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刺杀的风暴,在卡布巧妙的“借刀”之计下,被消弭于无形。内卫和东宫在接到匿名线报后,暗中布下天罗地网,于秋猎当日,将潜入猎场的黑狼部死士及庞党内应一网打尽,皇帝有惊无险。此事被严密封锁,对外只宣称是清剿了一伙意图不轨的流匪。卡布因“协查有功”(其暗中提供的线索起了关键作用),再获嘉奖,圣眷日隆。
经此一役,卡布在朝中的地位愈发稳固。他展现出的“忠诚”与“能力”,让皇帝赵寰在忌惮之余,也不得不更加倚重。为示恩宠,也为了进一步笼络这位年轻的能臣,皇帝决定给予其更大的荣耀。
这一日,大朝会。
议罢政事,皇帝赵寰目光扫过班列中沉稳持重的卡布,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笑意,开口道:“忠勇伯卡布。”
“臣在。”卡布出列躬身。
“爱卿自入京以来,忠勤体国,屡献良策,于国有功。前番庞吉一案,更是功在社稷。”皇帝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赏罚分明。今日,便再赐你一份恩典。”
众臣皆屏息凝神,不知陛下又要给予这位新贵何等殊荣。
卡布心中微动,面上却愈发恭敬:“臣惶恐,为国效力,乃臣本分,实不敢当陛下如此厚赏。”
“诶,”皇帝摆摆手,“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此乃国之大体。朕听闻,你有一义妹,名曰何粥粥,聪慧娴雅,品性端方,在京中女眷间,颇有贤名?”
卡布心中了然,皇帝果然将目光投向了何粥粥。他立刻答道:“回陛下,粥粥确是臣之义妹,承蒙陛下垂问,她年幼失怙,臣怜其孤苦,带在身边。此女性情温良,平日只在家中读书习字,不敢当‘贤名’二字。”
“呵呵,”皇帝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朕还听说,此女虽不出深闺,却心思灵巧,于算学、格物颇有天分,常能助你整理文书,见解不凡?倒是位难得的才女。”
卡布心中一凛,皇帝对何粥粥的关注,似乎比想象中更深。他不动声色地答道:“陛下谬赞了。粥粥只是略通文墨,闲暇时帮臣整理些书稿,不敢称才。”
“不必过谦。”皇帝收敛笑容,正色道,“女子有才,亦是佳话。你兄妹二人,一为国之干城,一为闺中典范,实乃一段佳话。朕,今日便赐何粥粥‘明慧夫人’之号,享五品诰命俸禄,以彰其淑德慧质,亦全你兄妹之情谊。”
“明慧夫人”!
四字一出,满朝皆惊!
诰命夫人!虽只是五品,但却是女子能获得的极高荣誉,代表着正式踏入贵族阶层,享有相应的社会地位和俸禄!更重要的是,这是皇帝亲封!意义非同寻常!
陛下此举,用意深远啊!
一方面,这无疑是对卡布功劳的极大肯定和恩宠。为他的义妹请封,比直接赏赐他本人,更显亲近,是一种极高的政治荣誉,足以让卡布感恩戴德。
另一方面,“明慧”二字,既是褒奖,也是定位。将何粥粥置于“明慧夫人”这个光彩夺目的身份之下,等于将她从幕后推到了台前。从此,她不再是卡布府中一个身份模糊的“义妹”,而是帝国诰命夫人,需要遵循贵族女子的礼仪规范,参与宫廷和上层社会的社交活动。这无疑便于皇室和各方势力对其进行观察和……监视。
这是一枚裹着蜜糖的试探,一道温柔而坚固的枷锁。
卡布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深意。但他脸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感激,撩袍跪地,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臣……臣代义妹,叩谢陛下天恩!陛下隆恩,臣兄妹没齿难忘!”
“平身吧。”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望你兄妹二人,日后更能同心协力,为朝廷效力。”
“臣(妹)定当竭尽驽钝,以报陛下!”卡布再次叩首。
圣旨下达,迅即传遍朝野。
“明慧夫人”何粥粥!这个原本有些神秘的名字,一夜之间,响彻京城贵族圈。
“墨韵斋”内,何粥粥跪接圣旨,双手微微颤抖。她看着那明黄色的绢帛,听着太监尖细的宣读声,心情复杂难言。
她知道,这个封号,是卡布哥哥用功劳换来的荣耀,是对她的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认可。但她也明白,从此以后,她将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深居简出,默默协助卡布处理机密。她必须走出“墨韵斋”,以“明慧夫人”的身份,去面对京城错综复杂的贵妇圈,去应对那些或真诚或虚伪的交际。
“粥粥,”卡布扶起她,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这是陛下的恩典,也是……新的战场。以后,你要更加小心。”
何粥粥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用力点头:“卡布哥哥,我明白。我会做好这个‘明慧夫人’,不会让你失望的。”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通过这一幕,感受到了帝国权力场的波谲云诡:
【册封了!】【明慧夫人!这封号有深意啊!】【皇帝这是要把粥粥放在明面上监视了!】【粥粥要开始宅斗副本了吗?】【主播和粥粥都要小心了!】
“明慧夫人”的册封,如同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京城上层社会激起了新的涟漪。何粥粥,这个突然崛起的贵族女性,将如何在这个全新的舞台上周旋?而卡布,又将如何利用这个新身份,来掩护他更深层的谋划?
帝国的棋局,又添了一枚引人注目的棋子。而棋手之间的暗战,也进入了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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