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在地窖里炸响。郑闽惨叫着捂住右腿,鲜血从指缝间涌出。陈上校的枪口冒着青烟: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
郑闽,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伪造军令的事,组织上已经掌握了!
郑闽的脸色瞬间惨白:陈鸣!你果然是卧底!
错了。三表婶冷冷一笑,突然一声撕开白大褂——里面赫然是一套深蓝色的海军制服!肩章上的金色橄榄枝在煤油灯下闪闪发光。
东海舰队情报处陈鸣,代号!她手腕一翻,枪口稳稳指向郑闽的眉心,你涉嫌叛国罪,现在正式逮捕你!
地窖里瞬间剑拔弩张。林凛趁机把铜钱塞进妹妹的肚兜暗袋里,小丫头机灵地一声哭起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老实点!一个公安突地窖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煤油灯的火苗都仿佛静止了。林凛瞪大眼睛,看着三表婶——不,是陈上校——肩章上的金色橄榄枝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那枚小小的舰锚徽章她前世在海军医院见过,是东海舰队情报处的标志!
不可能!郑闽歇斯底里地吼道,脸上的横肉扭曲成一团,二十年前你就该死在潜艇里了!他的声音在地窖里回荡,震得墙上的蜘蛛网簌簌颤动。
多亏林景波同志相救。陈上校冷笑着上前一步,军靴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左手从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赫然是年轻时的爷爷站在潜艇舱门前,胸前挂着听诊器。你以为炸沉蛟龙号就能掩盖你出卖机密的罪行?
林凛的脑袋的一声。林景波?这不是爷爷的真名吗?她突然想起铁盒里那张被烧掉一角的照片——原来爷爷站在潜艇前不是参观,而是在救人!那些被墨水涂黑的人影,很可能就是...
那你们都去死吧!郑闽突然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陈上校的眉心。
枪声在地窖里炸响,震得林凛耳膜生疼。她本能地扑倒妹妹,用身体护住小丫头。却看见郑闽捂着胸口缓缓倒下,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开枪的竟是大叔林丕邺!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地窖口,手里的五四式手枪还在冒着青烟。
依、依叔?林凛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都在发抖。这个前世连相亲都会紧张到打翻茶杯的大叔,此刻却像个冷血杀手。
林丕邺挠挠头,难得地红了脸:其实我是...海军装备处的...他不好意思地踢了踢地上的土块,主要负责...呃...潜艇电路设计...
行了别演了!陈上校打断他,利落地给郑闽铐上手铐,快带孩子们去安全屋!丕稼已经带着图纸在等了!
林丕邺走到稻草堆旁弯腰叉起妹妹林漺的腋窝,把吓坏的她左手温柔地揽抱在怀里,右手轻轻拍她的肩胛温声哄着,在林漺的惊泣声中疾步往地窖外走。
顾不上林凛如遭雷击,手中的铜钱差点又掉在地上:依伯?!他不是在...
就在这时,地窖的土墙突然地破开一个大洞!灰尘弥漫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大伯林丕稼!他满脸胡茬,脚上戴着镣铐,手里却握着一把冲锋枪!
丕稼?!郑闽的声音都变了调。
林丕稼没理他,径直走到林凛面前蹲下,镣铐哗啦作响:依凛,铜钱呢?
林凛警惕地后退半步:你先说,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林丕稼笑了,笑容里带着疲惫:傻俊嫩央,你看我像坏人吗?他指了指陈上校,她是我未婚妻。
林凛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前几世直到她不停轮回重生,大伯都是单身啊!
煤油灯的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正是失踪多年的大伯林丕稼!他比记忆中瘦了很多,脸颊凹陷,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在昏暗的地窖里亮得吓人。最让林凛震惊的是,他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和爷爷一模一样!
依凛,林丕稼蹲下身,镣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他身上的海腥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想不想看看真正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潜艇结构图,角落里赫然盖着的红印。
林凛的指尖刚触到图纸,突然发现上面那些看似杂乱的点线,在她眼中竟然自动组合成了一幅完整的人体经络图!那些标注的数字,对应的正是烧山火针法的穴位!
这是...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爷爷发明的生物密码。林丕稼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只有懂烧山火的人才能看懂。他指了指铜钱上的齿轮,现在,该用它打开真相了。
祠堂的废墟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烧焦的木梁像枯骨般支棱着。林凛猫着腰,跟着林丕稼钻进了一条隐蔽的地道。潮湿的墙壁上爬满青苔,手指摸上去滑腻腻的,带着咸腥的海水味。
小心台阶。林丕稼手里的油灯晃动着,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台阶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林凛的布鞋踩在青苔上直打滑,她不得不抓住林丕稼的衣角。铁镣铐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地道里回荡,像某种神秘的暗号。
地道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布满了奇怪的凹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剧烈撞击过。林丕稼从怀里掏出那枚铜钱钥匙,林凛这才发现,铜钱上的齿轮纹路和铁门上的凹痕严丝合缝。
咔嗒——
铜钱插入锁孔的瞬间,整个地道都回荡着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林凛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铁门缓缓开启时发出的声,像是沉睡多年的巨兽被突然惊醒。
门后的景象让林凛的呼吸都停滞了——
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豁然出现在眼前,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洞穴中央是一个人工开凿的水池,幽蓝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而水池中,一艘流线型的微型潜艇静静停泊着,通体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两个鲜红的大字在艇身上格外醒目,像是用血书写而成。林凛的嗓子突然干得冒烟,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1953年你爷爷参与设计的国产第一艘实验潜艇。林丕稼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全艇采用仿生学设计,能下潜到当时世界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
他蹒跚着走到水池边,镣铐拖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后来被郑闽他们故意炸沉在东海,谎称是试验事故。
三表婶——陈上校轻轻抚摸着潜艇的外壳,指尖在金属表面划过,发出细微的声。她的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我们花了二十年时间,才在三百米深的海底找到它。
现在,她突然转向林凛,目光灼灼,它需要一个新的掌舵人。
林凛愕然地瞪大眼睛:我?我才虚六岁吖!她的声音在巨大的洞穴里显得格外稚嫩。
但你懂得烧山火针法。林丕稼突然笑了,缺了半截的小指在油灯下显得格外醒目,那是启动的密码——用银针刺入特定的穴位,就像你爷爷当年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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