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已定,次日清晨,红袖、心莲、玄花便依计行事,故意在城西集市人流稍多之处显露了行踪。
她们虽仍假作村妇打扮,但那难以完全遮掩的绝世美颜、窈窕身姿与独特气质,很快便引起了奉韩友彪之命暗中搜寻的便衣探子的注意。
一名尖嘴猴腮的探子眼睛一亮,悄无声息地尾随上去。
只见三女买了些东西后便匆忙回返,似乎颇为警惕,在巷弄间穿梭,最终闪身进入了西郊那座早已废弃、荒草丛生的破旧砖窑。
探子心中狂喜,不敢怠慢,立刻飞奔回司令部报信。
“司令!报告司令!找到了!那三个娘们儿找到了!就在西郊的废砖窑里!”
探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
正搂着姨太太吃早茶的韩友彪闻言,猛地推开怀中的女人,霍然起身,眼中爆射出贪婪淫邪的光芒:
“好!太好了!妈的,看你们这次往哪儿跑!集合队伍!老子要亲自去抓人!”
他兴奋得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美人儿在怀的景象。
一旁的阴参谋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上前低声道:“司令,这几人有些邪门,为防万一,属下愿一同前往,以防不测。”
“好!老阴你也去!有你在我更放心!”
韩友彪此刻已被色欲冲昏头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迅速换上军装,挎上匣子炮,点齐了数十名荷枪实弹的亲信士兵,一行人杀气腾腾,直奔西郊废窑而去。
废窑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陈旧砖石的味道。
红袖与莲心、玄花坐在废窑中,看似惊慌失措,眼神却异常平静。
我与姜承、婉清则早已借助窑内坍塌的砖垛和阴影,将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蛰伏的猎豹。
窑洞外很快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韩友彪粗野的吆喝声:“给老子把这里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脚步声逼近,韩友彪在一群士兵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阴参谋如同鬼影般跟在他身侧,目光阴冷地扫视着窑内环境。
“嘿嘿嘿……几个小美人儿,可让老子好找啊!”韩德彪一看到红袖与莲心、玄花,眼睛都直了,口水几乎要流出来,脸上横肉堆满了淫邪的笑容。
“跑啊?怎么不跑了?这破窑洞,正好当你们的新房!老子今天就要在这里,把你们三个骚娘们一起办了!”
他言语粗鄙不堪,目光在三女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仿佛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他一边说着,一边竟开始迫不及待地解自己军裤的皮带,嘴里还污言秽语不断:
“妈的,这身皮穿着碍事……三个美人别怕,一个个的来,司令我疼你们……保证让你们舒舒服服,以后吃香喝辣……”
“这身段,这脸蛋……啧啧……比窑子里的头牌强一万倍!老子今天真是走了大运!”
他手下那些士兵也发出猥琐的低笑,将窑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阴参谋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似乎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猴戏。
红袖与心莲、玄花配合地露出“惊恐”之色,向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身体,更显曲线毕露,更引得韩友彪欲火焚身,三下五除二就将上衣扯掉,露出毛茸茸的胸膛,一把褪下军裤,狞笑着就要扑上来。
就在他心神彻底被色欲占据,毫无防备的这一刻——
“动手!”
我一声低喝,与姜承如同鬼魅般自阴影中暴起!
我身形如电,目标明确,指尖凝聚着高度压缩、锋锐无匹的阴阳煞气,直取韩友彪胯下!对付这等淫邪之徒,废其根源,远比杀了他更能惩戒其罪!
“噗嗤!”
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闷响。韩德彪前扑的动作猛然僵住,他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错愕与难以置信,随即,如同杀猪般的凄厉惨嚎冲破了他的喉咙!
“嗷——!!!”
他双手死死捂住鲜血狂喷的裤裆,整个人如同虾米般蜷缩倒地,发出不似人声的痛苦哀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与此同时,姜承的降魔木剑雷光大盛,一道炽烈的电蛇直劈向阴参谋!婉清的鬼气化作无数冰冷的锁链,缠绕向那些惊呆了的士兵,暂时禁锢他们的行动!玄花显出原型,低吼一声,身形暴涨,堵死了窑洞口!
变故突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阴参谋显然没料到我们埋伏在此,更没料到我们出手如此狠辣果决,阴毒的眼神朝我看来,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脸色猛的一变!
“你身上怎么会有我那神龛的气息?”
原来却是阴参谋感应到了我身上那邪物聚魂龛的气息,虽然我用阴阳之气隐藏在身,但还是有一丝气息泄露出来,被阴参谋察觉。
“好胆,原来那夜是你们潜入偷走了神龛!”
阴参谋震惊于我等偷走那聚魂龛,顿时有些心神失守。
面对姜承的雷霆一击,他慌忙向后诡异一滑,同时袖子一甩,一股墨绿色的浓郁尸毒射出,腥臭扑鼻,试图阻挡雷光。
“轰!”
雷光与尸毒碰撞,发出沉闷爆响,气浪翻滚。
阴参谋借力后退,脸上那惯有的阴冷被惊怒取代。
“你们……好胆!”
他声音嘶哑,眼中幽绿光芒暴涨。
“阴参谋!救……救我……”
地上,韩德彪如同蛆虫般蠕动,向阴参谋伸出沾满鲜血的手,眼中充满了痛苦与乞求。
然而,阴参谋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在姜承第二道雷光及体的瞬间,猛地一把抓起地上惨叫的韩有彪,将其如同盾牌般挡在自己身前!
“你……阴世仁!你他妈敢……”
韩德彪目眦欲裂,不敢相信。
“蠢货!”
阴参谋,或者说阴世仁,此刻终于撕下了所有伪装,脸上露出狰狞而残酷的冷笑。
“你真以为我真的甘心为你这傻蛋当差?若非宗门需要借此乱世收集怨气血气,需要你这傻蛋作为掩护,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你不过是我阴煞宗养的一条狗,一条用来搅浑水、制造杀戮和绝望的疯狗!”
他话语如同毒针,狠狠刺入韩友彪的心口。
韩友彪气得浑身发抖,鲜血流失加上急怒攻心,几乎晕厥。
“阴煞宗……”
姜承眼神冰冷,攻势不停,雷法越发狂暴。
“不错!”
阴世仁一边以韩德彪为肉盾抵挡,一边狂笑道,“尔等屡次坏我宗门好事,杀尸君子,诛人胄,早已上了我宗必杀名单!本来宗内还想等你们养的肥点再杀,不过既然你们偷走我宗圣物,那就索性将你们一并解决,抽魂炼魄,炼入神龛,想必老祖定会欣喜!”
眼看雷光将至,阴世仁眼中闪过一丝狠绝,他猛地将韩德彪向前一推,同时双手结印,口中喷出一口精血,化作一个诡异的血色符文,印在韩德彪背心!
“噬血化元,魂祭!”
韩友彪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他健壮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干瘪、萎缩,全身精血魂魄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抽离,化作一道浓郁的血光,被阴世仁张口吸入体内!
得到这股力量的补充,阴世仁气息瞬间暴涨,周身黑气缭绕,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在蠕动,形象变得愈发恐怖非人。
他狂吼一声,双掌拍出,一股混合了尸毒、怨念与韩友彪生命精华的漆黑洪流,悍然迎向姜承的雷法!
“轰隆——!”
这一次碰撞,威力远超之前,整个砖窑都剧烈摇晃起来,顶部簌簌落下尘土碎石。
然而,阴世仁强行提升的力量终究是外道,难以持久。
在我们几人联手围攻之下——我的阴阳磨盘消磨其邪力,姜承的雷法至阳破邪,红袖的狐火灼烧其魂,心莲的自然之力净化污秽,婉清的鬼术干扰其神,玄花则死死守住洞口——他很快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噗!”姜承一道凌厉的雷剑终于穿透了他的防御,狠狠刺入其胸膛。
阴世仁身形剧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与极度不甘的神色。
然而,就在雷剑即将彻底摧毁他生机的那一刻,他腰间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玉佩“咔嚓”一声,骤然碎裂!一股强大的、充满死寂与守护意味的力量爆发开来,竟强行抵消了这致命一击!
“替死魂玉?!”
姜承惊呼。
阴世仁借着这股反震之力,魂魄瞬间脱离那具开始腐烂的肉身,化作一道黯淡的黑烟,发出怨毒至极的嘶吼:
“没想到宗主所赐保命之物竟用在此处!王二狗!姜承!还有你们这些妖女!尔等偷取我宗圣物,待我禀告宗主,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话音未落,那黑烟猛地向地底一钻,竟施展了某种损耗极大的邪盾秘术,瞬间消失无踪!
我们想要阻拦,已然不及。
窑洞内,只留下韩友彪那具彻底干瘪的尸身,以及阴世仁那具开始散发恶臭的皮囊。
虽然诛杀了韩友彪,重创了阴世仁,但其魂魄逃脱,更留下了报复的警告;前路,似乎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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