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阳光刚漫过客厅地板,于望舒已经踩着恐龙拖鞋冲进厨房,手里举着幅蜡笔画:“爷爷!你看我画的火箭!比爸爸设计的还厉害!”
于途爸爸正帮着择菜,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豆角,接过画纸眯着眼睛看:“哎哟,我们望舒真是随爷爷,有画画天赋!”
隔壁沙发上,夏明玥正被外婆搂着梳头,小丫头噘着嘴:“外婆,我要扎昨天那个星星辫子,像妈妈项链上的那颗一样。”
“好好好,”夏晴妈妈手里的梳子轻轻巧巧地动着,“我们明玥最像妈妈了,扎什么都好看。”
于途妈妈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一眼看见孙子光脚踩在地板上,立刻放下果盘去拿拖鞋:“小祖宗,怎么又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奶奶给你穿。”
夏晴爸爸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转着个魔方,忽然开口:“望舒,过来,外公教你转魔方,比你妈妈小时候学得快多了。”
于途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这幅热闹的景象——儿子被爷爷拽着讨论火箭推进器,女儿缠着外婆选发带,两边老人各占一方,隐隐有种“军备竞赛”的架势。
“爸,妈,你们也别太惯着他们了。”他无奈地笑,刚想伸手去抱女儿,就被夏晴妈妈拦住:“你别动,刚下班一身汗,别碰着明玥。”
夏晴端着洗好的草莓走过来,看着于途被“排挤”的样子直乐:“谁让你上周答应带他们去航天博物馆,结果临时加班没去成?”
正说着,于望舒忽然举着魔方跑过来,举到于途面前:“爸爸!外公说这个三阶魔方你五分钟才能拼好,我三分钟就拼好了!”
于明玥也不甘示弱,把头上的星星发夹摘下来别在于途衬衫上:“爸爸,外婆说我这个发夹是月亮做的,比妈妈项链上的还亮。”
于途笑着把两个小家伙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们的发顶:“我们望舒和明玥都厉害。”
午饭时,这场“争抢”更是到了白热化。于途妈妈往孙子碗里塞排骨,夏晴妈妈就给孙女夹虾仁;于途爸爸教望舒用筷子,夏晴爸爸就帮明玥剥虾壳。
“明天跟奶奶回老房子住两天好不好?”于途妈妈趁着夏晴不注意,凑到望舒耳边说,“奶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不行,”夏明玥立刻撅起嘴,“明天要跟外公去公园喂鸽子,外公说给我买。”
于望舒嚼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我要跟爸爸去研究所看卫星模型!”
夏晴看着这混乱又温馨的场面,想起五年前刚生下他们时,两家为了取名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于途定了“望舒”“明玥”两个名字。
如今这两个小家伙,果然像名字一样,一个像初升的月亮般沉静(偶尔调皮),一个像闪烁的星辰般活泼(大部分时间),成了两家老人心尖上的宝贝。
下午送长辈们出门时,于途妈妈偷偷往望舒口袋里塞了块巧克力,夏晴妈妈往明玥包里放了袋小饼干,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下次再战”的决心。
孩子们睡午觉后,夏晴靠在于途肩上看他新设计的卫星图纸。“你说,他们长大了会不会也争来争去?”她笑着问。
于途放下图纸,握住她的手:“争也没关系,有我们在呢。”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就像我们,从来没争过谁付出得多,只知道往一个方向努力。”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书桌上那本摊开的相册上——第一页是他们的结婚照,第二页是两个小家伙刚出生的样子,后面满满都是一家人的笑脸。
于望舒和于明玥的笑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大概是醒了。于途牵起夏晴的手,往卧室走去:“走,看看我们的小星辰和小月亮又在闹什么。”
客厅的风铃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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