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他是个乡下人,粗里粗气的,随便糊弄一下就能抓回去交差,没想到他倒挺机灵。
那老爷子找我们办事,手上拿的可是中华烟,软包的!那得是什么人家才抽得起?他手头肯定宽裕,咱们不能得罪。
他是站在那老婆子那边的,要是现在说屋顶根本没修过,那摆明就是老婆子撒谎,到时候这油水咱们还怎么捞?
这事儿先别说出去。
至于闫奇那小子,带回巡捕房,就说是扣留证物。
之前在医院本想糊弄过去,谁知道他这么较真?押他回去,到头来还不是得听我们的?这案子就照老婆子说的办,回头再找老爷子弄点好处,你们看呢?”
几个队员你看我、我看你,刚想点头,身后却传来一声:
“要我说,这屋顶可一点修过的样子都没有啊!”
队长一回头,竟看见闫奇站在屋顶上。
他大惊失色:
“喂!那是证物!你上去做什么!”
闫奇笑了笑: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这屋顶是什么做的。
我站在这上面,要真推人下去,自己怎么还能站得这么稳?”
队长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闫奇站在高处,冷冷地说:
“这不明摆着吗?屋顶是冷片瓦铺的,全长四米半。
我身高一米九二,要是贾张氏递东西给我、我还推她下去,她至少得站到离我这半米多的地方——”
他用树枝在脚前不远处点了点。
“这儿是屋顶最陡的一段,又斜又滑,别说六十岁的老太太,就是十几岁的少年也站不住。
贾张氏会站在这儿吗?”
闫奇在旅行青蛙的礼物中获得了顶级的装修技能,如今他的眼睛就像一把精准的尺子,房屋结构的各种细节在他脑海中迅速浮现,贾张氏谎言中的不合理之处也瞬间暴露无遗。
他站在屋顶上,声音洪亮地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就连胡同口凑热闹的居民和轧钢厂的工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巡捕队长有些尴尬:“你先下来,这个案子是我们内部讨论的,你这样大声嚷嚷,还怎么保密处理?”
闫奇眉头一皱,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没错。
屋顶没有修缮的痕迹,椅子也是别人家的,这么明显的证据,按照巡捕队在医院时的爽快态度,本应直接结案。
但在一大爷和队长私下交谈后,对方却开始犹豫不决,连这么简单的证据都要借一步讨论——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闫奇已经看得明明白白。
闫奇轻笑一声:“这又不是军事机密!不过是一桩普通的刑事案件,有什么不能公开的?你们不是都怀疑是我推的贾张氏吗?那我今天就把事情摊开来讲。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甘愿挨骂,也不怕丢人。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四合院门口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这人还真不怕丢脸,外面都传是他推的老太太,他不但不躲,还当众嚷嚷!”
“别急着下结论,要真是他,哪敢这么光明正大站出来说?说不定凶手另有其人!”
“巡捕队长不是在这儿吗?他向来公正,我们相信他!”
……
巡捕队长背后直冒冷汗,心里暗想:“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本来内部就能解决的事,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他就不嫌丢人吗?”
一大爷和傻柱也愣住了。
一大爷站在原地发懵:“闫奇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多看热闹的,我都觉得丢人,他这个嫌疑人反倒爬到高处吆喝!”
傻柱想了一会儿,猛地一拍大腿:“不好!一大爷,他该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把罪名扣到你头上吧?”
一大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闫奇不慌不忙地在屋顶坐下:“六旬老太从高处摔下来,正好落在我家旁边,而我又和贾张氏有过节——这么巧的事,我说不是我,估计也没人信。”
巡捕队长问他:“那你想怎么办?”
闫奇笑了笑:
“我需要一位你们的队员上来,和我一起重现那晚的情景。”
巡捕房队长带着怒意回应: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高?要是测试 ** 了意外,我的人摔下来怎么办?”
闫奇微微一笑:
“你们巡捕房是来查案的,这也怕那也怕,还怎么弄清真相?”
巡捕房队长眉头紧皱。
闫奇又笑了笑:
“底下这么多街坊都看着呢。
探长,您可是老百姓的依靠、大家的保护伞,连您都畏首畏尾的,我们还怎么指望得上?”
巡捕队长回头一看,四合院门口果然挤满了围观的人。
闫奇继续笑着。
巡捕队长无可奈何,厌烦地摆摆手:
“罢了,今天不查了!”
闫奇笑道:
“不查可以,也得给个理由,总不能是因为没收到礼,就不查了吧?”
巡捕队长脸色一沉:
“你当本队长是那种贪礼的人?”
闫奇说道:
“大家可都等着您为贾张氏讨个公道,您现在突然说不查,我的名声还没洗清,背这口黑锅,我可不答应。”
巡捕队长气得牙痒,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忽然眉头一展: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想怎么查?”
闫奇笑道:
“我需要一个队员上来配合我。”
巡捕队长点头:
“没问题。”
他随手点了一个人:
“你。”
那名年轻队员望过来,巡捕队长高声叫他:
“小心点,别摔着!”
却压低声音叮嘱:
“待会儿只要那小子靠近你,你就往后倒。
我就用袭警的罪名抓他,让他赔一大笔钱!
这高度摔个老太太不行,你年轻力壮的不碍事,再说底下还有我们的人接着。”
小队员抬眼看了看,心里虽然害怕,还是点了点头。
他清楚,这小子今天惹毛了他们队长,头儿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种手段他们常用,小队员自然心领神会。
小队员走上前,闫奇缓缓从屋顶下来。
他用白灰把贾张氏之前摔倒的位置圈了出来。
巡捕队长仍是一头雾水。
闫奇对那名小队员说:
“好了,你往上爬吧,就像平常那样,爬到不能再爬为止。”
小队员也愣住了——这情形和队长交代的不一样,怎么闫奇没上去,反而让他先爬?
闫奇没多解释,只让他继续。
小队员只好照做,一路向上攀。
闫奇朝巡捕队长喊道:
“再去叫两个人来,扯开布在下面准备接应。”
巡捕队长拧紧眉头:
“这么高,怎么接得住?谁知道他会掉在什么地方!”
闫奇微微一笑:
“要的就是不知道。”
眼看那名小队员越爬越高,巡捕队长心里也打起鼓来,忙指挥其他队员去找布。
闫奇朝白灰后方的位置指了指:
“放这儿。”
几个队员半信半疑:
“放这儿怎么行?他爬那么高!会摔死的!应该再往前放一点!”
闫奇仍带着笑意:
“照我说的做,摔死了算我的。”
几个队员回头看向队长,巡捕队长也点了点头。
摔死?他巴不得他摔死。
人一死,他这个队长就能私吞抚恤金。
再说,这闫奇看着就像有钱的,赔偿金想必也少不了。
得到队长同意,几个队员立刻扯开一张大毯子,站到闫奇指定的位置。
院里的其他人,还有看热闹的都傻眼了:
“这闫奇搞什么名堂?已经摔了一个了,还想再搭一个?”
“他难不成还会作法?”
“不过他刚才说的五米三米什么的,好像真有点道理……”
许大茂和娄小娥走到院子中央。
许大茂歪着头问一大爷:
“闫奇这又要玩什么花样?”
一大爷自己心里正慌,生怕大家以为是他害人摔下来,把责任推到他头上。
他平时诬赖别人本事不小,可自己最受不了被冤枉。
傻柱见许大茂过来,翻了个白眼:
“怎么?手好了?能摘你那绿帽子了?”
傻柱专挑痛处戳,许大茂气得直翻白眼,娄小娥也瞪了傻柱一眼。
“啊——!”
一声惨叫,楼顶测试的小队员摔了下来。
“别动!就在这儿接!”
闫奇喝住了想往前跑的三个队员。
三人迟疑地拉紧毯子。
那名队员正好落在毯子上。
他惊魂未定地抱紧自己,睁开眼,发现自己一点伤都没有。
闫奇微微一笑:
“好,把这个位置圈起来,标上一号。”
另一个小队员赶紧用白灰做了标记。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合不拢嘴:
“他怎么会知道人掉在这儿?这也太神了!”
“这人竟然能算准他掉在哪儿,不简单啊!”
“听说他一进厂就当上了八级钳工,果然不是一般人!”
巡捕队长猛地挺直了背:
“老天!真让他说准了?!他怎么会知道人就摔在那儿?!”
院里众人也都目瞪口呆。
一大爷怔在原地:
“这、这能掐会算吗?”
傻柱咽了咽口水:
“这要是没接住,人从那么高摔下来不断腿也得残,闫奇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巡捕房的人啊!”
娄小娥捂住嘴:
“太吓人了,这哪是测试,简直像在玩命!”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都吓得遮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叩叩叩——”
闫奇用树枝敲了敲地面:
“好了,第二轮测试开始?”
那名小队员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上去了……”
闫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我们燕京地处华北,冬季多西风,尤其夜间风力更强。
依风向判断,人只会朝东南方向跌落。
屋顶高九米,
根据勾股定理,跌落点与房梁两端构成等腰直角三角形。
人爬得越高,角度越小,就摔得越近。
所以正好会落在这摊白灰前,这都是有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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