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的预产期还有两周,于途却接到了基地的紧急通知——卫星发射前的最后一次地面调试出了点小问题,必须他亲自去一趟。
晚饭时,他拿着通知坐在餐桌旁,眉头拧成了疙瘩。碗里是夏晴妈妈刚炖好的鸽子汤,他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声音却有些艰涩:“可能要去三天。”
夏晴正摸着肚子,感受着里面两个小家伙的踢腾,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即笑着咽下汤:“去吧,你的‘星星’更需要你。”
“可你这边……”于途的手指捏着勺子,指节泛白,“医生说随时可能生。”
“不是还有爸妈们吗?”夏晴握住他的手,掌心覆上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我妈已经收拾好东西住过来了,你妈明天也来,两个老将坐镇,你还不放心?”
话虽这么说,于途还是一夜没睡好。凌晨三点,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夏晴的睡颜,她的脸颊因为孕晚期有些浮肿,却透着安稳的笑意。他伸手想替她掖好被角,指尖刚触到被单,就被她反手抓住。
“没睡着?”夏晴的声音带着点困意,眼睛都没睁开。
“嗯。”他在她身边躺下,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肚子,“在想……要不我跟所里说,让别人去?”
“傻瓜。”夏晴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他眼底的红血丝,“那是你的心血,从设计到调试,你最清楚它的脾气。再说了,宝宝们很乖的,会等爸爸回来才出来。”
她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去吧,早点解决问题,早点回来。我和宝宝们都等你。”
第二天一早,于途的行李箱还没收拾好,于途妈妈和夏晴妈妈就前后脚到了。于途妈妈手里拎着个布包,打开全是婴儿用的小物件:“我连夜缝了两个小襁褓,万一你赶不回来……”
“妈。”于途打断她,声音有些哑,“我一定赶回来。”
夏晴妈妈把早就备好的待产包放在门口,又给于途塞了个平安符:“到了那边别惦记家里,每天报个平安就行。小晴这边有我们呢。”
于途走的时候,夏晴站在玄关送他。他抱了抱她,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品,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不管我在做什么。”
“知道了。”夏晴推了推他,“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门关上的瞬间,她摸了摸肚子,轻声说:“听到了吗?爸爸要去忙他的大任务了,我们也要乖乖的。”
于途在基地的三天,每天雷打不动三个电话。早上问她睡得好不好,中午问她吃了什么,晚上一定要听她讲宝宝们今天动了多少次。夏晴总说一切都好,却在挂了电话后,看着手机里他的照片,偷偷红了眼眶。
第三天下午,夏晴正在客厅看电视,忽然感觉到一阵规律的宫缩。她心里一紧,刚想叫妈妈,就听见手机响了——是于途。
“小晴,我们成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背景里还有同事们的欢呼,“卫星参数全部正常,等我今晚的航班,明早就能到家!”
“于途……”夏晴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我好像……要生了。”
电话那头的欢呼瞬间消失,只剩下于途陡然变紧的声音:“别急,我马上订最快的机票!让妈现在送你去医院,我……”
“我没事,”夏晴咬着牙,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你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
挂了电话,两位妈妈已经手忙脚乱地拿起待产包。夏晴被扶着往门口走时,忽然想起于途昨晚发来的消息,说调试成功后要给宝宝们讲卫星升空的故事。她摸了摸肚子,笑着想,这两个小家伙,果然是等不及要见爸爸了。
医院的产房外,夏晴妈妈给于途发了条消息:“别慌,我们都在,你路上小心。”发送成功的瞬间,产房里传来了第一声啼哭,紧接着,又是一声。
两位妈妈对视一眼,眼眶同时红了。窗外的阳光正好,像是在为这个刚刚迎来新生命的家庭,铺展开一片明亮的未来。而此刻,于途正坐在疾驰的出租车里,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老婆加油”四个字上,停留了很久很久。
于途推开病房门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纱帘漫进来,在地板上织出一片温柔的网。夏晴半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正低头看着床边的婴儿床,嘴角弯着浅浅的笑意。
听见动静,她转过头,眼里瞬间漾起水光:“你回来了。”
于途的行李箱“咚”地掉在地上,他几步跨到床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沙哑的气音。他先握住夏晴的手,掌心的粗糙蹭过她手背上的针眼,指尖烫得惊人:“疼不疼?”
“早不疼了。”夏晴笑着摇头,拉着他的手往婴儿床那边带,“你看,他们在睡觉呢。”
两个小小的襁褓并排躺在小床上,盖着于途妈妈织的蓝粉小被子。男孩睡得很沉,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女孩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偶尔轻轻颤一下。于途蹲在床边,屏住呼吸看着,眼眶忽然就红了。
他伸出手指,想碰又不敢碰,最后只是极轻地扫过男孩的小脸蛋,那皮肤软得像云朵,差点让他落下泪来。
“医生说哥哥先出来,比妹妹重二两。”夏晴的声音很轻,怕吵醒孩子,“像你,皱巴巴的。妹妹皮肤白,像我。”
于途没说话,只是侧过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虔诚又珍重。这一路他坐立难安,飞机上邻座的婴儿哭了一路,他却觉得那哭声比任何捷报都动听——那是生命的声音,是他和她共同创造的,最珍贵的奇迹。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两边父母拎着保温桶走进来。于途妈妈一看见他,眼圈就红了:“可算回来了!你是没看见,小晴多勇敢……”
“妈,先让他歇会儿。”夏晴笑着打断她,“他刚下飞机。”
夏晴爸爸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炖得软烂的小米粥:“医生说你刚生完,得吃点好消化的。”他看了眼婴儿床,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这俩孩子,哭声响亮着呢,将来肯定有出息。”
于途妈妈凑到婴儿床边,小心翼翼地扒开小被子看了看,笑着拍了下手:“你看这男孩的耳朵,跟小于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有这丫头的眼睛,跟小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夏晴妈妈也跟着笑:“早就说了龙凤胎最好,这下两边都如愿了。”
于途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守在床边,一会儿看看夏晴,一会儿看看孩子。夏晴把他的手牵过来,放在自己肚子上——那里已经平坦了许多,却还留着孕育生命的温度。
“卫星发射成功了?”她轻声问。
“嗯,很顺利。”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等你出院了,带你去看实时传回的图像。”
“好啊。”夏晴笑着点头,忽然感觉手心一痒——是他的指尖在轻轻摩挲她的掌心,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傍晚时,两个小家伙醒了,开始哼唧着要喝奶。于途手忙脚乱地跟着学冲奶粉,却把水温调得太高,被夏晴妈妈笑着推开:“还是我来,你呀,先学会抱孩子再说。”
他看着岳母熟练地抱起女儿,又看着自己妈妈小心地给儿子换尿布,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夏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以后家里就热闹了。”
“嗯。”于途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以后我的轨道里,不止有星星,还有你,还有他们。”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把一家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婴儿的咿呀声、长辈的笑声、他和她交握的手,还有小床上那两个小小的生命,构成了一幅最圆满的画。
于途想起求婚那天,他说要成为她轨道里永远不偏离的星。而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最好的轨道,是彼此缠绕,是共同守护,是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了璀璨的星河。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婴儿床上,两个小家伙刚喝完奶,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四处看。于途妈妈抱着孙子,夏晴妈妈哄着孙女,一场关于名字的讨论又开始了。
“我看男孩叫于建军,女孩叫于红梅,多响亮,还透着股精气神!”于途爸爸难得开口,手里举着本翻旧的字典,“这俩字在康熙字典里都属大吉。”
夏晴妈妈立刻摇头:“现在哪还叫这种名字?太老气了。我觉得女孩叫夏语桐,男孩叫夏语辰,姐弟俩名字连着,多好听。”
“那怎么行?我们于家的孙子,当然得姓于!”于途妈妈把怀里的小家伙往怀里紧了紧,“我早就想好了,男孩叫于向阳,女孩叫于晓星,又阳光又跟小于的工作沾点边。”
夏晴爸爸在旁边慢悠悠地说:“我看不如叫于夏安、于夏宁,既有你们俩的姓,又盼着孩子平安。”
几个人各执一词,从寓意聊到笔画,又从五行说到音律,争得热闹,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却似懂非懂地蹬着小腿,仿佛也在发表意见。
夏晴靠在床头笑,拉了拉于途的袖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于途正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闻言抬头,眼底带着点思索:“我想想。”
这场取名风波已经持续了三天。双方家长每天都带着新想法来,于途妈妈甚至找来了据说很灵的算命先生,列了整整一张纸的禁忌;夏晴妈妈则打印了上百个名字,按寓意分了类。
晚上等长辈们走了,于途坐在床边,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脸蛋:“总得有个像样的名字。”
夏晴笑着看他:“你心里不是早就有想法了?”
他确实想了很久。那天从基地回来,飞机穿过云层时,他看着舷窗外连绵的云海和初升的太阳,心里忽然就有了两个名字。
第二天一早,于途把写好的名字拿给大家看。纸上只有两个名字,字迹清隽:
男孩:于望舒
女孩:于明玥
“望舒是神话里为月亮驾车的神,也指月亮;明玥就是明亮的珍珠,像月亮一样皎洁。”于途指着名字解释,目光落在婴儿床上,“他们是夜晚的星辰,也是我们的光。”
于途妈妈先是没反应过来,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拍了下手:“好!这名字有文化!还跟星星月亮沾边,配我们家搞航天的!”
夏晴妈妈也笑了:“望舒,明玥,又好听又有寓意,小于这脑子就是好使。”
夏晴爸爸看着名字,点了点头:“这两个字笔画虽多,但寓意好,望舒有远大之志,明玥有温润之质,不错。”
于途爸爸把字典往桌上一放:“比我想的那些强!就这俩了!”
一场持续了数日的取名风波,就这样被于途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傍晚,于途抱着儿子,夏晴抱着女儿,坐在夕阳里。
“于望舒,”夏晴轻轻念着儿子的名字,指尖碰了碰他的小鼻子,“以后要像爸爸一样,有远大的志向哦。”
于途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于明玥,要像妈妈一样,做个明亮温暖的人。”
两个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在父母怀里咯咯地笑起来,小拳头挥舞着,像是在回应。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天际,像一幅铺展开的锦绣。于途凑过去,在夏晴额头印下一个吻,又分别亲了亲两个孩子的发顶。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四口了。”
夏晴笑着点头,看着他眼里映出的晚霞和孩子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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