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干了半天活,傍晚结算时刘工却代表工程队给了闫奇三百块钱作为奖励。
其他石匠师傅见了也都心服口服,没人觉得不妥。
闫奇随着心情大好的绿军装汉子回到四合院时,院里正热闹着。
许大茂家传来叫嚷声:“姓闫的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独占后院?”
原来许大茂已经被放回来了。
闫奇暗叹,才清净几天,这些人又回来了。
娄晓娥在一旁低声嘀咕,不用听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这女人明摆着跟闫家过不去,虽然不敢大声说,背地里却没少嚼舌根。
醉意朦胧中,闫奇看见一大爷易中海的身影,二大爷刘海中叉着腰在院里晃悠,三大爷阎埠贵照旧抄着手蹲在一旁。
傻柱捧着饭碗,又探头探脑地往秦淮茹家张望。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天色刚亮,闫奇像往常一样去停车场转一转。
穿绿军装的汉子已经早早等在那里。
闫奇递了根烟给他:“小伙子真勤快,这么早就出来了。”
绿军装汉子挠头笑了笑:“吃这碗饭,就得把事做好。”
“你放心,该收的钱一分不会少。”
闫奇见天色还早,便说:“别守了,一起去后街新开的摊子吃碗馄饨吧。”
汉子虽不好意思,还是跟着闫奇去了后街。
四合院前有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巷,清晨雾气缭绕。
剃头挑子已开始穿街走巷地吆喝。
摊主是个近六十岁的老人,佝偻着背,头发花白,穿着朴素却干净。
挑子一头是烧热水的锅,另一头是木抽屉:
第一层摆着小葱、酱油、香油、虾米、芝麻和紫菜,
第二层是面皮,第三层是肉馅。
扁担另一头挂着一桶热水。
老人取出面皮,裹上肉,往锅里一烫,捞起后浇上酱油、香油,撒上虾米和芝麻,再用滚水一冲——
香气顿时弥漫整条巷子。
清晨吃上这样一碗热馄饨,实在舒坦。
闫奇和绿军装汉子刚坐下,
佝偻的老人便问:“两位吃点什么?”
“两碗馄饨,多加点猪油。”
闫奇答道。
正聊着,忽见一个女人骑着二八大杠,匆匆载着孩子经过。
闫奇喊住她:“这么早就送孩子?天还冷呢。”
那女人停下,理了理头发,忍不住多看了闫奇两眼——
他模样俊朗,这一带没人比得上。
“赶着送孩子上幼儿园,我还得上班。
幼儿园离得远,只能早点出门。”
“咱们这附近没有幼儿园吗?”
闫奇心想,这偌大的街区,竟连一个幼儿园都没有。
想上学还得跑到邻区镇子上,难怪这些妈妈们都这么匆忙。
“可不是嘛,原本是打算在咱们街道办个幼儿园,可那也太大材小用了,所以没批下来。”
闫奇很少这么早起,没想到一大早就能看到这么多女人送孩子上学。
现在时代不同了,大多数女人不再只是在家相夫教子,而是有了正式的工作。
她们每天清早要送孩子上学,还得提前准备好孩子们的午饭。
晚上还要接他们回家,日复一日,对女性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让人疲惫不堪。
即便闫奇长得俊俏,也挡不住孩子在那儿闹觉、嚷着要回家。
一个女人显得不耐烦,拧了孩子一把,说道:“都多大了还哭哭啼啼的,别哭了,赶紧上课去。”
“让你见笑了,这孩子被惯坏了。”
女人有点不好意思,匆匆骑车走了。
闫奇吃了一碗馄饨。
突然他想到: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自己办一个幼儿园呢?
他大姐儿现在也到了可以工作的年纪,与其让她出去找工作,不如在家办个幼儿园,再请个会做饭的帮手。
这时,闫奇看到了摆摊的老头。
如果请他到幼儿园门口做早餐,再适当收费,自己给他发工资,包吃包接送,不是正好吗?
闫奇转身和老头聊起来:“老爷爷,您在这摆摊一个月能挣多少?”
一碗馄饨一块钱。
“早上有时人多,有时人少,碰到阴天下雨还出不了摊,一个月也就混个吃饭的钱。”
“家里还有个行动不便的老伴,和一个上大学的孙女。”
“您孙女挺优秀啊,都考上大学了。
那您儿子和儿媳呢?”
一提到这,老人的眼神黯淡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在矿上过世了。”
“我心疼儿媳妇,不想让她守寡,就把孙女留了下来。
她一个女的,改嫁也方便,将来也有个好归宿。
不想让她来看孩子,看了更牵挂。
所以孙女是我和老伴拉扯大的。
可这几年,她痛风越来越重,动不了了。”
“我就靠摆这个小摊,勉强糊口。”
闫奇心里有了主意,就继续打听这事。
旁边一个穿绿军装的汉子吃完馄饨,闫奇抢先付了钱。
对方急了:“不是说好我付吗?”
闫奇笑了:“怎么,我请你吃顿饭,还得借你的花献你的佛啊?赶紧回去看停车场吧。”
绿军装汉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身回停车场去了。
闫奇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们四合院旁边紧挨着一栋两层小楼,那户人家只有一位老太太居住,子女都已移民国外。
那栋两层小楼位置很好,底层临街,二层是主人的住所。
闫奇吃完馄饨,天色已经大亮。
回到住处后,他向邻居打听情况。
旁边那栋小楼里的老太太好相处吗?
被问话的正是老太太的邻居,一位做裁缝生意的妇人。
满屋子都是布料,闫奇看着这些布料,心想自己的四个丫头也很久没做新衣裳了,盘算着改日带她们来量几身新衣。
他一边和裁缝铺女主人闲聊,一边打听消息。
你说旁边那位老太太啊,她整天没什么事,就爱在二楼的阳台看街景。
孤零零一个人,怪可怜的。
既然这样,她儿女怎么不接她过去?倒是想接,可老太太不愿意走,非要留在这儿。
做子女的没办法,说给她请个保姆照顾,她也不乐意。
每月退休金不少拿,就是没人说话,实在可怜。
子女远在海外,一年能回来一趟就算不错了。
老太太今年七十多了,到了这个年纪,活一年少一年喽。
闫奇点点头。
在这个年代,能活到七十岁确实罕见,算是高寿了。
下定决心要办幼儿园的闫奇,敲响了老太太的家门。
吱呀——
门轴发出声响,屋里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还有个嘟囔着的苍老嗓音:谁呀?
奶奶您好,我是四合院里的闫奇,想跟您打听个事。
哦,闫奇啊。
老太太其实并不认识闫奇,只是太久没人跟她说话,便本能地应了一声,颤巍巍地打开了门。
迎面扑来一阵陈旧的气息。
闫奇走进这栋二层小楼,四下打量,发现屋子收拾得干净利落,只是缺少人气,透着古朴的味道。
老太太满头银发梳得整整奇奇,虽然拄着拐杖,身板却挺得笔直。
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仔细端详着闫奇:
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太太,我想租您的房子办个幼儿园。
办什么园?
老太太耳朵有点背,闫奇却耐心地跟她解释:“我想在咱们这儿开个幼儿园。
看街上的孩子都跑另一个镇子上幼儿园,路太远了,家长天天接送,还得赶着上班,实在不方便。
我就琢磨,不如就近办个幼儿园,让孩子有地方上学。”
老太太听懂了:“小孩上学的地方,就是私塾嘛。
我家以前就有私塾。”
原来老太太出身大户人家,那时候女孩子也能读书,不光学绣花。
闫奇接着劝:“您一个人也孤单,有老师带孩子来,园里热闹,您也有人说说话。”
他知道老人最怕冷清,整天望着窗外人来人往,自己屋里却静悄悄的。
儿女不在身边,外孙也见不着——有别人家孩子来玩玩,也是好的。
“你想租哪儿?”
老太太果然心动了,不为钱,是因为太寂寞。
“我想租两层。
一楼当教室,您家院子大,能改成小操场,放点儿童设施,让孩子有地方活动。
二楼本来不想租,得留给您自己住……不过,还有个不情之请:孩子们中午没地方休息,趴在桌上睡,容易着凉。
我想在二楼租一小间,摆十几张小床,让他们午睡。”
“厨房我也想租下来,但不白用。
我出租金,还雇个厨师做早饭、午饭,您也一块吃,不用自己开伙。
老师也能顺便照应您,您看行吗?”
闫奇其实有点过意不去,这栋二层楼差不多全被他租下了。
事情还没成,就算办不成,租金也得照付——不能因为人家是老太太就糊弄人。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问:“一共多少个娃娃?我也可以帮着照顾。”
闫奇一听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笑道:“您就等着享享天伦之乐吧。
只要您答应,很快就有孩子来陪您了。”
老太太眉眼舒展了。
她已经孤独太久,这二层小楼安静得像座坟墓,自从儿女离家、老伴去世,她就像被活埋在这里。
而现在,有人要从外面推开一道缝,让光透进来。
许久不见光明的人,自然会对光亮心动。
闫奇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动身去找那位老人家。
既然他家境困难,不如给他一份固定的工作,请他去幼儿园准备早点,每天给孩子们包馄饨、做些面食。
闫奇打听到老人住在城外,骑摩托车走了好几里地方到。
那是在郊外租的一间木屋,周围养了些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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