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
何雨柱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可能是个熟人，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震惊只是一瞬。
何雨柱的眼神就冰冷起来，杀人越货，还对自己灭口，管你是谁，国法难容。
他直接在杨厂长身上摸索，在他内兜里摸到了一个信件，打开一看，深呼吸一口气。
何雨柱没想到杨厂长年轻的时候给袁大头做过事儿，聋老太太儿子去了湾湾，还和聋老太太保持着联系。
杨厂长以前就是聋老太太儿子的下属，怪不得他们那么熟悉，结合这信，何雨柱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杨厂长来杀聋老太太。
毕竟现在是红星闪耀，袁大头已是过去式，杨厂长被聋老太太知道这个把柄，那还得了？
这就是一个大雷。
……
红星派出所。
值班的年轻民警小王正打着哈欠，被骤然响起的拍门声和何雨柱那声，“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我抓到了一个杀人犯。”
等他打开门，看到何雨柱拖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走进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何雨柱同志，这……这怎么回事？”
小王显然是认识何雨柱的，毕竟白天时，还报警抓敌特分子呢。
“警察同志，快！控制起来，这人可能杀人了，被我发现，他还想杀我灭口，对了，这人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真是没想到呀，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啥？
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
小王不敢怠慢，慌忙喊来另一个值班的同事，两人合力将昏迷的杨厂长铐好，打电话通知领导。
张局长接到电话，听说杨厂长半夜穿着夜行衣被何雨柱当杀人犯扭送来了。
惊得睡意全无，衣服都来不及穿整齐就火速赶到了派出所。
“何同志，怎么回事？”
张局长脸色凝重无比，目光扫过被铐着、昏迷不醒的杨厂长。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后怕和愤怒，开始“还原”经过：
“张局长，吓死我了，我……我晚上可能吃坏了东西，闹肚子，半夜起来去胡同口的公厕。
刚解完手出来，准备回院，就听见后院墙根那边有动静，就好奇走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我们后院墙上翻下来，黑灯瞎火的，那人一身黑，还蒙着脸，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这肯定不是好人啊。”
何雨柱故作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那人一看见我，二话不说，抬手就朝我扔过来一把匕首。
幸亏我反应快，躲开了。
然后那人见一击不得手，就想跑，我一看这还得了？
这人从院里后院墙上翻出来，大晚上刚见面就想杀人灭口，怕是盗贼入室抢劫。
我年轻气盛，也没想那么多，就追了上去，那家伙跑得挺快，但我跑得也不慢。
追到前面死胡同，他翻墙落地好像崴了脚，我趁机冲上去，一脚把他踹墙上撞晕了。”
何雨柱比划着，仿佛这样更有说服力，说得合情合理。
“等我把他面罩扯下来一看……我的老天爷，竟然是杨厂长，我当时人都傻了。”
何雨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赶紧把他身上搜了一遍，找到了这个。”
他将那封被撕碎的信件和另一把匕首递给张局长，“还有，张局长，这刀上还有有血迹，也不知道他杀了谁？”
“血？”
张局长眼神一凝，接过信件，就着灯光迅速扫视，信息触目惊心。
怪不得杨厂长要杀人灭口，这本就是奔着去杀人的，聋老太太怕是凶多吉少。
他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性。
杨厂长不仅仅是杀人嫌疑，还涉及严重的职务犯罪，他猛地抬头，厉声命令：“小王，小刘，你们立刻跟我去现场。”
他看向何雨柱，眼神复杂：“何同志，还得麻烦你带路，去现场看看，这血……恐怕不是好兆头。”
“行！张局长，我配合。”
何雨柱立刻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
一行人火速赶到四合院后院。
夜深人静，整个院子死寂一片。
张局长示意民警封锁后院入口，他亲自带着法医、技术员和何雨柱，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靠近聋老太太的屋子。
门虚掩着。浓重的血腥味已经隐隐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张局长心中一凛，猛地推开门，手电光柱刺破屋内的黑暗，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聋老太太仰面躺在炕上，双目圆睁，脸上凝固着死前的惊愕。
她胸口位置，单薄的睡衣被刺穿了一个大洞，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身下的被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小王立刻上前检查，沉痛地确认道：“死了！”
张局长脸色铁青，炕沿边有挣扎蹬踏的痕迹，床边地上有滴落的血迹，窗户紧闭，门锁完好……
一切都符合何雨柱的描述，凶手是从墙头翻入，杀人后原路返回，结果被何雨柱撞个正着。
“张局，在死者枕头下发现这个。”一个技术员递过来一个小巧的油纸包。
张局长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粒灰败的小药丸。他递给随行的老法医：“老刘，看看这是什么？”
老法医接过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脸色骤变：“局长，这……这像是绝嗣散，男人吃了就会绝精，没有孩子，女人吃了也绝经，直接怀不了孩子。”
“这么恶毒？”
张局长和何雨柱同时一惊。
何雨柱瞬间联想到自己，王翠兰下的毒怕就是这绝嗣散，为的就是自己断子绝孙，好狠的心呀。
本想着，你喜欢装聋作哑，让你做个真正的聋子，没想到你提前领了盒饭，可惜啦。
张局长看向炕上聋老太太的尸体，又看看那绝嗣散，这聋老太太也不是好人啦。
怪不得儿子是湾湾人。
“张局长深吸一口气，“何同志，今晚多亏了你，要不是你闹肚子撞破，不仅让这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恐怕……这阴毒的老太婆，以后还不知道要用这毒药害多少人！”
这老东西，死有余辜！
何雨柱沉声道，“张局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人证、物证、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工具……链条完整清晰，杨厂长死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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