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内,死寂无声。
那颗硕大的夜明珠,静静悬于穹顶,散发着清冷如月华的光辉,将地面那道几乎赤裸的、曲线惊心动魄的绝美身影,映照得一片雪白,仿佛一尊即将碎裂的玉雕。
江昆那句轻飘飘的、仿佛随口一提的问话,却像是一柄无形的、烧得通红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绯烟的灵魂之上。
“地字级”?
“赵高派来的”?
每一个字,都是最恶毒的羞辱!
每一个词,都蕴含着最冰冷的轻蔑!
绯烟的娇躯,剧烈地一颤。那张因极致惊骇而苍白如纸的俏脸上,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她引以为傲的“天”字级杀手身份,在他口中,被轻描淡写地贬为了“地”字级。
她那位真正的主上,权倾朝野的相邦吕不韦,在他眼中,甚至不配被提起,随手就将这盆脏水泼给了中车府令赵高!
这是何等的……不屑!
他根本没把吕不韦放在眼里!
更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值得正视的对手!
这一刻,绯烟心中那根名为“骄傲”的弦,被彻底碾碎。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怪物。
他不仅拥有神鬼莫测的实力,更可怕的,是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迷雾的眼睛!自己的身份、来历、目的……在他面前,竟无所遁形,如同一个三岁孩童幼稚的把戏。
“怎么,不说话?”
江昆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慵懒而玩味的语调。他缓步走下软榻,玄色的丝绸长袍拖曳在地,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这死寂的寝宫中,却如同死神的脚步,一步步踩在绯烟的心跳上。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具因恐惧而微微颤栗的完美胴体。
那目光,不带一丝一毫的欲望,只有纯粹的、如同神明审视祭品般的淡漠。
“看来,罗网的规矩,把你教得很好。”
“任务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对么?”
江昆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根淬毒的钢针,精准地扎入绯烟最脆弱的神经。
“让我想想……像你这样失败的棋子,会被怎么处置?”他微微偏过头,露出一抹思索的神情,那俊美无俦的侧脸在清冷的光辉下,却透着一股魔鬼般的残忍。
“或许,会被废掉武功,挑断手筋脚筋,扔进最下等的军妓营里,让你在无尽的凌辱中,忏悔自己的无能?”
“又或者,会被当成试药的器皿,尝遍云中君炼制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毒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对了,我听说,赵高最喜欢收集你们这些美丽的女杀手,将你们制作成……没有思想,只会服从命令的‘人偶’。想必,那一定很有趣。”
他每说一句,绯烟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那张妩媚妖娆的俏脸,此刻写满了极致的恐惧!
因为江昆口中描述的那些场景,并非凭空臆想,而是罗网之中,真实存在的、血淋淋的酷刑!是每一个杀手都深埋心底的、最黑暗的噩梦!
无数个深夜,她都曾被这些噩梦惊醒,浑身冷汗。
她不怕死。
作为杀手,死亡是早就注定的归宿。
但她怕,怕那种比死亡恐怖一万倍的、尊严被彻底剥夺,沦为连猪狗都不如的玩物的结局!
“你……你究竟是谁?!”
绯烟终于崩溃了,她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句嘶哑的、带着无尽颤抖的质问。
她再也无法维持任何伪装,那双原本勾魂夺魄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最纯粹的、被天敌锁定后动弹不得的绝望。
江昆看着她那副三观尽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那光洁如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手指很凉,触感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的命,现在握在我的手里。”
他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上飘落,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威严。
“吕不韦给你的一切,无非是虚名、财富,和一把随时可以收回的‘天字级’杀手令牌。他将你视作一件趁手的工具,用则赏,钝则弃。”
“而我……”
江昆顿了顿,拇指轻轻摩挲着绯烟那柔嫩的下唇,感受着那里的颤抖,眼神深邃得如同两片星空。
“……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一条,真正属于你自己的活路。”
活路?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瞬间刺破了绯烟心中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的瞳孔,微微一缩。
是啊,她不想死,更不想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她还年轻,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能脱离罗网的掌控,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阳光下。
可是……
“我凭什么信你?”绯烟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维持着自己仅存的一丝尊严。
“信?”江昆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嘲弄,“你没有资格谈‘信’。你只有资格,选择。”
“选择一,现在就死在这里。我会给你一个痛快,让你保留作为一名杀手最后的体面。然后,我会把你的尸体,原封不动地送回相邦府。你猜,吕不韦看到他最锋利的刀,断在了我的府里,会是什么表情?”
绯烟的心,猛地一沉。
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绝对做得出这种事。而吕不韦,也绝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棋子,与这位深不可测的虬龙君彻底撕破脸。
她的死,将毫无价值。
“选择二……”
江昆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曲最惑人的魔音,钻入绯烟的耳中,侵入她的灵魂。
“……臣服于我。”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罗网的杀手,不再是吕不韦的工具,更不是赵高的玩物。”
“你,只是我江昆的人。”
“你的命,是我的。”
“你的身体,是我的。”
“你的忠诚,也必须是我的。”
“作为交换,我会让你活着。而且,会让你活得比以前……更有价值。”
他的话,如同一道道惊雷,在绯烟的脑海中疯狂炸响!
霸道!
极致的霸道!
他不是在招揽,不是在劝降,而是在宣布一道神谕!
他要的,不是她的合作,而是她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彻彻底底的占有!
这比杀了她,更加屈辱!
可偏偏,在这极致的屈辱之中,绯烟却又感到了一丝……奇异的、病态的……安全感?
是啊,与其当一件随时可能被抛弃的工具,不如……当一件被真正强大的主人,牢牢攥在手心里的私有物。
至少,主人会爱惜自己的东西。
这个荒谬的念头,一旦在心底生根,便如同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了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看着那双仿佛能将自己灵魂都吸进去的深邃眼眸,她那坚守了十几年的杀手意志,在这一刻,终于……土崩瓦解。
“我……”
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个干涩的音节。
江昆似乎看穿了她最后的挣扎,他松开手,后退一步,重新给了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他随手捡起地上那半截被他捏断的剑柄,连同那件被他撕开的、绣着彼岸花的舞衣,一同扔到了绯烟的脚下。
“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
“十息之后,若你不肯臣服……”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中的冰冷杀意,却比任何威胁都更加清晰。
“……我,会亲手扭断你的脖子。”
说完,他便转过身,不再看她,只是静静地负手而立,仿佛在欣赏墙上那幅描绘着尸山血海的古老战图。
一。
二。
三。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寝宫内,只剩下绯烟那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
她看着脚下那半截断剑,那是她荣耀的象征,如今却成了她耻辱的见证。
她看着那件破碎的舞衣,那是她诱惑的武器,如今却成了她赤裸的遮羞布。
她的一切,都被这个男人,在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摧毁得干干净净。
她的脑海中,闪过在罗网中那些不见天日的训练,闪过同伴们在任务失败后被无情抹杀的冰冷眼神,闪过吕不韦那看似温和实则视她如草芥的笑容……
然后,画面定格在江昆那双深邃而霸道的眼眸上。
“你的命,是我的。”
这句话,如同魔咒,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是啊,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以前,属于罗网。
现在……或许可以换一个主人。
一个,比罗网更强大,比吕不韦更可怕,也……更有趣的主人。
当江昆在心中默数到“九”的时候。
“噗通。”
一声轻响。
绯烟,缓缓地跪了下去。
这一次,不是杀手伪装的跪拜,而是彻底放弃抵抗的、最卑微的臣服。
她双手交叠,伏于身前,将光洁的额头,深深地贴在了冰冷的玄武岩地面上。
那具成熟饱满、曲线玲珑的绝美胴体,以一种最谦卑的姿态,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江昆的面前。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一丝颤抖,却又有一分解脱后的空灵。
“绯烟……愿奉君上为主。”
“此生此世,唯君上之命是从。”
江昆缓缓转过身,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绝色尤物,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很好。
这朵罗网最妖冶的毒花,从今夜起,便只为他一人绽放。
他走到绯烟身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她的后心之上。
一股温和而精纯的内力,瞬间渡入她的体内,将她方才因强行催动内力而被震伤的经脉,缓缓修复。
绯烟娇躯一颤,感受到那股暖流在体内游走,驱散了所有的伤痛与麻痹,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他不仅武道通神,竟还精通如此高明的疗伤之法!
“起来吧。”
江昆收回手指,语气恢复了平淡。
“谢……主人。”
绯烟颤抖着,吐出了这个让她感到无比羞耻,却又莫名心安的称呼。
她缓缓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拉扯那破碎的衣衫,遮挡胸前大片的春光,动作却显得笨拙而无助。
江昆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宽大的玄色丝绸长袍,随手披在了她的身上,将那具诱人的胴体,连同她的惊惶与羞涩,一同包裹了起来。
长袍很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住,只露出一双雪白玲珑的玉足。那属于男人的、清冽而好闻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让她的大脑一阵眩晕,俏脸之上,也终于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从今夜起,你便住在这里。”
江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的任务,不再是杀人。”
“而是……取悦我。”
他伸出手,再次挑起她那精致的下巴,看着那双因屈辱和迷茫而水雾蒙蒙的美眸,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
“现在,告诉我,我的‘礼物’。”
“吕不韦让你来,除了试探,还给了你什么……别的任务?”
床、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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