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号的船帆在高空气流中微微震颤,淡金色的圣光石粉末均匀地嵌在帆布纤维里,随着船身的起伏折射出细碎的光——这是沼泽老人连夜改造的“防空间乱流装置”,据说能在穿越云层时减少能量损耗。亚欧站在船舷边,指尖轻轻拂过船身外侧的刻痕,那是之前躲避黑暗冲击波时留下的凹痕,此刻已被莱昂用融化的圣光石填补,留下一道浅金色的纹路,像一道愈合的伤疤。
“还有半个时辰就能看到天空之城的轮廓了。”艾拉抱着雪球走过来,小羊的绒毛上沾了些干草屑,是刚才在船舱里蹭到的。她抬头望向远处的云层,瞳孔里泛起极淡的蓝光——这是自从在临时避难所(废弃星际观测站)休整后,她偶尔会出现的状态,格雷老人说这是“空间感知”的初步觉醒,能隐约捕捉到空间能量的流动轨迹。“我能感觉到一股很古老的能量,就在云层后面,像一座沉睡着的山。”
亚欧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云层确实比别处更厚重,呈淡银色,边缘缠绕着若有若无的光带,不像自然形成的云雾。他低头摸了摸怀里的圣光戒,戒指是在天空之城圣塔顶端,阿勒克先祖的残魂赠予他的,戒面刻着繁复的守护纹,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热。“格雷老人说,天空之城是古代圣光文明的核心遗迹,圣塔顶端的核心不仅是能量源,还藏着三域空间的连接线索。”他顿了顿,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小雅的画——那张画着“平安船”的画纸,边缘的毛边又被摩挲得更软了些,“不知道小雅的愿力,能不能帮我们打开圣塔的门。”
艾拉凑近看了看画,雪球也从她怀里探出头,小鼻子对着画纸轻轻嗅了嗅,发出一声温顺的“咩”。“肯定可以的。”她笑着说,指尖轻轻点在画中那道连接船与天空之城的淡金光线上,“你看,这道光和圣光戒的能量很像,都是‘守护’的味道。”
船舱里传来莱昂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亚欧!艾拉!快来看!”两人转身走进船舱,只见莱昂正趴在一张摊开的航海图上,手指指着图中标记“天空之城”的位置,旁边还放着格雷老人整理的古籍残页。沼泽老人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块空间石碎片,碎片正对着航海图上的某个点发出微弱的蓝光。
“怎么了?”亚欧走过去,目光落在航海图上。那是老鬼绘制的迷雾海后续航线图,天空之城的位置被画成一个银色的六边形,周围标注着“圣光屏障”“空间乱流带”等字样。莱昂指着六边形中心的红点:“格雷老人说,圣塔的正门就在这个位置,但古籍里写着‘门非力开,乃心开’,也就是说,不是靠圣力强行突破,而是需要某种‘心意’的共鸣。”
格雷老人这时从储物舱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封面磨损的羊皮卷,封面上烫着银色的骑士徽章——正是阿勒克团长留下的日志。“你们看这段。”他翻开羊皮卷,指着其中一段用古文字写的内容,旁边已经用现代文字做了批注,“‘圣塔之门,承三光之力,载万民之愿,缺一不可。三光者,护世之光、燃勇之光、感知之光;万民之愿,非一人之念,乃众生守护之心。’”
“三光?”艾拉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藏着父亲留下的狼头匕首,“护世之光应该是亚欧,他的圣力最纯净,一直想着守护大家;燃勇之光会不会是莱昂?他的圣力带着火焰,每次战斗都很勇敢;那感知之光……”
“是你。”亚欧看向她,眼神很肯定,“自从在观测站之后,你的空间感知越来越强,而且你总能注意到我们忽略的细节,比如之前发现圣光号上的黑暗空间粒子。格雷老人说的‘感知之光’,肯定是你。”
莱昂也点头附和:“没错,上次训练凝聚净化火的时候,艾拉你还能察觉到每个人圣力的波动,帮我们调整发力的节奏。如果是三光共鸣,我们三个一起应该就行。”
沼泽老人把空间石碎片放在三人中间,碎片的蓝光忽然变得明亮起来,分别朝着三人的方向延伸出三道细细的光丝,像在试探着连接。“看来古籍没说错。”他笑着说,“空间石能感应到契合的能量,这三道光丝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万民之愿’怎么来?我们只有八十个人,算不上‘万民’啊。”
老鬼这时从船尾走过来,手里把玩着那把淬了净心草汁的匕首,嘴角勾着一抹了然的笑:“谁说‘万民之愿’一定要真的有一万人?之前在骑士团总部,小小雅的画能凝聚那么多人的守护信念,小雅的画不也一样吗?那张‘平安船’上,画的是我们所有人,还有我们想守护的家园,那就是‘万民之愿’的缩影。”
他说着,指了指亚欧手里的画:“你把画拿出来,放在空间石旁边试试,说不定能激活愿力。”
亚欧依言将画纸铺在空间石碎片旁边,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画纸上的淡金光线忽然活了过来,顺着纸面流淌到空间石上,与之前那三道光丝缠绕在一起,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光团。光团中隐约能看到黄沙村的炊烟、黑石城的街道、骑士团的银色尖顶,还有小雅坐在门槛上画画的身影。
“成了!”莱昂兴奋地攥紧了拳头,铠甲的关节处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等我们到了圣塔门口,就按照这个方式,我、亚欧、艾拉同步圣力,再用小雅的画激活愿力,应该就能打开门了。”
格雷老人把羊皮卷合上,小心翼翼地揣回怀里:“还要注意一点,古籍里提到,圣塔之门打开时,会显现‘过往之镜’,也就是古代骑士留下的壁画,里面藏着三域空间的线索,我们要仔细记录,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就在这时,雪球突然从艾拉怀里跳下来,跑到船舷边,对着远处的云层发出警惕的“咩咩”声,耳朵紧紧贴在背上。艾拉立刻跑过去,伸手按住小羊的头安抚它,同时瞳孔里的蓝光再次泛起:“有空间波动,很微弱,但不是黑暗能量,像是……圣塔发出的欢迎信号?”
所有人都凑到船舷边,只见远处的银色云层缓缓分开,露出一座悬浮在高空的城池——那就是天空之城。整座城池的建筑都是用淡银色的圣光石建造的,屋顶呈尖塔状,最高的那座塔直插云霄,塔身上刻满了发光的符文,正是他们要找的圣塔。城池的周围环绕着一圈淡金色的屏障,像一层保护膜,将城池与外界的乱流隔绝开来。
圣光号逐渐靠近天空之城,穿过屏障时,船身微微震动了一下,像是穿过一层温暖的水膜。屏障内侧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淡淡的圣光石香气,远处的街道上能看到残留的建筑遗迹,虽然布满了藤蔓和灰尘,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宏伟——宽阔的石板路、雕刻着骑士图案的石柱、镶嵌着彩色玻璃的窗户框架,仿佛在诉说着古代文明的辉煌。
圣塔位于城池的正中央,比周围的建筑高出三倍有余,塔底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广场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阵眼处有三个凹陷的凹槽,正好能容纳三个人站立。圣塔的正门紧闭着,门扉是用一整块黑色的岩石打造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之间缠绕着银色的线条,形成一幅复杂的图案——仔细看会发现,那图案正是格雷老人提到的“三光共鸣图”,中间空缺的部分,像是在等待某种能量的填补。
“就是这里了。”亚欧跳下圣光号,双脚落在广场的石板上,石板传来轻微的震动,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圣力。莱昂和艾拉也跟着跳下来,三人站在六芒星阵的三个凹槽里,正好与门扉上的三光图案对齐。
格雷老人、沼泽老人、老鬼等人则站在广场边缘,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虽然目前没有发现邪祟的踪迹,但谁也不敢保证黑暗领主不会突然突袭。托尔(之前在深渊矿脉加入的老矿工,此刻提前登场帮忙搬运装备)则拿着一把矿镐,站在圣塔旁边,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放心,要是有邪祟过来,我这把镐子可不是吃素的,之前在矿脉里,我用它敲碎过不少邪祟的外壳。”
亚欧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圣力。淡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溢出,顺着凹槽流淌到六芒星阵中,阵眼处的符文开始逐一亮起。莱昂也跟着释放圣力,蓝焰色的光芒融入阵中,与淡金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艾拉则集中精神,让自己的空间感知与圣力结合,浅蓝色的光芒缓缓渗入阵眼,填补了最后一块能量空缺。
三道光在六芒星阵的中心汇聚,形成一道光柱,朝着圣塔的正门射去。门扉上的符文被光柱照亮,开始快速旋转,银色的线条像活过来一样,在黑色的岩石上流动。但就在这时,光柱突然开始闪烁,像是遇到了阻碍,门扉依旧紧闭着。
“怎么回事?”莱昂皱了皱眉,加大了圣力的输出,蓝焰光变得更加耀眼,“难道是我们的圣力不够?”
艾拉摇了摇头,瞳孔里的蓝光忽明忽暗:“不是圣力的问题,是‘愿力’不够。门扉在等小雅的画,需要把画的愿力融入光柱里。”
亚欧立刻睁开眼睛,从怀里掏出小雅的画,将画纸举到光柱面前。画纸上的淡金光线再次活跃起来,顺着光柱流入门扉,与符文和银色线条融合在一起。这一次,门扉上的图案彻底亮了起来,黑色的岩石开始发出淡淡的金光,中间的缝隙逐渐扩大,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巨兽终于苏醒。
门扉缓缓打开,里面没有黑暗,反而透出柔和的圣光,照亮了圣塔内部的阶梯。阶梯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水晶,水晶里封存着古代骑士的残影——有的在训练、有的在锻造武器、有的在守护城池,仿佛在展示古代圣光文明的日常。
而在门扉完全打开的瞬间,门内的第一面墙壁上,忽然显现出一幅巨大的壁画——正是格雷老人提到的“过往之镜”。壁画分为三个部分,左边画着一座漂浮在高空的城池(天空之城),中间画着一片漆黑的矿脉(深渊矿脉),右边画着一座嵌在星空中的遗迹(星落遗迹),每一部分的中心都有一个发光的圆形图案(空间核心),图案之间用银色的线条连接,形成一个三角形。
在壁画的下方,刻着一行古文字,格雷老人立刻走上前,拿出羊皮卷对照着解读:“‘三核聚,裂隙合;三域通,黑暗灭。’意思是,只有集齐三枚空间核心,才能关闭终极裂隙;只有打通三域空间的连接,才能彻底消灭黑暗能量。”
莱昂凑到壁画前,手指指着深渊矿脉的图案,那里画着一些拿着矿镐的人影,还有一块闪烁着黑光的矿石:“你看这里,深渊矿脉的图案里有矿石,会不会就是格雷老人之前提到的‘抗黑暗矿石’?如果能找到这种矿石,我们就能制作防追踪的装备,不用再担心被黑暗领主盯上了。”
艾拉也仔细观察着壁画,瞳孔里的蓝光越来越亮:“我能感觉到壁画里有空间能量的残留,尤其是星落遗迹的部分,能量波动和之前在观测站收到的坐标信号很像。而且你看这银色的线条,像是星轨,说不定就是连接三域空间的通道。”
亚欧的目光落在壁画中央的三角形中心,那里画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手里举着一枚戒指,戒指的图案和他手里的圣光戒一模一样。“阿勒克先祖的残魂说,圣光戒能强化愿力,看来它不仅是信物,还是激活三核共鸣的关键。”他握紧了手里的圣光戒,戒指再次发热,与壁画中的人影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壁画上的线条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回应他的力量。
就在这时,雪球突然对着圣塔内部发出急促的“咩咩”声,耳朵竖得笔直,小身体微微发抖。艾拉立刻抱住小羊,警惕地看向阶梯深处:“有邪祟的气息,很淡,但在靠近。”
老鬼立刻拔出腰间的匕首,刀刃上的净心草汁泛着淡绿色的光:“应该是黑暗领主的探子,之前在撤离天空之城时,他就释放过黑暗冲击波,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大家做好战斗准备,亚欧、莱昂、艾拉你们先研究壁画的线索,我们来守住门口。”
格雷老人也从怀里掏出之前的空间罗盘,罗盘的指针开始疯狂转动,指向圣塔内部:“空间能量不稳定,可能有小规模的空间裂隙要出现,大家注意躲避,不要被裂隙卷入。”
亚欧看了一眼壁画,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深吸一口气:“莱昂,你和老鬼他们一起守住门口,我和艾拉再仔细看看壁画,把线索记下来。格雷老人,你帮忙解读剩下的古文字,看看有没有关于圣塔内部的陷阱提示。”
莱昂点头,拔出腰间的长剑,蓝焰色的圣力缠绕在剑身上:“放心,有我在,邪祟别想靠近你们。托尔,你跟我一起守在阶梯口,用你的矿镐砸开那些敢过来的邪祟。”
托尔举起矿镐,黝黑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笑容:“没问题,莱昂大人,保证不让一只邪祟过去。”
亚欧和艾拉沿着阶梯往上走了几步,靠近壁画的位置。艾拉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空间石碎片,放在壁画前,碎片立刻亮起,与壁画中的线条连接起来,形成一道细小的光轨。“你看,空间石能感应到壁画里的能量,这些线条确实是空间通道的坐标。”她指着星落遗迹的部分,“这里的坐标和观测站收到的信号完全一致,我们只要沿着这个坐标走,就能找到星落遗迹。”
亚欧拿出随身携带的羊皮纸和炭笔,开始临摹壁画上的图案和文字:“我把这些都画下来,以后找另外两个核心的时候能用上。你注意感应周围的邪祟气息,一旦情况不对,我们就立刻撤退。”
艾拉点点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周围的空间能量。她能感觉到那股邪祟的气息越来越近,就在圣塔的第三层附近,而且不止一个,像是一群小型的黑暗傀儡。“有三只黑暗傀儡,在第三层的转角处,正在朝着我们的方向移动。它们的能量很弱,应该是用来试探的。”
“知道了。”亚欧加快了临摹的速度,炭笔在羊皮纸上快速移动,将壁画的每一个细节都尽可能地还原——包括深渊矿脉里的矿石形状、星落遗迹的星轨排列、三核的位置分布。“再给我一分钟,马上就能画完了。”
莱昂的声音从阶梯下方传来,带着战斗的急促:“邪祟来了!三只傀儡,已经到第二层了!托尔,准备好,用矿镐砸它们的关节!”
紧接着,传来矿镐撞击岩石的“砰砰”声,还有黑暗傀儡发出的刺耳尖叫。亚欧知道不能再耽误了,他快速在羊皮纸的末尾标注上关键信息,然后收起炭笔,拉起艾拉的手:“走,我们下去帮忙,线索已经记下来了,先解决掉这些傀儡再说。”
艾拉点点头,跟着亚欧往阶梯下方跑。刚跑到第一层,就看到莱昂正用长剑刺穿一只黑暗傀儡的胸口,蓝焰色的圣力瞬间烧毁了傀儡的身体,只留下一滩黑色的灰烬。托尔则用矿镐砸断了另一只傀儡的手臂,老鬼趁机用匕首刺向傀儡的头部,绿色的净心草汁渗入傀儡体内,傀儡立刻停止了动作,化为灰烬。
还有一只傀儡正朝着格雷老人扑去,格雷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动作依旧敏捷,他用拐杖挡住傀儡的攻击,拐杖上的守护纹亮起,释放出一道淡金色的光盾,将傀儡弹开。沼泽老人趁机从怀里掏出一把草药,撒在傀儡身上,草药遇到黑暗能量后立刻燃烧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傀儡在火焰中挣扎了几下,最终化为灰烬。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广场上只留下三滩黑色的灰烬,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莱昂收起长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些傀儡虽然弱,但数量肯定会越来越多,黑暗领主肯定在试探我们的实力。我们得尽快进入圣塔,找到核心,然后离开这里。”
格雷老人检查了一下空间罗盘,指针已经恢复了稳定,指向圣塔顶端:“空间能量暂时稳定下来了,没有新的裂隙出现。根据古籍记载,圣塔一共有七层,核心在第七层的圣塔顶端,每层都有不同的考验,我们要小心应对。”
亚欧展开刚才临摹的羊皮纸,指着上面的壁画线索:“壁画里提到,圣塔内部有‘镜像幻境’,会考验我们的信念,莱昂刚才在壁画里看到的深渊矿脉矿石,可能就是通过考验后才能获得的奖励。我们现在就进去,争取在天黑前找到核心。”
艾拉抱着雪球,轻轻抚摸着小羊的绒毛,安抚它受惊的情绪:“雪球的预警很准,刚才就是它先感觉到了邪祟的气息。接下来我们要带着它一起,让它帮我们提前预警危险。”
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莱昂走在最前面,长剑上的蓝焰光照亮了阶梯;亚欧和艾拉跟在中间,负责记录线索和感知空间能量;格雷老人和沼泽老人走在后面,负责解读古籍和应对突发情况;老鬼和托尔则分别守在队伍的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圣塔的阶梯盘旋向上,墙壁上的水晶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墙壁上刻着的古代文字,记录着古代圣光文明的历史——他们如何发现空间核心,如何建立三域空间的连接,如何抵御第一次黑暗能量的入侵。
“你们看这段。”格雷老人停下脚步,指着一段文字,“‘昔有守护者,承三光之力,聚万民之愿,封黑暗于裂隙。然岁月流逝,核心分散,裂隙复开,待新守护者寻核归位,重铸光明。’这说的就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看来我们就是古籍里提到的‘新守护者’。”
莱昂看着这段文字,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管前面有多少考验,我们都要找到核心,完成守护者的使命。不能让古代文明的努力白费,更不能让黑暗能量吞噬我们的家园。”
亚欧也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圣光戒和小雅的画:“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小雅的愿力、主世界所有人的期待,都在支持着我们。只要我们信念一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队伍继续向上走,阶梯逐渐变得陡峭,周围的空间能量也越来越强。艾拉的瞳孔里蓝光持续闪烁,她能感觉到前方不远处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屏障,应该就是下一层的考验——镜像幻境。
“前面就是第二层了,有能量屏障,应该就是镜像幻境的入口。”艾拉停下脚步,对大家说,“格雷老人,古籍里有没有关于镜像幻境的应对方法?”
格雷老人翻开羊皮卷,快速翻阅着:“有!上面写着‘幻境者,心之影也;破影者,心之真也。勿惧影,勿信虚,守本心,即可过。’意思是,幻境是内心的影子,要破除幻境,就要坚守自己的本心,不要害怕影子,不要相信虚假的景象。”
老鬼收起匕首,活动了一下手腕:“说白了就是不能被自己的恐惧和欲望迷惑,不管看到什么,都要记住自己的目标是找到核心,守护家园。”
莱昂举起长剑,蓝焰光变得更加明亮:“那我们就进去看看,不管幻境里有什么,我都能一剑劈开!”
亚欧深吸一口气,走到队伍最前面:“大家跟紧我,不要分开。艾拉,你负责感知幻境的能量波动,一旦发现异常,就立刻提醒我们。莱昂,你跟在我旁边,用圣力保护大家。”
所有人都点头,跟着亚欧一起朝着第二层的入口走去。当他们穿过那道能量屏障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陡峭的阶梯,而是一片熟悉的小镇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完好无损,孩子们在广场上玩耍,大人们在门口聊天,炊烟袅袅,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这是亚欧记忆中的小镇,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回到小镇了?”莱昂惊讶地看着周围的景象,手里的长剑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刚才不是还在圣塔的阶梯上吗?”
艾拉的瞳孔里蓝光剧烈闪烁,她用力摇了摇头:“这是幻境!大家不要相信,这不是真的小镇!”
但亚欧却愣住了,他看着广场上玩耍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的身影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正追着一只蝴蝶跑。不远处的铁匠铺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的父亲,正笑着朝他挥手:“亚欧,快过来,爸爸给你打造了一把新的短剑。”
亚欧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下意识地朝着父亲的方向走去,脚步不受控制。他知道这是幻境,但眼前的景象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无法分辨——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父亲的笑容了。
“亚欧!不要过去!”艾拉立刻拉住他的手臂,声音急促,“这是邪祟制造的幻境,是为了让你放弃使命!如果你留在这里,真正的小镇就会被黑暗吞噬,再也回不来了!”
莱昂也反应过来,立刻挡在亚欧面前,长剑再次举起,蓝焰光照亮了周围的景象:“亚欧,醒醒!你想想小雅的画,想想我们要守护的家园!如果你留在这里,幻境里的小镇会消失,真正的小镇也会被毁灭!”
亚欧的脚步停住了,他看着眼前的父亲,父亲的笑容依旧温暖,但他忽然发现,父亲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房屋也出现了裂纹,广场上的孩子开始消失。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他说的话:“亚欧,作为骑士,最重要的不是保护自己的小家,而是保护所有需要守护的人,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
“你说得对。”亚欧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他握紧了手里的圣光戒,淡金色的圣力从掌心溢出,朝着周围的幻境释放:“这不是真的小镇,我的使命是找到空间核心,守护真正的家园。我不会被你迷惑的,幻境,破!”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淡金色的圣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幻境,周围的景象开始崩塌,小镇的街道、房屋、父亲的身影都化为碎片,消失在空气中。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回了圣塔的阶梯,陡峭而真实,墙壁上的水晶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
“亚欧,你没事吧?”艾拉担心地看着他,手里还紧紧拉着他的手臂。
亚欧摇了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没事,谢谢你,艾拉,莱昂。如果不是你们提醒我,我可能就陷在幻境里了。”
莱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们是伙伴,互相提醒是应该的。刚才的幻境应该是针对你的,接下来可能还会有针对我们每个人的幻境,大家一定要保持警惕,坚守自己的本心。”
格雷老人看着三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刚才亚欧的表现,就是古籍里说的‘守本心,即可过’。圣力共鸣不仅是力量的叠加,更是信念的同步,只有我们每个人都坚守自己的信念,才能通过接下来的考验,找到空间核心。”
队伍继续向上走,经过刚才的幻境,每个人都更加警惕。他们知道,这只是圣塔考验的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艰难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不会退缩——因为他们的身后,是需要守护的家园,是所有相信光的人。
圣塔的第二层阶梯尽头,隐约能看到第三层的入口,那里的能量波动比第二层更加强大,预示着下一个考验即将到来。亚欧握紧了手里的圣光戒和小雅的画,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走吧,我们继续往上,一定要找到第一枚空间核心。”
所有人都跟着他的脚步,朝着第三层走去,蓝焰光、淡金光、浅蓝光在阶梯上交织,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带,照亮了通往圣塔顶端的路,也照亮了他们守护家园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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