海刚接过来就熏得直干呕。
易师傅别磨蹭!
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对瓶吹呗!
苏宇抱着胳膊直乐。
满院子顿时哄笑起来。
得亏那年头没智能手机,要不这新鲜事儿立马能上热搜。
就算没短视频,这桩奇闻也能传得飞快。
最迟不过明天这时候,保准整条胡同都知道——轧钢厂那个体面的一大爷,当众干了满满一海碗童子尿。
喝!
易忠海把心一横......
刚咽下去,哗地全喷了出来。
不成,吐出来就没效果,再来一碗。苏宇摆摆手。
棒梗,过来,重新盛一碗。贾张氏看得起劲,见尿洒了,又把棒梗扯过来。
奶奶,尿完了。
棒梗纳闷,为啥一大爷要喝这东西?
童子尿,是童子就行。
棒梗没了,傻柱肯定有。傻柱,别躲躲闪闪的,害什么臊?
这可是积德的事!
苏宇喊住要溜的傻柱。
院里别的孩子他不找,专盯傻柱。
聋老太剜了苏宇一眼,心知他是存心的,却也没拦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这岁数还算童子?傻柱不情愿让一大爷喝自己的尿。
没娶媳妇没碰女人的都算,莫非你不是?苏宇笑得促狭。
当然是!傻柱耳根发热。
那年头风气严,婚前顶多牵牵手,没几个敢越界的。
那还磨蹭什么?苏宇催道。
不去。
聋老太,您说呢?苏宇直接点名。
傻柱,去。聋老太知道没退路。
傻柱耷拉着脑袋,攥着碗蹭到墙角。
磨蹭了好一阵才端着碗回来。
这碗分量十足,隔着老远就把一大爷呛得干呕。
易忠海屏住呼吸,硬灌了下去。
苏宇胃里一阵翻腾。
人群里真有孩子吐了。
闹剧收场。
众人散去时,有人低声道:苏宇,今儿过了。
不是说你罚得不对,是把人得罪死了——他们准得变着法找你麻烦。
我帮你
夜幕下,娄晓娥与苏宇并肩走向后院,眉间浮着一抹忧色。
我和他们早已水火不容。苏宇语气决绝。
娄晓娥轻叹:你有把握就好。
实在不行就来寻我,家父或许能相助。分别时她再三叮咛。
与此同时,易忠海正在水槽旁反复刷着牙齿。刷毛已染上血色,他却仍不停手,总觉得口中异味难消。
老太太,那个苏宇......走进聋老太太屋内,易忠海愤恨难平,整个院子都被他搅得乌烟瘴气。
老太太摩挲着颈后莫名发痒的肿包,阴冷回应:这小杂种确实留不得,但急不得......
再不收拾他,我这个管事大爷就威信扫地了!易忠海突然干呕,浓重口臭让老太太皱眉侧身。
放心,我比你更想把他赶出去。老太太眼中闪过寒光,指甲不自觉地抠挠着颈后的肿块。
【
夜幕降临,四合院内飘来阵阵肉香。
易忠海拿起外套:明天割两斤五花肉,给你解解馋。
瘫坐在藤椅上的聋老太眯着眼点头,皱纹里都透着欢喜。这些天闻着苏家厨房飘来的香气,她牙床都快嚼出酸水了。
此刻苏宇刚踏进家门,黑暗中突然撞来一团温香软玉。开关啪嗒一响,秦淮如潮红的脸近在咫尺。
要说这俏寡妇,柳腰丰臀肤如凝脂,确实能勾了男人的魂。苏宇喉结滚动,攥着门把的手青筋暴起:有事?
你...秦淮如指尖发颤。往日对傻柱抛个眼风就能办成的事,此刻竟这般艰难。
要说快说!苏宇扯松领口,明天厂里还有任务。
藕臂突然缠上脖颈,女人呼吸带着甜腥:只要给棒梗写谅解书...旗袍盘扣不知何时已松开两粒。
我不是那个馋嘴厨子。苏宇突然冷笑,拽开八仙桌抽屉,地摔出报案回执,偷公家猪肉够判三年,你在这演什么聊斋?
秦淮如踉跄后退,耳坠晃得厉害。她终于看清这个男人眼里,哪有半点昏黄的 ** ,全是刺骨的寒冰。
他怎会毫无察觉?
心底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刻意隐藏罢了,更不能松口应允。若一时心软答应秦淮如,日后遭她算计,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贾家就是个填不满的坑。
想起剧中那个天真的傻柱,被这家人坑了一生。多亏了偏疼他的聋老太太使出锁门绝招,才让娄晓娥留下子嗣,不然傻柱真要断子绝孙。
作为洞悉剧情的穿越者,绝不能步其后尘。
你就半点不念往日情分?
当真对我没有一丝心动?
秦淮如不肯死心。
眼前的苏宇年轻俊朗,样样都比傻柱强百倍。若能牢牢抓住他,就能把那傻子一脚踢开。
苏宇只淡淡摇头。
这种吸血蚂蟥,碰都不想碰。
好,就算你对我无情。
可棒梗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忍心看他进监狱吗?
忍心毁了他一生吗?
求你给我份谅解书,就这一个要求...
秦淮如泪如雨下。
她最拿手的,就是扮柔弱博同情。
可惜这招对苏宇毫无用处。
见苏宇仍不松口,还拽着她往门口拖,秦淮如猛然醒悟:若被赶出去,可就真没机会了。
苏宇!你就这么冷血?
好!既然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话音未落,她猛地撕开衣襟。
方才还是半遮半掩,此刻上身几乎完全暴露。
她狠狠盯着苏宇:
你说我现在喊人进来,会怎样?
一大爷肯定押你去派出所。
你这辈子就完了。
只要写下谅解书,再给你爸的抚恤金——一百块!我立刻消失,永不纠缠。
秦淮如骨子里同样是个狠角色。
果真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老话,她发起狠劲时的气势完全不输贾张氏,甚至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你竟会做出这种事。
秦淮如,你让我太失望了。
苏宇丝毫不显慌张,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
谁管你失不失望!你给不给谅解书?秦淮如一时有些错愕,苏宇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她原本笃定苏宇必定会答应。
比起毁掉整个人生,损失一份谅解书和一千块钱又算得了什么。
同时她心中也涌起几分失落。
若苏宇能像傻柱那般痴迷于她,她绝不会只给些微不足道的好处。
此刻。
贾家。
贾张氏正埋头做着针线活。
从三个月前开始缝制的童鞋鞋底,至今刚完成十分之一。
这个小蹄子怎么还没回来?
该不会又跟苏宇勾搭上了吧?
贾张氏嘀嘀咕咕着。
奶奶,什么是勾搭?
玩耍的棒梗听到后好奇地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棒梗,你要记住,这个家的一切都是你的,秦淮如终究是个外人。
贾张氏从不将秦淮如视作自家人。
她全然忘了,自己也同样是个外人。
棒梗似懂非懂,却将这话牢记在心。
等那小蹄子回来,非得好好检查不可。要是敢对不起东旭,看我不掐死她。
贾张氏越等越不耐烦。
她当然不知道,此刻苏宇家中,一场暗流正在涌动,秦淮如正等着苏宇表态。
我最恨被人威胁。
不给。
苏宇冷冷地回应。
“我要是喊出声,你这辈子就完了,你不怕吗?”
秦淮如反倒迟疑起来。
她只想要到谅解书,让棒梗免受责罚,并非真的打算毁掉苏宇,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你尽管喊!”
苏宇表面毫不在意,内心早已怒火中烧,暗自发誓一定要让秦淮如尝到苦头。
只是还没想好如何收拾她。
“好,这是你自找的。”
“来——”
秦淮如见计划落空,咬牙狠心要喊出声。
话音未落,苏宇敏捷出手。
左手封住她的嘴,右掌劈向她的后颈。
秦淮如眼前一黑,软倒下来。
苏宇一把扶住她瘫软的身子,生怕倒地声响惊动旁人。
“倒是有几分姿色。”苏宇暗自嘀咕。
他屏息凝神,侧耳倾听门外动静。
担心贾张氏在外接应。
片刻后确认,屋外空无一人。
深夜的院子静得出奇。
他轻手推开门,攥住秦淮如的左脚踝,一路拖行。从后院到中院,越过一道高门槛。
来到贾家门前。
苏宇将人重重丢下。
这个毒妇竟敢算计他,要不是他机警,此刻早已身败名裂。这口气,他必须得出!
叮——
霉运系统突然启动。
“检测到宿主怒火,请选择报复方案。”
系统不同以往的提示让苏宇为之一振。原来除了他人恶意,自己的愤怒也能激活系统?
真够周到!
他火速浏览选项。
“选项一:让秦淮如冻整夜,重病缠身。”
“选项二:让傻柱撞见,趁机把人带走。”
“第三种选择,秦淮如碰上流浪犬。”
苏宇稍作沉吟,觉得不能让傻柱占便宜。
自然要选第三项。至于那条恶犬会对秦淮如怎样,全由苏宇控制,毕竟他才是霉运系统的主宰。
冷风萧瑟。
四合院外,突然窜出一条野狗。
野狗溜进四合院,直奔中院,瞧见贾家门外趴着个人。秦淮如压根没察觉到危险临近。
野狗对她颇感兴趣,凑近嗅个不停。
秦淮如被野狗扰得渐渐清醒,觉着有什么东西在烦人,扬手就是一巴掌。野狗吓得嚎了一嗓子,夹着尾巴逃了。
贾张氏听见门外动静,以为是秦淮如回来了。
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去开门。
门一开,看见地上仿佛躺着个人。
“是秦淮如不?”
“咋趴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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