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宋清瑶也没再多说什么。
中午，热腾腾的大包子配上酸辣过瘾的酸辣粉，老爷子吃的胃口大开，一下子吃了三四个肉包子。
想拿第五个的时候，唐染拦住了他：“外公，吃太多了对胃不好，晚上晏舟回来了再吃。”
老爷子撇撇嘴，讪讪的放下了筷子：“这不是太好吃了，一时没忍住？”
又酸又辣的，开胃又解馋。
“就是好吃才不能多吃，你在火车上肯定没有好好吃饭，胃一下子吃这么多是受不住的。”唐染利落的把包子跟空碗都端回了厨房。
老爷子也不恼，转头跟宋清瑶聊天，问她哪里人，怀孕几个月了，等等等等。
在得知宋清瑶也是京市人后，大吃一惊。
“京市的愿意嫁到黑省？你爸妈会同意？”老爷子表情夸张。
“他们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见到我家那位以后就没话说了。”袁六给了宋父宋母一千块钱的彩礼，其余杂七杂八的都不算。
这就是在京市，谁能一下子拿出一千块钱。眼看女儿确实喜欢，才放心的让她远嫁。
最主要的是，袁六对自己闺女确实不错。事事以她为先，就是在京市也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女婿。
“也是，能过的好就行。”老爷子点头回答。
唐染收拾好厨房，去西屋收拾炕铺，虽说没有住人，但好歹之前收拾过，还不算很脏。
炕洞烧热，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外公，坐了一天多的火车，先去休息一下，晏舟应该快回来了。”唐染扶着老爷子往西屋走去。屋里的温度已经上来，暖洋洋的。跟京市的繁华不同，这土炕别有一番风味。
“老头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们玩，我先睡会儿，晏舟回来再叫我。”说罢，躺在炕上休息。
唐染回屋，宋清瑶正扒拉着唐染秀的玩偶，憨态可掬，很是可爱。
“喜欢就拿走，反正卖的也不多。”她秀这玩意儿就是纯粹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看书看的没意思了就会绣上两针，一个玩偶做了两三天。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头别在找我要就行。”宋清瑶嘻嘻一下，把玩偶装进了自己口袋。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最近在学着织毛衣，等我学会了，给你也织一件。”
她一说，唐染瞬间就想起了那些花花绿绿丑不拉几的毛衣线裤，顿时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瞧不起谁呢？”宋清瑶“嗨”了一声，非要给唐染织一件不可。
“行吧行吧，你高兴就好。”唐染知道她三分钟热度，一件都不一定能弄好，更何况还刚刚开始，等过来年都不一定能穿的上。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眨眼而逝。
下午，陆晏舟踩着积雪回家的时候，明显发现了不同。羊棚那边多了个蹲着挤羊奶的老头子。
刚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老头端着盛满羊奶的盆子回过头时，他吓了一跳：“外公，你咋来了？舅舅他们知道吗？”
夫妻俩妥妥一个反应。
“哼，他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出个门还要跟他报备？”老爷子把羊奶端进厨房，就迫不及待催促着唐染给他做羊奶冻。
“外公，染染怀孕了，你少指挥她给你做这做那。”陆晏舟无奈的接过奶盆子。
“啥，怀上了？”老爷子傻脸了，刚才还让外甥媳妇儿给他捶背来着。
“外公，别听他说，我没事儿，而且我自己也想吃。”唐染走出屋子，指挥着陆晏舟去烧火。
她将新鲜的羊奶倒入锅中，加适量的白糖，小火慢煮，且不断地搅拌，煮到微微冒泡的时候熄火。
并用冷水将玉米淀粉调成无颗粒状，缓缓倒入煮好的羊奶中，边倒边搅拌均匀。
“媳妇儿，这东西能好吃吗？”又是羊奶又是糖的。
“待会儿冷却好了你尝尝再说。”唐染说着将混合好的羊奶液倒入大碗里，放在院子里冷藏。
现在天凉，放到外面一个小时就能完全凝固。
“外甥媳妇儿，老头子我才发现，之前那半辈子白活了，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呢。”裴松盛围着放大碗的柴火垛转了一圈。
又看到后面搭着的暖棚，好奇的走了过去。
“外公年纪越大越是好奇，跟老小孩一样。染染，辛苦你了。”陆晏舟站起身，跟上老爷子的步伐。
“这棚子，真是暖和，难怪能种出来菜，咦这是啥东西？”老爷子走到草莓苗前，看着一颗颗红彤彤的草莓，伸手摘了一颗，洗也不洗，撂进了嘴里。
“酸，还甜，是叫那什么草莓吧？”在京市的时候，裴砚昭往家里带过一些。他见过果实，没见过生长的植株。
“是草莓，那边还有蓝莓。也已经成熟了。”陆晏舟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两棵蓝莓树。
“年轻人的脑子就是好使，知道用暖棚改善种菜的环境。晏舟啊，你在京市弄了多少这样的大棚？”裴砚昭不肯说，他也懒的管，只要不干杀人放火的事就行。
“今年是第一年，刚开始实验，借着村子的名义弄的。”现在没人敢自己干生意，能用村集体的已经够不错的了。
“我老了，赶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维，好好干，外公多活几年，给你们带孩子。”老爷子看了一会儿就累了，转身出去。
他刚走到前院，唐染就端着切好的羊奶冻，往屋里走去。
“外公，羊奶冻好了，你尝尝！”东西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老爷子进去捏了一块。
入口的羊奶冻带着特有的醇厚香气，清爽不甜腻。
“好吃，不错！”老爷子给出了最高的评价。
陆晏舟拿了一块，慢慢品尝着。小媳妇儿这脑子就是好使，以前只觉得羊奶太过腥膻，没人原因喜欢喝，这一弄口感完全变了。
就是拿出去卖，也有人争着要。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放的住。
裴松盛一连吃了五六块，吃饱了才背着手回自己屋里休息。
“明天刚好要去县城送菜，我去邮局给舅舅们发个电报，让他们知道外公在我们这，省的着急。”陆晏舟把剩下的东西端回厨房放到碗柜里放着。
“今天已经二十八了，还要送几趟？”唐染捶了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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