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轧钢厂后，
何雨柱并未直接回家，骑着自行车来到一片荒地。
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把自行车收入空间内，径直走到一个土包前。
这下面长眠的，正是四合院家喻户晓的贾东旭父亲，老贾。
何雨柱从空间内取出一只粗瓷大碗，碗里盛着满满的白米饭，米饭上，插着三支特制的、颜色深暗、散发着奇异草木清气的线香。
这是他根据阴阳菜，而制作的凝神引，旨在抓捕奴役、放大引导特定的灵异磁场波动。
他将碗端正地放在土包前，取出火柴，“嗤”地一声划燃，橘黄色的火苗凑近线香顶端。
很快，三缕青烟袅袅升起，它们并不四散，反而如同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
在碗上方盘旋、交织，白米饭的香气与线香的清气混合，香在缩短、饭在变色。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低声自语道：“倒是可惜了，贾张氏那老虔婆，还得在农场改造满一年。
若是她能早些回来，待到那时，只要她敢召唤老贾，就让她以解相思之苦，那场面想必会相当有趣。”
不一会儿，
三支线香燃尽，白米饭变黑米饭。
也就在这一刻，何雨柱清晰地感觉到，自身一股微弱却精纯的能量，顺着凝神引构建的临时通道流逝了一丝。
紧接着，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光线似乎微微扭曲、黯淡了一瞬。
一个极其模糊、近乎透明、由微弱能量构成的人形轮廓，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嗯？”
何雨柱心中微微一惊，并非恐惧，而是诧异。
此刻虽下午，天光尚存，太阳的余威犹在。
按照他的理解，鬼会怕阳光才对。
但他随即明悟。
鬼就是微粒子。
驱使这能量体的核心，是他自身蕴含的血气，这种能量本质属阳，炽热而充满生机。
正是这股阳刚之力作为骨架和能源，使其鬼影得以在日光下短暂显形，而不被自然阳光之气瞬间冲散。
但同时，何雨柱也敏锐地察觉到，维持这种白日显形状态，对他血气的消耗，远大于在阴晦环境中。
尽管这消耗相对于他体内那如同长江大河的血气总量来说，依旧是九牛一毛。
“是因为我的能量特质特殊，总量庞大，才能如此轻易地支撑它在白日显化吗？”
何雨柱若有所思。
他与那模糊的能量轮廓之间，存在着一种清晰的精神联系，让他可以对其下达简单的指令。
为了测试其能力边界，何雨柱对老贾下达一个简单的指令：“拿起那只碗。”
老贾的鬼影缓缓地弯下腰，并不凝实的手臂伸向地上的粗瓷碗。
下一瞬，碗违背常理科学地悬浮了起来。
“成功了！”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不愧是阴阳菜，这效果绝了。
“血气？能量？”
何雨柱咧嘴一笑，感受着体内那浩瀚如海、仿佛蕴含着一丝真龙般伟力的磅礴能量。
“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这点消耗，连让我热身都算不上。”
他甚至有种感觉，如果自己毫无节制地释放出那股力量的亿万分之一。
恐怕眼前的老贾会被瞬间冲垮、湮灭，如同水滴投入熔炉。
兴致勃勃的何雨柱，决定进行更大胆的尝试。
他如法炮制，在其他十几个土包前，依次放下了白米饭，点燃了凝神引。
每一次，他都感受到一丝微不可察的生命能量流逝，并与一个新生鬼影建立的精神联系。
当十几个鬼影安静地立在空地上时，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
鬼影军团呀。
有机会一定要去岛国一趟。
主要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对待家里有海外亲戚都不友好，出国是要办手续的，出去回来，身份就会很敏感。
他还怎么进步？
回到轧钢厂。
何雨柱来到保卫科办公室附近，心念微动，十道鬼影悄无声息地飘向了保卫科内。
这是他的一次尝试，想看看这种鬼影，能否被动地收集到一些信息。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朝着食堂方向走去。
保卫科办公室里，张三、李四、王五几人正聚在一起，看似闲聊着厂里女工哪个漂亮之类的闲话。
忽然，张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嘟囔道：
“怪了，怎么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李四和王五也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安。
但谁也没往深处想，只当是寒风有点凉。
何雨柱回到食堂后厨，马华立刻迎了上来。
“师傅，你回来了！”
“嗯。”
何雨柱点点头，直接问道，“我走后，粮仓那边有什么动静？
有没有什么生面孔，或者可疑的人在附近转悠？”
马华挠了挠头，回答道：“师傅，你走没多久，保卫科的王科长亲自带人来查了一遍。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的，最后在仓库角落里又翻出来几只死老鼠，个头还挺大。
然后王副厂长也来了，看了现场，听了汇报，最后就定了性。
说是老鼠泛滥导致的偷盗和破坏，已经安排人去全面灭鼠和加强防护了。”
“王副厂长？王有才？”
何雨柱眉头一挑。
这位副厂长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好人。
李怀德升任厂长后，他顺势补了副厂长的缺，平时也不怎么争权，主要负责一些工会、宣传之类的闲散事务。
没想到这次竟然主动出面，还给事情定了性。
“对，就是王副厂长。”马华确认道。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拍了拍马华的肩膀：“行了，马华，这事儿我知道了，仓库那边你不用再特意去盯。
这里面的水有点深，你先回厨房忙吧，后面的事，我自有安排。”
“好的，师傅。”
马华虽然有些疑惑，但对何雨柱的话深信不疑，转身回了厨房。
何雨柱站在原地，沉吟片刻。
他心念再动，两道鬼影被他留下，如同无形的哨兵看守仓库。
随后，径直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来到李怀德办公室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怀德有些低沉的声音：“进来。”
何雨柱推门而入，李怀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到是何雨柱，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柱子，你回来了？听说你下午有事出去了，怎么样，需不需要哥哥我帮忙？”
李怀德招呼何雨柱坐下，语气依旧保持着关切，但明显心思不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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