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断开的瞬间,清儿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来,我立刻伸手将她抱住,她的身体冰凉,气息微弱,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
我抱着清儿,快步冲出祭坛,将她安置在之前隐蔽的竹林里。
这里地势隐蔽,又有茂密的竹丛遮挡,不易被发现。
我从怀中取出一张阵法符纸,捏在手中,指尖凝聚起灵力,将符纸贴在周围的竹枝上。
符纸生效,淡蓝色的光罩笼罩住竹林,形成一道简易的防护阵法,能阻挡外人的进入。
安置好清儿后,我转头看向祭坛的方向,看到云破阙四人还在与守卫缠斗,虽然占据上风,但对方人数依旧不少。
我握紧问墨剑,身形再次窜出,直冲祭坛。
此时雷鸿正与两名守卫缠斗,见我回来,立刻喊道:“核心还没毁?”
“先救了清儿,现在就毁。”我应了一声,快步冲到祭坛核心的凹槽前,举起问墨剑,将灵力尽数灌注在剑身上。
剑身上的蓝光骤然变得刺眼,我大喝一声,将剑狠狠刺进凹槽里。
“咔嚓”一声脆响,凹槽里的暗红光芒瞬间紊乱起来,石面开始震动,祭坛四角的石柱上出现了裂纹。
周围的守卫见状,纷纷惊呼起来,想要冲过来阻止我,却被雷鸿和及时赶来的云破阙四人拦住。
我继续用力,问墨剑不断深入凹槽,暗红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后彻底消失。
“轰隆——”一声巨响,祭坛的石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石柱轰然倒塌,整个祭坛瞬间崩塌,扬起漫天的尘土。
随着祭坛的崩塌,剩余的守卫脸色大变,手中的长杖失去了光芒,纷纷倒在地上。
云破阙四人趁机将剩余的守卫制服,燕红烛用流霜剑指着一名守卫的咽喉:“说,是谁让你们在这里布祭坛的?”
那守卫却紧闭着嘴,突然一口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我走到云破阙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守卫,皱了皱眉:“看来背后的人早有准备,不想留下线索。”
凌青鸾走到我身边,目光落在我怀中的清儿身上:“先看看清儿的情况吧,她看起来很虚弱。”
我点了点头,抱着清儿,与众人一起离开竹林。
暮色已经完全降临,月光透过竹枝洒下来,落在清儿苍白的脸上。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暗道:清儿,别怕,我们带你回家了。
…………………
祭坛崩塌的烟尘尚未散尽,尖锐的破空声便从头顶传来,像是利刃划破空气。
我刚将清儿护在身后,抬头便见十八道黑影踏空而来,黑袍在暮色里翻飞,衣摆下露出的玄铁靴底泛着冷光,每一步落下都带着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竹叶簌簌发抖。
“七境强者的气息……”
雷鸿握紧双锤镇岳,锤头在月光下映出暗沉的光,他沉声道,“足足十八个,这下麻烦了。”
云破阙的长刀已出鞘半寸,青衫下的脊背绷得笔直,目光紧盯着为首的黑袍人:“他们的衣料上绣着暗纹,和之前祭坛守卫的不一样,像是更高阶的战力。”
话音未落,十八人已落在祭坛废墟周围,形成一个半圈将我们围住。
黑袍领口绣着银灰色的蛇形纹路,随着他们的呼吸微微起伏,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戴着黑色玉镯,玉镯里隐约有红光流转。
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年轻却狰狞的脸——眉骨高耸,眼下有一道刀疤斜斜划过,嘴唇抿成一条刻薄的线,看向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又是你!”
他猛地抬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真是没想到,大夏王朝镇北王三子,冠军侯王轩!
上次青州之行让你侥幸逃脱,今日这祭坛之处,便是你葬身之地!”
我握着问墨剑的手紧了紧,剑身上的蓝光微微闪烁。
这声音、这刀疤,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怨毒,瞬间让我想起了我刚从帝都初入江湖。
前些年前的青州之行——当时正是此人带着手下围攻我,若不是我得清儿和兄弟们相助,及时做出应对,我恐怕早已陷入重围,更别说反败为胜。
我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没想到还能遇见你,黑冥总主拓拔余珪的徒弟,拓拔炎焘。
上次让你跑了,我还觉得可惜,今日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便是尔等葬身之所!”
“放肆!”
拓拔炎焘怒喝一声,黑袍无风自动,周身涌起黑色的灵力,“你杀我同门,毁我祭坛,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话音刚落,右手猛地一挥,十八名黑袍人同时抽出腰间的弯刀,刀身泛着暗红的光,像是浸透了鲜血。
“动手!”
我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问墨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蓝光,直刺拓拔炎焘的胸口。
他显然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弯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我的脖颈。
我手腕一翻,剑身在半空划出一个圆弧,“铛”的一声脆响,刀剑相撞的瞬间,灵力冲击波让周围的碎石纷纷跳起。
雷鸿紧随其后,双锤镇岳抡起,带着千斤之力砸向左侧两名黑袍人。
那两人没想到雷鸿的力量如此惊人,仓促间举刀格挡,“咔嚓”一声,弯刀竟被锤头砸断。
碎片飞溅中,雷鸿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倒,锤头顺势落下,砸在对方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云破阙和凌青鸾则攻向右侧。
云破阙的流云步施展到极致,身形如鬼魅般在黑袍人间穿梭,长刀每次劈出都直指要害,逼得三名黑袍人连连后退。
凌青鸾手持丝带摇丰,挥手间便有数十道凌厉攻击射向黑袍人,丝带上蕴含的冰凌落地的瞬间冻结了地面,让对方的步伐变得迟缓。
燕红烛的流霜剑泛着清冷的光,她与柳风行背靠背站在一起,流霜剑的快攻配合逐风剑的灵活,将四名黑袍人死死缠住。
燕红烛一刀劈向一名黑袍人的手腕,对方慌忙缩手,柳风行趁机一剑刺出,剑尖擦过对方的咽喉,带出一道血线。
我与拓拔炎焘缠斗正酣。
他的弯刀招式狠辣,每一刀都带着杀意,刀身上的暗红光芒似乎能腐蚀灵力,我的问墨剑每次与他的弯刀相撞,剑身上的蓝光都会黯淡几分。
“王轩,你以为凭你们六人,能敌过我们十八人?哪怕都是八境强者也于事无补的,哈哈哈…”
拓拔炎焘狞笑着,左手突然凝聚出一团黑色的光球,“尝尝我拓拔家的蚀心术!”
黑色光球带着腥气向我袭来,我立刻侧身避开,光球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深坑,碎石冒着黑烟。
“只会用这些阴毒招式,也敢自称拓拔余珪的徒弟?”
我冷笑一声,体内灵力运转,问墨剑上的蓝光骤然变得刺眼,“今日便让你见识下,大夏武学的厉害!”
我纵身跃起,剑身上凝聚出一道丈长的蓝光,朝着拓拔炎焘劈去。
“九衍剑经-星衍!”
他脸色一变,慌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弯刀被蓝光震得脱手飞出,拓拔炎焘踉跄着后退几步,胸口出现一道血痕。
“不可能!你的灵力怎么会这么强?”
他满脸难以置信,眼中满是恐惧。
就在这时,左侧传来一声闷哼。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名黑袍人趁机偷袭雷鸿,弯刀刺向他的后背。
雷鸿正与另一名黑袍人缠斗,来不及转身。
“小心!”
我大喊一声,随手甩出一道灵力,打偏了弯刀。
雷鸿趁机回身,一锤砸在那名黑袍人的头上,对方应声倒地。
“别分心!”
云破阙的声音传来,他正被两名黑袍人围攻,软剑上已经沾染了血迹,“先解决眼前的敌人!”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关注周围的战况,目光重新落在拓拔炎焘身上。
他已经捡起了弯刀,眼中的恐惧被狠厉取代:“就算你灵力强又如何?我们还有十八人,耗也能耗死你们!”
他挥手示意,剩余的十五名黑袍人突然改变阵型,将我们六人团团围住,手中的弯刀同时凝聚出暗红光芒,形成一道血色光罩,将我们困在其中。
光罩上的蛇形纹路缓缓蠕动,散发出压抑的气息,让我们的灵力运转都变得迟缓。
“这是拓拔家的锁灵阵!”
凌青鸾脸色一变,指尖的冰棱开始颤抖,“光罩能压制灵力,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灵力会被耗尽!”
雷鸿怒吼一声,双锤砸向光罩,“砰”的一声,光罩只泛起一丝涟漪,他却被震得后退几步,手臂微微发麻。
我看着光罩上的蛇形纹路,突然想起之前在黑河秘境见过的类似阵法。
“燕红烛,用流霜剑配合焚天剑法,毁掉这个光罩!”
我大喊道,“柳风行,你趁机用逐风剑刺向光罩的纹路连接处!”
燕红烛立刻会意,流霜刀上泛起燥热的热气,她纵身跃起,一剑劈向光罩。
热气瞬间蔓延,光罩上的暗红光芒顿时黯淡几分,蛇形纹路的蠕动也慢了下来。
柳风行抓住机会,逐风剑如一道流光,刺向光罩上蛇形纹路的连接处。
“咔嚓”一声,光罩上出现一道裂痕。
“就是现在!”
我大喝一声,体内灵力尽数灌注在问墨剑上,一剑劈向裂痕。
“轰隆——”
一声巨响,血色光罩轰然破碎,暗红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光罩破碎的瞬间,黑袍人都踉跄了一下,灵力出现紊乱。
我们六人趁机发起反击。
我一剑刺向拓拔炎焘的胸口,他慌忙避开,却被我一脚踹在膝盖上,单膝跪地。
“今日,你插翅难飞!”
我举起问墨剑,剑尖对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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