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手里拿着一团糯米粉。炉子里的火在烧,锅里的水开始冒泡。他低头看着锅里的面糊变稠,香味慢慢出来了。
沈知意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刚从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叠文书。秦凤瑶跟在后面,腰上的剑已经解下来,搭在手臂上。
“殿下,您该去休息了。”沈知意说,“昨晚没睡,现在又在这儿站着。”
萧景渊没有抬头,手里的勺子还在搅。“我不累。”他说,“这锅糕我得做完。”
秦凤瑶站在门口没进来,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衣服有点皱,袖子卷到胳膊肘,手上沾着粉,但动作很稳。
“这糕是给谁做的?”她问。
“给你们。”他说,“昨晚有人想烧库房,有人换药,还有人往井里扔尸体。他们想吓我们,想让我们散。但我们没散。所以今天,我要亲手做点吃的,给你们。”
沈知意没说话,把文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她走过去,拿起另一把勺子,帮他一起搅。
火光照在三个人脸上。厨房里只有锅里的声音和勺子碰锅底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萧景渊开口了。“我小时候,母后病得很重。有一天她把我叫到床前,说:‘如果你以后遇到难事,别怕,会有人陪你一起扛。’”他笑了笑,“那时我不懂,只当她在安慰我。”
他抬头看沈知意。“可这些年,你替我想好每一步,挡下每一次危险。朝堂上的事,宫里的动静,你都能提前知道。你不只是太子妃,你是撑住东宫的人。”
他又看向秦凤瑶。“你呢?每次有人动手,你总是第一个冲上去。京营的刺客闯进来,你一个人打倒五个。你在屋顶追人,在墙头跳下来抓人。你不嫌脏,不怕险,也不怕得罪人。”
他的声音低了些。“我知道你们做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不敢说得太清楚。怕我看得太明白,就越舍不得你们受苦;怕我说出来,你们反而更累。”
秦凤瑶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她低下头,不说话。
“殿下不必这样讲。”她说,“我是侧妃,护您是我的本分。”
“不是本分。”萧景渊打断她,“要是本分,你会为我熬夜查名单?会亲自带人守宫门?会为了一个宫女的尸体,半夜让人去北墙根翻土?”
他放下勺子,转过身面对她们。“我不是真的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我是怕。怕争了,母后就白死了;怕动了,连累你们。但现在我知道,不争不行,不动也不行。我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沈知意的眼眶红了。她想说话,却说不出。
萧景渊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小瓷碟,把蒸好的桂花糕放进去。一块递给沈知意,一块递给秦凤瑶。
“这个配方我改了三次。”他说,“第一次太甜,第二次不够香,第三次才刚好。你们一个喜欢淡一点,一个爱吃甜的。我都记得。”
沈知意接过碟子,手指微微发抖。
秦凤瑶接过时也没看她,只低声说了句:“谢谢。”
萧景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写了几个字,然后丢进灶膛。火一下子窜起来,纸很快烧成了灰。
“那是我的承诺。”他说,“从今天起,我不再装傻。你们护我,我也要学会护你们。我不求大权在握,只希望有一天,我能站在你们前面,说一句‘有我在’。”
沈知意终于抬手擦了擦眼角。她上前一步,握住萧景渊的手腕。“我们不是主仆。”她说,“从来都不是。你信我,我就为你拼到底;你对我真心,我就还你一辈子忠心。”
秦凤瑶站在原地没动,忽然把那块桂花糕塞进袖子里。“我带回去吃。”她说,“现在吃,怕手抖掉地上。”
萧景渊笑了。笑得很轻,但眼睛亮亮的。“那以后,多给我加个蛋。”
三人走出厨房,外面阳光正好。院子里挂着鸟笼,小鸟扑腾翅膀。厨房飘出米粥的香味。
他们在廊下的石凳上坐下。沈知意把账册摊开,却没有看。秦凤瑶靠着柱子,手摸了摸袖子里的糕。
萧景渊端起茶碗,吹了口气。茶面荡开一圈圈波纹。
“昨晚的事,总算过去了。”他说。
沈知意点头。“剩下的事,慢慢查就行。”
秦凤瑶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出来了。”
萧景渊低头喝茶,没再说话。他的手指在杯沿轻轻敲了两下。
沈知意合上账册,起身往内殿走。路过萧景渊时,她停了一下。“我去换件衣裳。”她说,“待会还要看今天的报文。”
“嗯。”萧景渊应了一声。
秦凤瑶也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我去看看侍卫换班。”她说,“昨晚守了一夜,该轮换了。”
她转身走向院门,脚步比早上轻松多了。走到一半,她伸手摸了摸袖子,确认那块糕还在。
萧景渊坐在石凳上,捧着茶碗。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他看着远处的屋檐,眼神平静。
风吹动帘子,一只小鸟飞下来啄食地上的米粒。
秦凤瑶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正低头吹茶,嘴角带着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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