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道：“甭管跟谁有关，反正消息是递上去了，警察也行动了，这就行了，赶紧吃饭都快凉了。”
胡仙儿见丈夫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稍稍放下心，但还是忍不住絮叨：
“柱子哥，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你可得多加小心……知道你是为了国家好，可也得先顾着自己个儿的安全。”
她说着，又给何雨柱夹了一筷子肉菜，“多吃点菜。”
何雨水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像是怕被外人听见：
“哥，你跟我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敌特分子想干嘛？是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搞破坏？”
何雨柱被妹妹缠得没办法，只好含糊地透露一点点：“具体的不能多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幸亏发现得早，没让他们得逞，你们也别往外说，这事儿保密。”
“知道知道，我嘴巴严着呢！”
何雨水连忙保证，脸上却带着与有荣焉的兴奋，“我哥真厉害，又能抓敌特，又能打野猪改善伙食！”
胡仙儿也温柔地看着丈夫，眼里满是自豪和依赖，但同时也担心不已。
刚吃完饭。
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闹，似乎还有人在喊“警察来了”。
“怎么回事？警察怎么又来了？”
何雨柱有些疑惑，难道是谢局他？
“出去看看。”
何雨柱站起身，胡仙儿和何雨水也好奇地跟在他身后。
人群朝着后院移动，何雨柱他们也随着人流走了过去。
后院里，王翠兰家门口，
站着一位年轻警察。
他并非何雨柱熟悉的张所长或谢局长，只是负责具体事务的基层警员。
王翠兰一看到警察来了，也顾不上周围那么多邻居看着，几步就冲了上去。
一把抓住年轻警察的胳膊，未语泪先流，声音凄切地哭喊道：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啊，你可算来了，我家的钱……我那些被偷走的钱，有消息了吗？
抓到那该天杀的小偷没有啊？
那可是我家一辈子的血汗钱啊，没了钱，我一个老婆子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年轻警察显然处理这种场面经验还不足，被王翠兰抓得有些尴尬，但还是保持着耐心和礼貌。
轻轻挣开她的手，尽量沉稳安抚的语气说道：“王翠兰同志，你先别激动，别哭，请你相信我们公安机关，我们一直在全力侦办此案。
我今天过来，就是特意向你通报一下案件的进展，让你不用担心。
经过我们大量的走访和排查，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这话一出，不光是王翠兰止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睛，连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也想知道到底查到了什么。
年轻警察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查明，在您家失窃的当天下午，也就是存折可能被取款的时间段内。
全市范围内所有去银行或储蓄所取过钱的人，都已经在我们的调查名单上了！”
人群中微微骚动了一下。
年轻警察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加重了几分：“我们现在正在重点排查这些取款人。
或者谁在前两天，在院子附近有过不正常的停留和徘徊，只要锁定了嫌疑目标，案件就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请你相信组织，相信我们，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你的损失，我们一定会尽力追回。”
王翠兰听了这话，虽然钱还没追回来，但感觉有了希望。
她连连鞠躬，带着哭腔感激道：“谢谢！谢谢警察同志！谢谢政府！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混在人群中的阎解成，在听到“下午取过钱的人都已经被盯上”这句话时。
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晴天霹雳！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都凉了半截，心脏“咚咚咚”地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今天下午干了什么？
他揣着那张从王翠兰铁盒里偷来的存折，怀着激动又恐惧的心情，跑到离四合院隔了好几条街的一个储蓄所，把里面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他当时还觉得自己聪明，找了个远点的地方，不会被发现。
可现在警察说什么？
全市下午取钱的都在名单上？
这……这不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自己下午取了巨款。
完了！
完了！
阎解成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在聚光灯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在审视他。
他额头开始冒冷汗，手脚冰凉，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子在微微发抖。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那么急着去取钱，妈的，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阎解成在心里疯狂地后悔和咒骂，恨不得时光倒流，再也无法在这人群里待下去了！
他感觉多待一秒，都可能被那警察锐利的眼神看穿，或者被哪个多事的邻居看出破绽。
必须立刻离开！
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一下！
心慌意乱、头脑一片空白的阎解成，也顾不上看路了，猛地转身，低着头就想从人群里挤出去。
他走得又急又慌，根本没注意到何雨柱。
“砰！”
阎解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这一撞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反倒是慌不择路的阎解成自己被反震得踉跄了一下。
何雨柱眉头一皱，看着眼前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的阎解成，没好气地呵斥道：“阎解成，你他妈不长眼睛啊？往哪儿撞呢？”
阎解成被何雨柱这一嗓子吼得浑身一激灵，抬头看见是何雨柱，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何雨柱这种在院里颇有分量、又跟警察关系好的人。
阎解成连忙点头哈腰道歉：“对……对不起！柱子！对不住！对不住！我……我没看见，我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何雨柱回应，就像身后有鬼追似的，低着头，脚步凌乱地离开后院。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阎解成仓皇逃窜的背影，又联想到刚才警察说的那番话。
一次心虚是巧合，这接连两次都这般模样……
这小子……这副德行，怕是心里有鬼，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难道王翠兰家那事儿……跟他有关？”
何雨柱先暂时没有声张，只是将这个怀疑深深地记在心里。
看来，这四合院里的水，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得多，也浑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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