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校长这么有本事?那他来这儿找谁?咱们院里真有他亲戚?要是有这样的亲戚,那还不得得意上天啊?”
“你看三大爷,平时摆着老师架子不爱搭理人,一见校长立马点头哈腰的。”
“那可是校长啊!换你你不怕?你家孩子上不上小学?要上的话,你也得巴结他。
没他开口,孩子能上好学吗?”
……
校长崔文生笑了笑,略显尴尬地说:
“我不是来找亲戚的,是来找一位朋友。”
三大爷连忙追问:
“哟,您还有朋友住这儿呢?”
校长崔文生点点头:
“对,我想问一下,闫奇是不是住在这儿?”
杨建国忽然转过头看向他,心里暗想:
“他也是来找闫奇的?连红星小学的校长都来找他,这闫奇到底是什么来头?”
三大爷脸色一沉,碍于众目睽睽不好多说,就把校长拉到一边低声说:
“校长,您说的闫奇,就是上次您拒绝了他四个孩子入学申请的那个闫奇吗?”
校长崔文生点了点头:
“对,就是他。
怎么,他不在这院里住吗?”
阎埠贵眼神一愣:
“他不是住这儿吗?就住这儿呀!他最近又惹什么麻烦了?怎么还惊动您亲自跑一趟?”
红星小学校长崔文生微笑:
“我来,是来赔不是的。”
阎埠贵眼睛瞪得溜圆:
“赔不是???向闫奇??!”
崔文生点头:
“没错。
当时看他们是农村户口,还一次带来四个小丫头,年纪又都小,
我就有点以貌取人,不太愿意收她们入学。
再加上那会儿,
闫奇因为被怀疑推倒老太太,正被巡捕房调查,我觉得家长有污点,
孩子难免受影响,就拒了他的入学申请。
现在弄清楚了,
他是被人诬陷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就带点东西,上门道个歉。”
平时脾气不小的崔文生,今天格外温和。
温和得让阎埠贵都怀疑,这真是那位雷厉风行的校长吗?
阎埠贵干笑:
“噢,原来是为这事。
不过闫奇他就是个乡下人,
没念过书,没受过什么教育,哪值得您亲自……”
“值得!闫先生可不是一般的乡下人,他值得尊重!”
阎埠贵不解:
“可也不至于您亲自上门赔礼吧,这算多大点事啊!
他一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您可是堂堂校长,
专程来给一个乡下人道歉?这礼也太重了,我怕他受不起!”
校长神色不变:
“谁说他是没文化的乡下人?没文化,他能做装修、干木匠,现在居然还会医术!
我倒要问问,我们这些读过书的,有几个比得上他?
我们学校,不论老师还是校长,都得尊师重教、推己及人,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怎么能随便因为人家身份就看不起人?不能门缝里看人,对不对?”
三大爷语塞:
“我是说,闫奇就是个乡下普通人,用不着您又登门又送礼的。”
校长嘴角微抽,心里嘀咕:
“还普通人?会钳工、会木匠、会装修、还会医术,
你管这叫普通?再说了,我难道是闲着没事来吗?要不是看他身上有油水可捞,
我一个堂堂红星小学校长,会为这点芝麻小事登门道歉?”
不过既然来了,崔文生毕竟在校长位子上多年,向来圆滑周到、善于言辞,
自然不会把心里这些话讲出口。
他微笑着说道:
“身为校长,就该广招人才,不埋没任何有潜力的学生。
就像闫奇,这位从乡下来到京城的父亲,带着四个女儿,靠自己的努力在我们中间脱颖而出。
这样优秀的人,他的女儿们肯定也是读书的好材料。
我专程为了她们的上学问题而来,做老师的,总是要为学生操心。
之前和闫先生有点误会,但不能因此耽误孩子的前程。
孩子的教育,绝不能耽搁。”
崔文生言语间将自己塑造成一位高尚的教育者,但语气中却隐约透露着城里人的优越感。
阎埠贵看出他在绕圈子,也不便多问,便领他来到闫奇家门口。
看到闫奇家的外装修,崔文生不禁震撼:“这…这是他亲手装修的?”
阎埠贵笑着回应:“是啊,之前大家都传他手艺好,这确实是他自己做的。”
崔文生上前轻抚墙面,惊叹道:“这么精细的工艺,得花多少心血啊?难怪大家都说闫奇是个人才。”
虽然嘴上称赞,崔文生心里却开始盘算:“之前只听说他会装修,没想到水平这么高?这气派程度,连京城最好的装修师傅都比不上。
那些老师傅无非就是刷白墙、漆红檐,毫无新意。
而闫奇的装修如诗如画,堪称装修界的瑰宝。
有这样的手艺,怎么会甘心只当个八级钳工?”
闫奇家大门紧闭,似乎无人在家。
不远处,一大妈和许大茂正与厂长交谈,而杨厂长的目光却追随着阎埠贵:“那位是红星小学的校长?你们院里平时还有这样的人物来访?”
杨厂长心中暗忖:“这闫奇到底是什么来头?连小学校长都亲自登门送礼。
当初推荐他来轧钢厂的也是位大领导,看来他背景不简单。
有这样的人脉,当个八级钳工确实委屈他了。
等他回来,得好好谈谈升职的事,不然怕是留不住这样的人才。”
一大妈接话道:“那位校长平时不常来,今天估计是有事找闫奇吧。”
大概是为了他女儿上学的事情,闫奇有四个女儿,年纪都小,马上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也不知他有什么本事,竟能把小学校长也请到家里来。
杨建国点头附和:
“确实排场不小!女儿上学,还要校长亲自带着礼物上门。”
一大妈冷哼一声:
“可不是嘛,闫奇可真有本事、真风光!就爱跟人过不去,自己倒是得意,我们中海呢?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大家都敬重,现在被拘留还拉出去游街,以后哪还有脸见人!这个闫奇太可恨了!厂长,您一定得给我们家老头子做主,好好整治这个姓闫的!他这个月工资也别发了,直接开除!”
一大妈怀着私心,在一旁咬牙切齿。
许大茂也跟她一个鼻孔出气:
“没错,闫奇这人一点团结意识都没有,大家都是同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竟这么狠心,硬把两个邻居送进巡捕房!我虽然和傻柱也不对付,但也没做得这么绝。
这种人,技术再好,也不配留在轧钢厂,跟谁都合不来,留着干嘛?”
许大茂因为娄晓娥吃醋的事,戴过一顶不小的绿帽,今天总算逮着机会出这口气。
旁边有人议论道:
“闫奇虽做得绝,但贾张氏也有错,明明自己摔的,偏要赖别人。
一把年纪了,半夜还偷鸡摸狗,摔了也是报应!”
“就算是报应,闫奇也不该这么绝情啊!一大爷年纪大了,平时最爱面子,现在被拉去游街,不是要他的命吗?傻柱脸皮厚也就罢了,一大爷平时德高望重,谁见了不打招呼?这下被游街,谁受得了?换我也受不了!”
“厂长不是来了吗?以厂长的脾气,既然出面了,就不会不管。
这次闫奇肯定要被开除了!”
“开除怎么了?昨天他在屋顶那气势,年纪轻轻就有这魄力,还会医术,现在医生多吃香啊,当医生不比在轧钢厂体面?”
“就是,昨天他光凭眼睛就量出屋子尺寸,这样的能人,到哪会没饭吃?真有本事的人,不是靠一个铁饭碗,而是到哪都能端上铁饭碗!闫奇不简单呐!”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议论着,一位大妈正絮絮叨叨地抱怨。
杨建国却将周遭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比谁都焦急。
若是直接离开,势必会得罪院里的人,影响自己的声誉;可若不离开,易中海的家属实在令人心烦。
他勉强笑了笑,开口道:
“易师傅家的,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易师傅这般年纪还被拉去游街,任谁都难以接受。
闫奇同志这次确实做得不对,回头我定会好好和他谈谈。
只是眼下易师傅被巡捕房收押,按规矩得关上一阵子。
这段日子,厂里不能没有八级钳工坐镇——机器若是坏了,整条生产线都得停摆,那损失可就严重了。”
“如今厂里原本只有易师傅一位八级钳工,好不容易来了个闫奇顶上。
若连他也走了,厂里可就一个八级钳工都不剩了。”
一大妈气得直跺脚:“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那闫奇做出这种事,把同院的一大爷送进拘留所游街示众!这种恶人您还要留着?那我们家老易怎么办?他往后还怎么抬头做人?老易跟了您这么多年,您身为厂长不替他撑腰,反倒要让那姓闫的回轧钢厂?”
杨建国心中愈发烦躁。
他确实希望闫奇能回厂,但现在连闫奇是否愿意回来都未可知,这老婆子还在此胡搅蛮缠。
他只得按捺性子解释道:
“眼下正值年底赶工,正是最容易出纰漏的时候。
若真有零件出了问题,全厂生产线都得停工!届时完不成生产任务,这责任谁担得起?不只生产线要停,所有工人都得跟着停工。
快过年了,谁不想多攒点钱过个肥年?机器要是真出了故障,大伙儿都得受影响,你明白吗?”
一大妈在一旁翻着白眼,脸色铁青。
这向来自私的老太婆哪管这些道理,她只知道自己丈夫为轧钢厂鞠躬尽瘁,如今落了难,竟没一个人肯替易中海出头。
轧钢厂厂长都不愿为他撑腰,这让她心里如何能平衡?
愤懑冲昏了她的头脑,一大妈站在那儿嘀咕道:“偌大个轧钢厂,几百号人,就找不出个八级钳工?难道全厂都比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闫奇?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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