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脸上的傲慢瞬间冻结，像是被冰水泼了个透心凉。他周围的圣城和帕特农同伴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在飞鸟市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如此直接、如此冰冷地顶撞圣城使者，用的还是“没教养”这种近乎羞辱的字眼！
“你……你说什么？！”金发青年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涨红，手中的华丽法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指向林凡，“卑贱的东方法师！你竟敢亵渎圣城的荣光！我要……”
他的话再次戛然而止。
因为林凡那两根夹住圣光的手指，微微一搓。
噗！ 那缕凝滞的圣光，如同脆弱的琉璃般，无声无息地湮灭，化作最细微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金发青年浑身一震，仿佛那圣光与他心神相连，脸色瞬间白了一分，眼中闪过骇然。对方竟然如此轻易就碾碎了他蕴含净化之力的圣光？！
林凡看都没看他那副见鬼的表情，目光转向那名愣在原地的猎法师队长，扫了一眼他手中那柄血迹斑斑的战刀。
“附魔不错，煞气够重，能破鳞甲。”林凡淡淡评价了一句，“下次用‘海妖血晶’混合‘沉银粉’勾勒破甲符文，效果能提升三成。”
猎法师队长张大了嘴巴，一脸懵。海妖血晶？沉银粉？这都是极其昂贵稀有的材料，他听都没听过几种，这位看起来年轻得过分的同行，居然随口就指出了优化方案？还说得如此笃定？
不等他反应，林凡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回那金发青年身上。
“圣城的荣光？”林凡的语气带着一丝清晰的嘲讽，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就是靠欺负一支刚从前线下来的猎妖小队，来彰显的？”
他向前踏出一步。
明明没有任何魔力爆发，但那金发青年和他的同伴却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仿佛被无形的气势所慑！
“就是靠这种下三滥的、试图毁人魔具的手段，来维护的？”林凡又踏前一步。
金发青年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握着法杖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已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对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子，剥开了他们所有虚伪的装饰！
“滚回你们的使馆去。”林凡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声音冰冷彻骨，“再让我看到你们在飞鸟市撒野……”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那几个圣城和帕特农的年轻法师，最后定格在那金发青年脸上。
“……我不介意把你们那点可怜的‘荣光’，连同你们本人，一起扔进海里喂鱼。”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广场！
所有围观的飞鸟市法师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黑衣黑发的少年，看着他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姿态，将不可一世的圣城使者逼得节节败退，哑口无言！
那猎法师队长和他身后的队员，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看着林凡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感激和狂热！
金发青年胸口剧烈起伏，羞愤欲绝，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猛地举起法杖，似乎还想拼命——
但他身边一个看似同伴的帕特农女祭司猛地拉住了他，脸色苍白地对他急速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劝阻。她似乎感知到了林凡身上那深不见底、令她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
金发青年最终没敢动手，只是用怨毒至极的目光死死瞪了林凡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们走！”
说完，再也无颜停留，带着一众同样脸色难看的同伴，灰溜溜地挤开人群，狼狈离去。
广场上在短暂的死寂后，猛地爆发出热烈的议论和叫好声！
“说得好！” “妈的！早就看这帮神棍不顺眼了！” “干得漂亮！”
那猎法师队长激动地走到林凡面前，深深一鞠躬：“多谢阁下出手解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日后必有厚报！”
林凡摆了摆手，并不在意：“路过而已。”
他目光扫过人群，【次元之眼】和【渎神者】天赋敏锐地捕捉到几个悄然退去、身上带着与刚才那几人同源却更加隐晦气息的身影。
鱼饵放下去了，就看能钓出什么了。
他没有再多留，在众人敬佩、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
接下来的几天，飞鸟市风平浪静。
圣城和帕特农的那几个“交流团”似乎真的被震慑住了，变得异常低调，几乎不再公开露面。
林凡则开始了真正的“清扫”工作。
他根据斩空提供的名单和自已的感知，如同最有效率的幽灵，穿梭在飞鸟市的阴影之中。
城东地下黑市，一个正在进行禁忌亡灵转化的黑教廷据点，在外围魔法结界毫无征兆破碎后，里面的三名黑衣教士发现自已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走进来，随手碾碎了他们的亡灵核心和实验材料，然后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将他们的灵魂抽出、捏碎。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据点化为死地。
码头区仓库，一伙伪装成商队的境外走私法师，正在清点偷运来的受管制魔法矿物。仓库大门无声无息化为齑粉，一个身影走进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所有魔法矿物连同他们的储物魔器一起消失不见。紧接着空间扭曲，所有人被扔进了深海喂了鲨鱼，连点浪花都没泛起。
甚至还有一个试图用心灵系魔法控制富商、窃取商业机密的独行骗子，在施法成功的瞬间，突然七窍流血，精神世界彻底崩溃，变成了白痴。
干净，利落，毫无痕迹。
林凡的“清扫”效率高得令人发指。他往往只需要【次元之眼】锁定目标，【无下限】无视防御，【空间切割】或【混沌扭曲】秒杀，【渎神者】清理残留，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偶尔遇到有点意思的对手，也不过是多费一招半式。
斩空每天看着内部系统里快速减少的“待清扫”红点，以及那些附带的、语焉不详却结果明确的任务报告，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麻木，最后只剩下一声复杂的叹息。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人形自走天灾。幸好是自已人。
几天下来，飞鸟市水面下的污秽被清理了大半，连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而林凡的系统任务进度也飞速上涨，奖励的各种权限和资源额度不断提升。他对空间、混沌、水三系力量的运用也更加纯熟，尤其是在多次使用【渎神者】吞噬各种邪恶力量后，这项天赋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微妙进化，对“神性”和“邪恶”的感知与克制越发敏锐。
这天夜里，林凡正在安全屋内解析那枚古老铜币的最后几层符文，【渎神者】天赋忽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波动。
不是之前那种针对“伪光”的厌恶，也不是对“邪恶”的饥渴，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贪婪的悸动**！
仿佛嗅到了某种极其美味、却又极度危险的“食物”！
与此同时，他留在城市几个关键节点的空间标记，也传来了微弱的扰动反馈。
有东西……进城了。很强，很诡异，而且……似乎就是【渎神者】感应到的那份“食物”？
林凡缓缓睁开眼，银芒在眸中一闪而逝。
他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下一刻，他已出现在飞鸟市最高的一座魔法塔尖，俯瞰着这座沉睡的城市。
【次元之眼】全力运转，【渎神者】天赋如同最精准的猎犬，追踪着那股异常波动的来源。
波动源头在移动，速度极快，而且……似乎在刻意避开所有强者气息和监控法阵，目标明确地朝着……城市魔法协会总部的方向而去！
不是圣城的人，也不是黑教廷……这种冰冷、死寂、却又蕴含着奇特“生命力”的波动……
林凡眉头微皱，想起了一份之前浏览过的机密情报——关于某些境外势力秘密研究的合成生物和魔法改造体！
难道……
他不再犹豫，身影融入夜空，如同暗影般追蹑而去。
飞鸟市的夜晚，似乎又变得不再平静。
而无敌的清扫者，已然锁定了新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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