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赔钱货,吃什么奶糖,快点把奶糖都给哥哥!”贾张氏凶巴巴地瞪着小当和槐花。
两个孩子不肯给,贾张氏就举起鸡毛掸子,吓得她们哇哇大哭。贾张氏一把抢过奶糖,塞给了棒梗。
棒梗一口吞了两颗糖,吃完还要。贾张氏见沈为民和于莉一早出门,连鹦鹉也带走了,家里没人,顿时起了歪心思。
“棒梗,想吃喜糖不?”
哭得鼻涕邋遢的棒梗使劲点头。
“那你自己去沈为民家拿点来!”贾张氏教棒梗偷东西,从来不说“偷”,只说“拿”。
棒梗心领神会。瞅着四下无人,他翻窗钻进沈为民家。翻箱倒柜后,在电视柜底下找到半斤大白兔奶糖,全都塞进自己兜里。
正要溜走,忽然瞧见电视机旁边摆着一捆炮仗。
“咦?这是啥?炮仗吗?”
这捆炮仗做得精致,引线特别长,拿在手里点了往河里一扔就能炸鱼。班上的刘举明老在他面前炫耀玩炮仗,棒梗早就眼馋了。
贾东旭还没残废时,棒梗玩过几次炮仗,后来就再没碰过。他求傻柱买,傻柱总说饭都吃不上了还玩什么玩。
一想到这儿,棒梗就对傻柱满肚子火。再加上傻柱竟敢在院里对他妈耍流氓,把奶奶气得发疯,害得爸爸吐血,棒梗更是恨透了他。
“傻柱,看我不炸死你!”
棒梗抱起炮仗溜了出去。贾张氏见孙子偷回来半斤奶糖和一捆炮仗,乐得合不拢嘴。
“哎呦,我孙子真能耐!”
小当和槐花看见奶糖,冲过来抓了两把,躲到角落吃起来。虽然贾张氏常夸棒梗会偷东西,但像今天这么高兴还是头一回。
棒梗心里美滋滋的。贾张氏明知偷东西犯法,被抓要坐牢,却总是心存侥幸。
贾张氏觉得傻柱还是个孩子,小孩去邻居家顺手拿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因此,她一直对棒梗小偷小摸的行为听之任之。
就连看着傻里傻气的傻柱,也对棒梗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柱甚至夸过棒梗懂事,说他偷了鸡还知道做成叫花鸡,分给两个妹妹吃。
继承了贾家刻薄性格的棒梗,在一群长辈的溺爱与纵容下长大。
长歪不过是早晚的事。
……
一大早,沈为民就带着媳妇于莉去买三转一响。
原本他打算去年年前买齐,但又怕自己挑的不合于莉心意。
于是等到领了证,才带着媳妇一起去挑选。
三转一响中,除了自行车,还要买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
至于新棉被和搪瓷盆这些,于莉父母说过会作为嫁妆准备,不用他操心。
沈为民给了于家两百块彩礼,嫁妆自然也体面。
这年头,结婚时能有一两样三转一响,已经算家境不错了。
像贾家,在贾东旭没出事前条件尚可,所以当年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时,也买了一台缝纫机。
至于买什么款式的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沈为民都随于莉喜欢。
他手头攒了几千块钱,买这三样根本不成问题。
沈为民还特意嘱咐于莉,只管挑合心意的,别考虑价钱。
等到沈为民两口子回到四合院,傻柱也刚下班回来。
远远地,傻柱看见沈为民骑着自行车载于莉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辆三轮车,车上装着蝴蝶牌缝纫机和莺歌牌收音机。
傻柱眼尖,一眼就注意到沈为民右手上戴着手表,于莉手上也有一块女式手表。
“这混蛋,居然三转一响都置办齐了?真是老天不长眼!”傻柱在心里狠狠骂道。
他现在在轧钢厂扫厕所,天天早出晚归,待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累死累活。
还总被人嫌弃,工资又低,今天扣一块明天扣五毛。
傻柱觉得,这一切都是沈为民害的。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沈为民家一口气买齐了三转一响,还都是贵牌子。
这帮人嫉妒的嘴脸也就藏不住了。
“难怪于莉选了沈为民,才结婚就把三转一响全办齐了,换我我也不选解成啊。”
阎解成唉声叹气地说:“就算把咱们阎家全部家当都卖了,恐怕也只够买一台缝纫机。”
“沈为民这家伙真有钱!”阎解成嘴上骂着,心里却不由得羡慕起来。
阎家全靠阎埠贵那份微薄的工资支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阎解成娶媳妇的钱都凑不齐。
阎解放接话道:“人家可是七级工程师,又是单身一人,这么多年肯定攒了不少。”
“这些缝纫机、收音机,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还得有票。我看沈为民八成是搞了什么投机倒把的事。”
“当年贾东旭结婚的缝纫机票,还是一大爷给的。沈为民虽然是工程师,票从哪儿来呢?”
“没错,这事儿不简单。让爸托人去查查,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
“哎,于莉真是命好。”阎解成说着,心里竟有些释然。
“要说现在院里最难受的,估计是秦淮茹。她当年要是嫁给沈为民,哪还用像现在这样忍气吞声?”
“谁说不是呢。”
“都怪她只顾眼前,不懂长远打算。”
“那时候贾家条件可比沈为民好多了,她见钱眼开,现在的日子也是自找的。”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他们都觉得,大院里最后悔的人,非秦淮茹莫属。
这话倒不假。
阎解成虽然觉得丢了媳妇,可于莉根本没和他相亲,他也没损失什么。
只不过是自己心里过不去罢了。
而秦淮茹却不同,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挑三拣四。
她甩了沈为民,转头嫁给了贾东旭。
谁想到几年过去,沈为民已经成了她高攀不起的人。
伤快好了的秦淮茹,正拿着扫帚在贾家门口扫地,远远看见沈为民和三轮车上的缝纫机、收音机。
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得像要结冰。
虽然沈为民和于莉已经领了证,成了正式夫妻,可她始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仿佛昨天她还躺在沈为民怀里,那天天气晴朗,连空气都是甜的……
两行眼泪从她眼里滑落。
她慌忙擦掉,生怕被贾张氏看见。
“买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我看那于莉就不是能生养的,沈为民等着断子绝孙吧……”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沈为民和于莉。
……
“我不要,嫌这东 ** !”傻柱冷着脸,不肯接沈为民的喜糖。
何雨水笑着伸手:“傻哥,别客气嘛,这糖可是沈为民特意送来的!”
昨天沈为民虽没见着傻柱,却还是给何雨水捎了两把喜糖。他向来瞧不上傻柱,但对善良的何雨水倒是另眼相看。
“你自己留着吃。”傻柱摆手,没好气地瞪了妹妹一眼。
何雨水只当哥哥是因全厂批斗、调去扫厕所心情不佳,可这跟沈为民有什么关系?她一边把奶糖揣进兜里,一边劝道:“我知道你难受,但沈为民结婚发喜糖,又不是秦淮茹给的。”
“你懂什么?我落到这步田地全是沈为民害的!”傻柱咬牙切齿。
“什么?”何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正我不吃!”傻柱冷着脸转身进屋。这两天扫厕所累得够呛,他现在只想蒙头大睡。
何雨水实在理解不了哥哥的想法。她早就劝过傻柱别接济贾家,更要和秦淮茹保持距离,把钱攒着娶媳妇。可傻柱偏不听,整天“秦姐”长“秦姐”短地围着那寡妇转,活脱脱一只舔狗。现在好了,又是批斗又是扫厕所,纯粹自作自受!
她心里清楚,以傻柱的性子绝不可能对秦淮茹耍流氓,定是被那女人设计了。不过这话可不敢当面说——毕竟现在还得靠着哥哥过日子。
何雨水瞥了眼对门正在做饭的秦淮茹,暗自好笑。现在这女人怕是把肠子都悔青了。瞧人家沈为民和于莉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三转一响置办齐全,家里电视自行车样样不缺。
“活该!谁让你吸我哥的血!”何雨水幸灾乐祸地嘀咕。她向来讨厌秦淮茹,原本还琢磨着怎么让傻柱远离这女人,现在倒省事了——只要沈为民家过得越滋润,就越显得秦淮茹可怜。
她只要安心看戏就好。
……
棒梗美滋滋地吃完大白兔奶糖,又开始盘算着找傻柱麻烦。跑到傻柱家见大门紧闭,喊了两声没人应,心想这懒猪肯定还在睡大觉。
“没用的废物才被全厂批斗,去扫厕所!”
“这种废物留着也没用!”
棒梗向来讨厌傻柱,也看不上他。
他觉得傻柱居心不良,特别是当傻柱贼眉鼠眼盯着秦淮茹的时候。
秦淮茹总让他喊“傻叔”,可棒梗从不听,每次都是直接叫“傻柱”。
虽然傻柱天天给他们家带装着油水剩菜的饭盒,
每个月的工资和买的粮食也大多补贴了贾家,
但贾张氏生怕傻柱给贾东旭戴绿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教育棒梗时,她也总说傻柱就是个傻子,缺根筋的神经病。
“哪有自己跟妹妹都吃不饱,还把东西全给别人家的?”
再加上棒梗几次去傻柱家偷拿东西,傻柱都当作没看见,
于是棒梗心里就认定:傻柱脑子肯定有问题。
盗圣棒梗除了擅长小偷小摸,还一肚子坏水。
看见傻柱还在睡觉,棒梗三角眼一转,立刻想到了整治他的办法。
他悄悄溜到傻柱卧室的窗边,
从裤兜里掏出一枚炮仗。
作为四合院盗圣,棒梗对院里各户都很熟,尤其是傻柱家。
他几乎每天都去傻柱屋里翻箱倒柜。
傻柱的窗户正对着炕头,只要把炮仗丢进去,准能把他吓跳起来。
一想到那画面,棒梗就嘿嘿坏笑起来。
他把耳朵贴到窗边,清楚听见傻柱的呼噜声,嘴角邪魅一扬。
悄悄推开窗户后,他划燃火柴,点着了炮仗引线。
“哧哧哧……”
引线一烧起来,棒梗立刻用力把炮仗扔了进去。
正好砸在傻柱脸上。
棒梗捂住耳朵蹲下。
“砰——!”
傻柱屋里响起炸雷般的响声,远比一般炮仗响得多。
棒梗不知道,这炮仗是系统奖励给沈为民的,威力是普通炮仗的两三倍。
要是平常的炮仗,伤不了傻柱,最多把他吓醒。
可这个炮仗的威力却……
“啊——!”
“我的脸!我的脸!疼死我了!!”
下一秒,傻柱惨叫惊醒,哀嚎不止。
他的脸被炮仗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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