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两人没有像往常那样互相调侃或站得随意,而是以一种罕见的、并立的严肃姿态出现。
气氛有些凝重,但又不同于以往的紧张,更像是一种共同下定了某种决心后的平静。
干嘛?
橘佳代感到了两三秒的安静,她抬起头,好奇的盯着他们。
“修车被骗了?”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任何臭脸的理由
“不是啦”,萩原研二关上门,在松田阵平后面坐到桌前。
“修车厂倒闭了?没修成?”
“跟车没有关系啦!”
那干嘛……
不会吧……
橘佳代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死死盯着两人:“你们被开除了?!”
松田阵平笑出声:“傻瓜,怎么可能啊。”
“我们,谈一下吧?”
萩原研二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他想说点什么,比如用他惯常的轻巧语气缓和气氛,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轻松的音节。
“什么?”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像是自嘲:“你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能用‘追求’这种普通套路打动的人。”他看向她,眼神复杂,“你讨厌被逼迫,讨厌被期待,讨厌任何形式的‘麻烦’。”
“嗯嗯,分析的很对,然后呢?”
“你打算怎么办?同时吊着两个人?这种扭曲的关系……”
……什么东西?她懂他们要说什么了,但是——
——“谁吊着你了?”橘佳代火气上来了,“啊?我问你?谁吊着你了!我早就说过了吧?你们两个…”
“好了好了——”,萩原研二坐到中间,隔开两人。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几乎是叹息般的笑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至极的神情,混合着无奈、痛苦,以及一丝……奇异的释然。
“真是……败给你了。”他看向橘佳代眼神恢复了部分往常的神采,却更深邃。
“我从没想过会陷入这种局面。但是……”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对面的松田阵平,“但是,要我放手,我也做不到。一想到你会彻底消失,或者选择这个混蛋而离开我……”他摇了摇头,“感觉会更糟。”
松田阵平抬起头,墨镜后的眼睛锐利地看向萩原:“混蛋你说谁?”
“谁对号入座就是说谁。”萩原研二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但语气里却没有真正的火气,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默契。
他又转向橘佳代:“我们…三个之间,又是朋友又是家人的”
“绑在一起了呗”,女人打断他的话,站起来,“如果就是要说这个,我就不奉陪了,没想好说话就不要说。”
都是你害的,萩原研二死死牵住她,瞪了松田阵平一眼。
他语气变得无比柔和:“我们两个谈过了。不是一次,是很多次。吵过,也差点打起来。”他说着,甚至笑了笑,看了一眼松田,“但这个混蛋有一点说对了——我们两个,谁都无法放弃你。不是不想,是不能。”
萩原研二停顿了一下,和松田阵平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在确认最后的决心。然后,两人几乎是同时,用一种破釜沉舟般的语气,说出了他们思考良久的话:
“如果你不选择,那可以吗?”
“意思是,我们两个,你都接受,可以吗?”
……?
等一下,她绷不住笑了
两个帅哥是吗那就笑纳了,不对,等一下
橘佳代好像没力气,她一下子蹲在地上,吓得两个人都围过来。
“你们…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吧?”她意有所指的开口。
“啊?我还以为是会预言…”
“有什么联系吗?”松田阵平脑子里划过一些科幻片,“你到点就会离开?”
“不是”她摆手,重新坐到椅子上,“呃,在那边,我们这种嗯…对这个,都挺接受良好的。”
说完掩盖的咳嗽了几声,瞬间岔开话题:“北海道的话你们会滑雪吗?什么时候去?”
“周末就可以…”萩原研二还没消化她说的东西,嘴比脑子更快一步说出。
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再讲下去她就要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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