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贾东旭,他的养老计划就要受影响。
“心疼了?”
“放心,小贾顶多受点惊吓,不碍事。”
聋老太太抿嘴一笑。
在她心里,傻柱才是最重要的。
她压根瞧不上贾东旭。
她一直觉得,贾东旭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指望他养老,迟早要落空。
易忠海却不认同。
“没……”
“我是担心傻柱。”
“苏宇邪性得很,他怕是要吃亏。”
易忠海干笑两声。
“你说得对。”
“傻柱去找苏宇,肯定讨不着好。”
聋老太太点点头。
“?”
“那您刚才怎么不拦着他?”
易忠海满脸诧异。
傻柱是聋老太太的命根子,她怎么舍得?
“我看傻柱就是脾气太冲,该让他吃点亏。”
“苏宇教训他一顿正好。”
老太太眯着眼,脸上透着精明的神色。
这院子里的一切,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您老真是为傻柱操碎了心。”
易忠海嘴上奉承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此刻院墙外,傻柱揪着贾东旭的衣领,眼看就要走到苏家门前。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要不...我们再等等?”
“我去准备点鸡血,画个符咒也行?”
贾东旭声音发颤,额头沁出冷汗。
“闭嘴!你想挨批斗吗?”
傻柱手上力道加重。
他向来性子急,唯独在面对那个俏寡妇时,才会昏了头。
屋内。
苏宇正清点着收获,听见外面的动静。
不用想就知道是傻柱来了。
“来得正好。”
他冷笑一声,三两口啃完苹果。
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怪他不客气。
羊毛该薅还得薅!
“去,叫门!”
傻柱猛地一推,贾东旭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你下手没轻没重的!”
“早说这姓苏的邪性,你偏不信!”
“刚到门口就摔跤,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贾东旭揉着膝盖,疼得直抽冷气。
你自个儿腿脚不利索,怨得了谁?
麻利点儿,叫门。
傻柱歪着嘴,晃了晃他那铁疙瘩似的拳头。
那馒头大的拳头让贾东旭脸色发青——这玩意儿的滋味他可是太熟悉了。
门外吵吵嚷嚷时,苏宇脑子里叮当一响。
检测到傻柱犯浑,请宿主整活儿。
方案一...
苏宇眉头一舒展。
原本被傻柱闹得心烦,这下可来劲了——系统一响,黄金万两。
手指头一动就设好了局。
吱呀一声拉开门。
贾东旭举着手正打算砸门。
刚听见俩野狗在外头吠,咋转眼没影了?被你们吓跑了?苏宇倚着门框乐呵呵地问。
小 ** 敢骂人!
傻柱回过味来,膀子一抡就要揪人。
哐当!
门槛使了个绊子,这货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慌乱中伸手一划拉,正巧拽住贾东旭的裤腿。
贾东旭那小身板哪经得住这力道,一声跟着栽了个大马趴。两颗脑袋磕在地上咚咚响。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行这么大礼我可没红包。苏宇蹲下来直乐呵。
整活儿成功还买一送一,收拾傻柱顺带把贾东旭也搭进去了。
谁特么给你磕头!哎呦疼死了...傻柱撑着膝盖爬起来,脑门上鼓起个鸡蛋大的包。
贾东旭揉着额头直抽冷气:傻柱你缺大德的!
(
“谁准你站我旁边的?”傻柱梗着脖子不认账。
苏宇嘴角噙着笑,霉运系统的奖励叮咚到账。
【霉运评分:80】
【奖励清单】现金百元、机械表票x1、猪肉票十斤、羊肉票五斤、鲜鸭梨三斤、嫩竹笋三捆。
傻柱这一跤,摔出满堂彩。
十步开外。
聋老太的玻璃窗后,易忠海攥着茶杯的手直发颤。
后脊梁蹿起一股寒气。
邪性!但凡招惹苏宇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从贾张氏那老货开锣,到自己登台,贾东旭接力,眼下傻柱又扑街,下一个该轮到谁?
“老祖宗,您经的事多,给支个招?”易忠海急得直搓手。
“容老身琢磨...”聋老太的拐棍哆哆嗦嗦磕着地砖。
这当口。
傻柱晃悠着爬起来。
“东旭哥你快瞧!”苏宇突然一拍大腿,“傻柱脑门顶的包,活脱脱是庙里的独角天王下凡呐!”
“独角天王?”
“哎哟喂...还真像!噗哈哈——”
贾东旭扭头一瞅,笑岔了气。
“放 ** 屁!”
“照照镜子吧!你丫脑门不也拴着根独角?”
傻柱指着对方同样隆起的额头反唇相讥。
难兄难弟今儿算是齐活了——一个叩地叩出包,一个门框撞出角。
“笑个锤子!”
“老子这样谁害的??”
“等会儿...”
“傻柱你个棒槌!早说了别来触霉头,你偏逞能!现在好了,咱哥俩全成独角兽了!”
贾东旭骂到半截猛然惊醒。
又是那邪门的霉运作祟!
果然——但凡对苏宇起歹念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屁的霉运!老子是自己脚滑!”
“姓苏的你给爷听好!凭什么对一大爷动手?”
(
「一大爷是你长辈,也是院里管事儿的。」
「你竟敢对一大爷动手,既不懂尊老,也不服管束。像你这种刺儿头,就该好好收拾!」
傻柱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倒不像他自己能想出来的。
敬老尊贤、服从管束这套观念,全是易忠海这些年给他灌输的——说到底,就是为了培养第二个给自己养老的备胎。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傻柱把这些歪理都嚼碎咽下去了。
「滚犊子!」
「我们老苏家的长辈姓苏,易忠海他配姓苏吗?」
「再说这管事的头衔更是扯淡。」
「易忠海不过是街道办委派的调解员,只能和稀泥,根本没有管辖权力。」
「也就你这种憨货会上套。」
苏宇啐了一口,这傻柱被忽悠得连脑浆子都不剩了。
「你...」
「老子说不过你,但揍得动你!」
傻柱向来拳头比嘴皮子利索。
眼看斗嘴落了下风,抡起拳头就要干架。
贾东旭咧嘴笑了。
他虽瞧不上傻柱,但不得不承认,这浑小子是四合院战斗力最强的刺头。
从小打遍全院无敌手。
傻柱这拳出去,苏宇非得躺地上啃泥不可。
砰!
却是傻柱倒飞出去。
「我眼花了?」贾东旭使劲揉眼睛,躺地上的怎么是傻柱?
「就这?」苏宇脚尖点着地,满脸讥诮。
霉运系统激活时送的新手礼包里,可是包着大师级八极拳的功夫。
「刚才老子轻敌让你捡了便宜!」
「苏宇,是爷们就重新来过!」
傻柱涨红着脸爬起来,额头沁出冷汗。
刚才左肋挨的那拳,活像被铁锥捅了个对穿。现在每喘口气,都像有人往伤口里撒盐。
「来。」苏宇勾勾手指。
愤怒中,傻柱红了双眼。
拳头刚挥出,整个人便狠狠摔在雪地上。苏宇的力量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柱子,你还好么?贾东旭指尖发颤。
同行的伙伴倒地不起,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他暗自祈祷傻柱能反败为胜,这样自己就能逃过一劫。
我好得很!
怎么不好了?
惨白的脸色与淋漓的冷汗早已戳穿他的谎言。
躺好。
苏宇的靴底重重踏下,傻柱再度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有种让我站起来!
第八次尝试起身时,第八次被踹回原地。门前积雪被他反复碾轧,竟比清扫得还要洁净。
乏了,歇会儿。
傻柱索性仰面朝天。
直肠子不等于没脑子,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苏宇的对手。每次爬起都意味着新的疼痛。
真不起来了?苏宇忍俊不禁。躺在地上的人说是需要休息,实则再不敢应战。
柱子你......
贾东旭瞠目结舌。这个从不服软的莽汉居然认栽了?若在平 ** 定要讥讽几句,但此刻两人命运相连——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看着步步逼近的苏宇,贾东旭挤出生硬的笑:要我说...我是被他硬拉来的,你信么?
你觉得呢?
苏宇指节交叉一握,发出噼啪脆响。
躺在地上的傻柱忽然抽动鼻子问道:哪儿来的怪味?
作为一名掌勺师傅,他的嗅觉比常人敏锐许多。
贾东旭,你裤裆都湿透了!傻柱很快发现贾东旭的裤管正往下滴着尿液。
放屁!我怎么可能...贾东旭涨红了脸矢口否认。
周围响起阵阵窃语:不是吧?贾东旭居然吓尿了?裤腿都湿透了还嘴硬?
刘光天兄弟站在人群里捂嘴偷笑,另有十几个被惨叫声引来的街坊都瞧见了这难堪一幕。没人料到贾东旭竟吓得当众 ** 。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贾东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知肚明:不用一小时全院都会知道这丑事,不出三天轧钢厂将传遍闲话,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后院厢房里,易忠海铁青着脸捶桌。既恼火贾东旭当众出丑,更恨苏宇无法无天。老太太,再不治治这小子,院里非要乱套不可。傻柱要有个好歹...他怂恿聋老太出面主持。
聋老太作为院里的镇宅太君,向来手到擒来。
滚远点窝囊废,别脏了我家门坎!苏宇飞起一脚将贾东旭踹出三米远。刘光天见状浑身发颤——这一脚竟是真将人踢得飞起。他暗自发誓今后绝不再触这 ** 爷的霉头。
苏宇一巴掌扇得贾张氏原地转圈,贾东旭装晕不成,反倒被亲妈踩中手掌哀嚎不止。院里头号打手傻柱蜷缩在地,额角鼓起个大包,往日威风荡然无存。
刘光天几个小年轻看得直咂舌,没想到平时耀武扬威的两人,在苏宇手里走不过三招。许大茂来得不巧,正遗憾没能赶上补傻柱两脚。
易忠海扶着颤巍巍的聋老太太赶来时,只瞧见贾张氏正捂着脸哼哼唧唧,她方才气势汹汹扑向苏宇,却落得个陀螺似地转圈。老太太心疼地摸着傻柱头上的鼓包,傻柱强撑笑脸说自己没事,可灰头土脸的模样分明狼狈不堪。
他无奈选择躺平,既斗不过苏宇,又疼得使不上劲。
“姓苏的小崽子,你要 ** 吗?”
“傻柱多好一孩子,你竟然下手这么狠,还有人性吗?”
“像你这种人,就是品德败坏,是禽兽,是祸害,不配住这四合院,赶紧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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