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为民还当众顶撞他，更让一大爷觉得脸上挂不住。
“你别气了，沈为民虽然性格孤僻不爱走动，但也不至于做偷鸡摸狗的事，那电视机票八成是厂里领导送给他的。
他年纪轻轻就评上七级工程师，又肯吃苦天天加班，领导当然喜欢他。
你气他顶撞你，可你也当众质疑他票的来路不正啊！”
易大妈一边盛饭，一边劝着老伴，知道他最在乎脸面，看不得沈为民这样高调。
易中海却道：“不行，我得让许大茂悄悄查查。要真没问题就罢，若是来路不正，咱们院绝不能留这种人。”
“你呀，先吃饭吧。”
其实易中海生气，不光因为这次顶撞，还因他几次放下身段主动找沈为民套近乎。
他老来无子，本想找个可靠的人养老，沈为民和傻柱都是人选，而沈为民工资更高，自然更合他心意。
谁知沈为民始终冷脸相对，一点面子都不给，让易中海又气又恨。
后来他只好转向傻柱，也看出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要是撮合他俩，就能把傻柱留在院里，而且秦淮茹懂事孝顺，是个好依靠。
只是贾东旭还在，不好明着推动。
易中海也曾劝沈为民接济秦淮茹一家，但沈为民无动于衷，显得毫无同情心。
这些事堆在一起，让一大爷对沈为民彻底失望。
许大茂回到家也气不打一处来。沈为民先骂他“绝户”，现在又买了电视机，把他的风头全抢光了。
许大茂月工资三十元左右，下乡放电影还有补助，公社常送东西，日子其实挺宽裕。
他一直想买辆自行车，可弄不到自行车票。见到沈为民买了车，更是急得坐立不安。
短短数月，沈为民竟抱回了一台电视机。
许大茂看在眼里，妒火中烧。想起沈为民白天顶撞一大爷的场面，料想一大爷必然怒气未消，他抬脚就赶往中院。
一大妈远远瞧见许大茂的身影，猜出他的来意，上前拦住他：“大茂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一大爷刚消了气，我劝你别再火上浇油了。”
许大茂一脸不甘：“可沈为民他……”
“不就是买了台电视吗？碍不着你什么，快回去吧，一大爷要早睡。”
许大茂只好悻悻离去。
面对院里的闲言碎语，沈为民并不在意。但他清楚，一人难敌众口，莽撞不得，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这些年受的委屈，他迟早要加倍讨回。如今有了系统相助，报复易如反掌。
沈为民仔细研究起那台老式电视，没有有线接口，只有电源线和信号线插口。他装好天线，挂在屋外，几番调试，画面终于显现。
“有画面了！有画面了！”
跟进屋的孩子们欢呼着围拢过来，盯着电视看得入神。
这年月能收到的频道寥寥无几，画面也模糊跳动，但勉强能看。
入夜，孩子们散去后，沈为民把剩下的五壶水浇了。
“叮，浇水完成。奖励发放：现金100元，鸡蛋五十斤，白面五十斤，黄金三十克，面积五十亩，眼镜王蛇一条。”
初次浇水，奖励竟如此丰厚。
三十克黄金不是小数目。按市价一克六块三，三十克能换一百八十九元。不过这年头卖黄金风险太大，只能先留着。
五十亩面积估计是扩展热带雨林。沈为民默念“使用”，整片雨林瞬间扩大，动植物也更加繁盛。
至于眼镜王蛇，他先放养在雨林中，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
上午九点多，四合院里的年轻人大多上班去了。
见院里没人，“盗圣”棒梗溜到沈为民家想偷红烧肉。可沈为民家防盗严密，棒梗无从下手。
无奈之下，他转而摸向傻柱家。
贾张氏多次唆使棒梗去傻柱家“拿”东西——在她眼里，这不叫偷。白面馒头、花生、瓜子、酒……都曾被棒梗顺走。
贾东旭和秦淮茹同样知晓此事，他们并未反对，毕竟能贴补些家用。
傻柱自然也明白，像白面馒头这类东西，棒梗顺手拿走就拿走了，他从不在意。
但他最爱的酒和花生、瓜子却是另一回事，因此他经常更换藏匿之处，防止被棒梗找到。
说起来，傻柱是这四合院里帮助贾家最多的，可贾家不仅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
只要棒梗没偷到东西，贾张氏就会破口大骂，指责傻柱心眼多，故意把好东西藏起来不让棒梗知道。
那天棒梗刚去傻柱家不久，正在家纳鞋底的贾张氏突然听见孙子的惨叫。
她扔下手中的活，匆忙奔向傻柱家。
一进门，只见她的宝贝孙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一条眼镜蛇“滋溜”一声钻进了柜子底下。
“眼镜蛇？”贾张氏惊得目瞪口呆。
这四合院里怎么会有眼镜蛇？贾张氏彻底懵了。
“肯定是傻柱那个杀千刀的干的！”
“棒梗还是个孩子啊，这么缺德的事也做得出来！”
她看见棒梗右手食指上有个针眼大的伤口，正渗着血，肿胀不断扩散。
“奶奶，疼死了。”棒梗浑身发抖，哭着喊道。
“乖孙子忍着点，奶奶这就叫人送你去医院！”
贾张氏冲到院里大声呼救：“快来人啊！救救我孙子！”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闻声纷纷从屋里跑出来。
“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一大妈疑惑地问。
贾张氏喘着粗气说：“我孙子去傻柱家玩，被眼镜蛇咬了。”
“什么？眼镜蛇？”
众人一听“眼镜蛇”三个字，都吓得直哆嗦。这四合院自建成以来，还从未出现过眼镜蛇。
谁都知道眼镜蛇有剧毒，一旦被咬，生还希望渺茫。
三位大妈都清楚棒梗常去傻柱家顺手牵羊，但傻柱从不计较，大家也就没当回事。
可这次棒梗在傻柱家被蛇咬，性质就严重了。要是闹出人命，傻柱绝对脱不了干系。
“得快送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一大妈急忙建议。
贾张氏这才回过神，冲回傻柱家抱起棒梗就往医院跑。
贾张氏年纪大了，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一大妈赶紧上前帮忙。
二大妈和三大妈在院里议论纷纷：
“傻柱这也太狠心了，四合院附近根本没见过这种蛇，肯定是他抓回来放在家里的。”
“可这说不通啊，他不是一直挺乐意棒梗去他那儿拿点小东西的吗？”
“那都是从前的事了。自从沈为民评上七级工程师，日子越过越好，秦淮茹的心思就全放沈为民那儿了，傻柱当然就不痛快了。”
“你这么一说也对，换我我也不高兴，凭什么白白付出，一点好处都没有？”
“贾张氏成天在背后说傻柱闲话，他又不傻，能听不见吗？”
……
轧钢厂车间里，秦淮茹费尽心思学技术，可她既没文化也没底子。
虽然接替了贾东旭的岗位，又有易中海帮衬，可秦淮茹就是进步不了，一直停在学徒阶段。
车间主任过来通知她：“秦淮茹，你快去医院一趟，你们院来人传话，说你儿子早上被眼镜蛇咬了。”
嗡——
秦淮茹脑子一空，脸霎时没了血色。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男孙，真要出事就断了香火，何况贾东旭已经成了废人。
她立刻丢下手里的活，冲往医院。
见到棒梗时，他食指已经发黑，哭得撕心裂肺。孩子受伤，当娘的哪能不心疼，秦淮茹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一旁的医生劝道：“先别急着哭，这已经算幸运的了。现在毒只蔓延到手指，马上做手术切掉，还能保住性命。再拖下去，毒走全身，就救不回来了。”
“截肢？”众人都愣住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哭得更凶。男孩子少根手指，将来工作、生活，甚至娶媳妇都受影响。
“要命还是要手指？你们快点决定。”医生见他们犹豫，直接催促。
“当然保命！医生，快安排手术吧！”见婆媳俩已经乱了方寸，一大妈替他们做了主。
手术很快，十几分钟就结束了。棒梗被推出来时脸色苍白，手指已经包好了。
等棒梗睡下后，秦淮茹问贾张氏到底怎么回事。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都是傻柱那个杀千刀的害的！”
“傻柱？不可能吧？”秦淮茹一怔。
傻柱向来对棒梗不错，就算孩子去他家拿东西也从没计较过。
“他家里养了条眼镜蛇！早上棒梗去玩，就被咬了。”
“眼镜蛇？”
“我亲眼看到的！那蛇见我来，‘滋溜’一下就窜走了。幸好只咬到手指，发现得早，不然命都没了！”
傻柱简直不是人！这四合院里什么时候有过眼镜蛇？就连普通的蛇都见不到一条。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从没遇见过。准是傻柱成心抓了蛇放在屋里，就为了害棒梗！
现在棒梗少了一根手指，手术费花了十几块不说，以后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心疼宝贝孙子遭的罪。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心里也后怕：眼镜蛇是蛇中最毒的一种，一旦被咬几乎没救。这回只丢一根手指，已经算菩萨保佑了。
她越想越气，转身就离开医院，直奔轧钢厂食堂。
她非得问个明白——棒梗是在傻柱家被蛇咬的，傻柱必须给个交代！
冲到食堂后厨，只见傻柱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端着搪瓷杯，慢悠悠喝茶。
“秦姐，你不是在车间上班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秦淮茹一脸怒气，傻柱一脸惊讶。
“啪！”
秦淮茹二话不说，抬手就扇了傻柱一耳光。
傻柱被打得莫名其妙：“秦淮茹，你凭什么打人？疯了吧你？”
“打你还算轻的！我恨不得剁了你的手指！”
说完，秦淮茹抓起桌上的菜刀就朝傻柱砍去。
傻柱吓得往后一躲：“你来真的啊？到底出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你是不是在家里放了眼镜蛇？”
“眼镜蛇？”傻柱一脸懵，“那东西剧毒，我怎么可能往自己家放？”
“还装傻是吧？今天早上棒梗去你家，被眼镜蛇咬了，医生只能给他截肢！”
秦淮茹说着已哭成泪人。
“什么？棒梗被眼镜蛇咬了？还截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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