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把桃核贴在眼眶上的第三日,天眼通终于从“雾里看花”练到了“临水照影”的境界。此刻他蹲在五行山山腰的青石上,望着远处村庄里飘出的“催婚浆”淡紫色雾气,突然发现雾气里混着丝极细的金线——那是地脉灵气的颜色,像条被压在地下的蚯蚓,正顺着井壁往深处钻。
“反向取经系统提示:地脉灵气异常流动,与土地公府邸方位重合,触发支线任务‘寻地脉图’。”
系统音刚落,脚下的青石突然“咔”地裂了道缝,钻出个戴瓜皮帽的小老头,胡子比脸还长,手里拄着根铜头拐杖,杖头刻着“土”字。“小猴子,瞅啥呢?”老头用拐杖敲了敲林风的脚边,“再盯俺那口‘锁灵井’,小心把你也锁进去陪那只石猴。”
林风认出他腰间的玉佩——是《西游记》里没写的细节:土地公的“地脉令”,能调动方圆百里的土行之力。他变回人形,拱手道:“晚辈林风,想借地脉图一观。”
老头吹了吹胡子:“地脉图?那是俺们土地一脉的命根子,凭啥给你?”说着手腕一转,拐杖顿在地上,周围的野草突然疯长,缠成道绿色的网。林风眼疾手快,将桃核贴在眉心,天眼通瞬间穿透草网——原来老头脚边的泥土里藏着条暗河,河底铺着块龟甲,上面的纹路与《三界KpI考核标准》最后那幅简笔画重合。
“因为你们的龟甲图,被天庭动了手脚。”林风蹲下身,指尖点向草网的缝隙,“你看这道‘艮卦’,本该通地脉,现在却拐了个弯,往凌霄殿的方向去了——他们在偷地脉灵气。”
土地公的胡子猛地竖了起来。他一把扯掉瓜皮帽,露出光溜溜的头顶,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地脉节点:“难怪!最近井水总泛黑,俺以为是那‘催婚浆’闹的,原来是地脉被改道了!”他突然往地上一跺脚,林风只觉脚下一空,两人竟顺着裂开的地缝往下坠。
下坠的风带着土腥味,天眼通里闪过无数发光的脉络——那是地脉的血管,有些地方已经发黑,像生了坏疽。“抓稳了!”土地公大喊着扔来根藤蔓,林风抓住时才发现是条土黄色的腰带,上面绣着山川河流,“这是‘地脉带’,能跟着灵气走!”
腰带突然绷紧,拽着两人往左侧拐去,撞在面石壁上。石壁上布满掌印,最深处的掌纹里嵌着块玉牌,正是地脉图的钥匙。土地公摸出个铜烟袋,对着玉牌敲了敲:“当年大禹治水时,俺们土地神跟着划地脉,这图上记着三界所有‘气口’——天庭要是把地脉灵气全引去凌霄殿,凡间的山会塌,河会干,连地府的轮回道都得堵了!”
玉牌插入石壁的刹那,整面墙突然化作流沙,露出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卷兽皮地图,展开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上面的金线突然亮起,在半空织出立体的地脉网。林风凑近看,发现有处金线异常明亮,像条肿胀的血管——标注着“流沙河”。
“沙和尚的地盘?”林风皱眉,想起那个总被忽略的师弟,“他不是在流沙河畔当妖怪吗?”
土地公往烟袋里塞了把烟叶:“那是天庭编的幌子!卷帘大将当年打碎琉璃盏,根本不是失手,是撞见玉帝往地脉里灌‘贪嗔痴’三毒浆!玉帝怕他泄密,才把他贬去流沙河,用九个骷髅头项链锁着他的灵脉——你看这图,流沙河的地脉连着凌霄殿的‘聚灵阵’,每过百年,就有批凡人的‘执念’被当成‘养料’顺河漂上去。”
林风突然想起沙悟净脖子上的骷髅头会发光,原来不是邪术,是被困住的凡人灵识。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流沙河,金线突然剧烈闪烁,弹出段画面:个穿金甲的将军正挥剑砍向琉璃盏,盏中流出的不是琼浆,是漆黑的毒液,滴在地上竟长出朵朵黑色的曼陀罗。
“那是卷帘大将!”土地公猛吸口烟,烟圈里浮出个虚影,正是沙悟净年轻时的模样,“他砍碎琉璃盏是想阻止毒液流入地脉,结果反被安了罪名。”
画面突然扭曲,变成流沙河底的场景:九个骷髅头在河床上围成圈,每个头骨里都坐着个缩成一团的人影,正是那些被当成“养料”的凡人。沙悟净跪在圈外,用禅杖在河底划出保护阵,河水漫过他的肩膀,却冲不散他刻在沙上的符文——那符文和林风桃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一直在偷偷保护那些灵识。”林风摸着腰间的地脉带,突然明白系统让他收集神器的真正用意,“金箍棒能破禁制,九齿钉耙能碎虚妄,而沙师弟的降妖宝杖……”
“能引地脉灵气逆行。”土地公接话,烟袋锅敲出火星,“但得有钥匙——他那九个骷髅头里,藏着当年卷帘大将从琉璃盏里抢出来的三滴‘净世露’,是唯一能中和三毒浆的东西。”
石室突然晃了晃,头顶落下碎石。土地公脸色一变:“他们来了!聚灵阵的守卫察觉到地脉波动了!”他抓起地脉图卷成筒,塞进林风怀里,“去流沙河!沙和尚认得出你身上的桃根灵气,那是当年他偷偷种在五行山的‘信物’——记住,别信天庭的招安,他们给的‘金身罗汉’封号,其实是用灵脉锁做的!”
地脉带突然自动缠上林风的手腕,往他掌心注入股暖流。土地公往石壁上推了把,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俺在这儿拖着他们,你顺着地脉带走,它会带你找到沙师弟。”
林风刚钻进暗道,就听见身后传来爆炸声,夹杂着土地公的怒喝:“想动俺的地脉?先问问俺的铜烟袋!”他攥紧怀里的地脉图,感觉掌心的暖流正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天眼通里,流沙河的方向亮起道微弱的金光,像盏在黑暗里等了他五百年的灯。
暗道里的土壁不断渗出细沙,沾在身上竟化作细小的鳞片——那是地脉带在帮他伪装成“地行生物”。他想起刚穿越时总抱怨加班太苦,现在才懂,有些枷锁比考勤机更沉,有些牢笼比格子间更冷。
不知钻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片晃动的水光。林风钻出地面,发现自己正站在条木船上,船尾坐着个络腮胡大汉,手里的禅杖往水里一戳,船就像有了生命般往前漂。
“你来了。”大汉开口,声音像磨过砂石,却带着股暖意,“桃树的根长进流沙河底那天,我就知道你会来。”他摘下脖子上的骷髅头项链,头骨突然睁开眼,里面的人影对着林风鞠躬,“这些灵识等了太久,该回家了。”
林风展开地脉图,图上的流沙河金线突然与禅杖共鸣,发出龙吟般的声响。远处传来天兵的呐喊,沙悟净却笑了,抓起禅杖往河底猛插:“今天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地脉的主人!”
河水突然逆流而上,卷起滔天巨浪,浪尖上站着无数个从骷髅头里走出的人影,他们举着捡来的石头、镰刀、钢笔——那是农民的锄头、工人的扳手、社畜的键盘,在阳光下闪着比金甲更亮的光。
林风握紧怀里的地脉图,看着沙悟净脖颈间露出的半截锁链正在崩裂,突然想起土地公的话:“逆天不是反着走路,是让被颠倒的世界,重新站回它该有的样子。”
他摸出金箍棒碎片,往浪里一扔,碎片落水的瞬间化作万丈金光,在逆流的河面上架起座桥。那些凡人灵识踩着金光往岸上跑,沙悟净的禅杖则在地脉图的指引下,朝着凌霄殿的方向,打出道贯穿天地的光柱——那是被压抑了五百年的地脉灵气,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出口。
天兵的惨叫、灵识的欢呼、河水的咆哮混在一起,林风站在船头,看着沙悟净扯断最后一节锁链,九个骷髅头化作漫天光点,像场迟来的流星雨。他突然很想给土地公发个消息,告诉他:地脉图没白借,那些藏在泥土里的秘密,终于要见到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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