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放下工具,关机离开,跟着其他应考技工赶往考场。
来考的人不少,各个车间都汇成了长队。
就在这时。
考点某个暗角。
易忠海和一名陌生男子碰头,神色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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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按你吩咐改的三眼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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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过手脚了,记着,咱俩没见过。”
男子趁四下无人,摸出个巴掌大的零件,带着三个小圆孔,迅速塞进易忠海手里。
易忠海看也不看就揣进口袋。
两人立刻分开,各自离去。
**
十分钟后,考场人头攒动。
考初级技工的聚一堆,中级技工的另聚一堆,按等级分区站开。
易忠海带着监考组巡视场地。
经过贾东旭时悄悄点头,暗示都打点好了,让他别张扬。
贾东旭咧嘴一笑。
有师傅铺路,他稳了。
技术再硬不如考官放水。
他还特意瞥了眼苏宇,挑衅地扬起下巴。苏宇瞧见了,只淡淡扯了下嘴角。
同一时刻。
四合院里。
棒梗鬼鬼祟祟摸到了苏宇家门外。
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他闪身窜进了屋内。
全院居民都被易忠海要求外出不锁门,这正好方便了棒梗顺手牵羊。
小家伙熟门熟路地掀开被褥摸索。
怎么没有?
准是塞在床底下。
棒梗利索地蹲下身翻找院墙根。
屋外头。
贾张氏假装遛弯,实则给孙子望风。
突如其来的惨叫让她心头一紧。
老太太箭步冲进屋里。
只见孙子蜷在地上直打滚。
我的心肝!贾张氏慌慌张张扑过去。
嗷——
棒梗嗓子眼冒出更刺耳的嚎叫。
乖孙奶奶不是有意的...
原来老太太慌忙间踩断了孙子的左腿。
疼死了...棒梗只顾着嚎叫,根本听不进话。
这时贾张氏发现孙子右手上赫然夹着个钢齿老鼠夹。
铁齿深深嵌进掌心里。
奶奶这就给你弄开!贾张氏使出 ** 的劲儿掰夹子。
这特制捕鼠器弹簧劲道十足。
老太太刚掰开条缝就脱了力。
咔嚓!
铁夹狠狠咬回原处。
嗥——
棒梗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这回直接疼晕过去。
我的命根子!
天杀的苏宇竟在屋里藏铁夹!
宝儿你快睁眼!
贾张氏彻底乱了方寸。
孙子像条死鱼般没了动静。
哭天抢地的动静很快招来院里闲人。
苏家门外围了一群人,娄晓娥也在其中。
她好奇地望着贾张氏:你怎么会在苏宇家?
贾张氏支吾着:我...我是跟着棒梗来的。他看见有条野狗窜进苏家,怕糟蹋东西,特地进来赶狗...
说到这儿她突然激动起来:谁知道这个丧门星在屋里摆了老鼠夹!我可怜的棒梗——
这番说辞让围观群众直发笑。六零年代确实偶有野狗出没,但早就被饥肠辘辘的居民们惦记着下锅了。更何况苏家位于后院,野狗要穿过前中两院却无人发觉?
天杀的苏宇...贾张氏翻来覆去咒骂着。
闻讯赶来的一大妈瞧着满地狼藉的屋子直皱眉。这分明是遭了贼——而整个四合院谁不晓得棒梗那点勾当?
您得给我们主持公道!贾张氏扑上来哭嚎,苏宇故意放老鼠夹害人!
先管孩子伤吧。一大妈嫌弃地躲开,赶紧送医院是正经。
想得美!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医药费非得苏家出不可!
贾张氏开始撒泼:“该送医院的明明是他打伤棒梗的人!”
娄晓娥听了直摇头苦笑。
救治伤者刻不容缓,拖延只会加重伤情。
棒梗的奶奶竟如此无动于衷,真是亲生的吗?
再这么耗下去,等苏宇回来,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贾张氏,真想害死亲孙子?赶紧送医!责任问题等老易回来再说。
一大妈实在看不过眼,这老婆子连基本常识都没有?
再耽搁下去,小伤也能要人命。
棒梗投错胎摊上这种奶奶,真是造孽!
成,就听你的。
经过反复劝说,贾张氏总算松口把孙子送医。
可到了缴费处,老虔婆又耍花样——
捂着口袋直嚷没钱。
一大妈只能自掏腰包垫付。
诊断结果很快出来:右手粉碎性骨折。
苏宇这个丧门星!克死爹妈又来害我孙子!
我苦命的棒梗,没了手可怎么活?
我要那杀千刀的偿命!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贾张氏彻底崩溃了,她没料到后果如此严重。
此时轧钢厂里
钳工晋级考核正进行,易忠海端坐在主考官席上。
各位注意,考核现在开始。
严格遵守考场纪律,别动歪心思。
易忠海板着脸装腔作势,不知底细的还真会被他这副正经模样唬住。
哎哟易师傅!我闹肚子得去茅房,您帮着发下工件行不?
负责分发四级考核件的考官突然弓着腰,满脸尴尬地求助。
去吧,人有三急嘛。
我替你发。
易忠海露出笑容,将装满工件的布兜拎在手里,目光扫过站在旁边的苏宇。
苏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凭借超凡的医术造诣,他早就看穿那位捂着肚子的考官根本是在演戏——真正的病痛可没法装得这么拙劣。
明明没病却硬要装病。
把分配考核工件的差事交给易忠海,明摆着就是要给他制造机会。
当发放到苏宇时,自然就能动手脚。
易忠海开始逐个分发工件。
转眼就轮到苏宇面前。
这是你考四级工要加工的零件,三孔阀门,验收一下吧。易忠海把零件递过来。
苏宇伸手接过,借着交接的功夫用指甲轻轻一磕。
易忠海虽然注意到这个动作,却只当是偶然。
殊不知这正是顶尖钳工才具备的绝活——听音辨质,仅凭敲击声响就能判断金属品质,检测潜在缺陷。
这门技艺极难掌握。
易忠海早年也曾听人提起过。
若换作周老这样做,他肯定会起疑。
但对年纪轻轻的苏宇,易忠海压根不信他有这等本事。
音色分析的结论很明确:
这个三孔阀门存在质量问题!
易老狗居然给我次品,这是要阴我?
不如将计就计,让他自食恶果。
苏宇面带微笑地收下工件。
易忠海见状笑容更盛,他精心准备的这份,定会让苏宇终生难忘。
叮!
霉运系统突然启动。
侦测到易忠海强烈恶意,请宿主布置霉运方案:
选项一,当众摔跤
选项二,工件砸脚
选项三,磕碰机床
苏宇略作沉吟,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易忠海正忙着分发考核零件,走神间没留意地面。
前方考生鞋底粘着黑乎乎的东西。
定睛一瞧,赫然是坨狗屎。
目标锁定。
霉运程序启动。
易忠海突然脊背发凉:怎么突然浑身不自在?
他环顾四周未见异常,继续向前走时被拖地的袋子绊倒。
哐当!
整个人重重栽倒,半张脸拍在地上,另半边怼在工人鞋面上。
易师傅!众人急忙搀扶。有人突然皱眉:哪来的臭味?
鞋面沾屎的工人涨红着脸:我...我早上踩到狗屎了。要不我给您擦擦?
望着易忠海脸上糊开的 ** ,众人陷入沉默。
狗屎?!
易忠海当场干呕。
扶他的人也跟着吐了。
谁能想到摔个跟头竟摔出狗屎运。
老易,这可是吉兆。苏宇扯着嗓子起哄,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可不嘛!全厂就这一坨,偏让易师傅撞上了。旁人跟着搭腔。
在苏宇的带领下,车间里笑成一片。
易忠海铁青着脸擦嘴——这谁爱要谁要!
苏宇!你闹够了没有?
“我身为监考,现判定你干扰考试秩序,情节极其严重,取消你的四级资格认证。”
“即日起,十二个月内禁止参与任何技术等级评定。”
“来人,请这位考生离场。”
易忠海面部肌肉扭曲。
全场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我倒要看看,谁能请得动我?”苏宇抱臂而立。
“作为全场主监考,我有权清退违规考生。”易忠海抓起操作台上的油布狠狠擦拭脸颊,腐臭气味 ** 得他喉头滚动。
每擦一下,怨毒就更深一分。
数百人的考场,偏就他踩中那摊 ** ,定是这姓苏的作祟!
“你指控 ** 扰考场?”
“证据呢?”
苏宇扫视逐渐聚集的人群,决定当众拆穿这出闹剧。
“你 ** 集体骚乱!”易忠海梗着脖子。
“考试铃声敲响了吗?”
易忠海顿时语塞——预备阶段的考场何来秩序可言?
“主监考威严不容挑衅!”
“对考官不敬就是藐视行业规范!”
贾东旭突然跳出来,唾沫星子飞溅。
“说得对!”
“这种道德败类就该终身禁考!”
易忠海暗自点头,没白疼这个徒弟。
“易老狗,蹬鼻子上脸是吧?”
“你来告诉大家,主监考第一条职责是什么?”
修改后的版本:
考场内 ** 味十足,苏宇面带讥讽:连自己职责范围都不清楚的人,还想取消我的考试资格?
他一字一顿地列出考官的职责:
维护考场纪律
杜绝舞弊行为
评判考生作品
易忠海的嗓门越压越低。他猛然意识到主考官根本没有资格决定考生去留,那本该是资格审查组的权限。
现在还想轰我出去么?苏宇乘胜追击。易忠海面色铁青,哑口无言。
都围在这干什么?一位面容严肃的监考员上前驱散人群,给易忠海递了个台阶。不想考试了?各就各位去!
易忠海耳根通红,颜面尽失。他恨不能甩手走人,可想起肩上担着厂领导托付的重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主持考核。他恶狠狠瞪着苏宇,暗自咬牙:暂且让你小人得志,待会有你好看。
老宋,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易忠海向解围的监考官道谢。宋考官摆摆手: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随即压低声音:你跟姓苏的到底有多大过节?他可是周老钦点的人。要是惹恼了周老,你这八级技工也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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