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欧陆阴霾，神圣同盟终缔约
维也纳冬日，寒风卷雪拍霍夫堡宫的窗。
宫内秘密会议大厅，气氛比窗外还紧绷。
这场关乎欧陆命运的会，开了三个月，全程在扯皮。
长条桌旁，法、西、葡、奥、荷五国代表，脸色全难看。
法兰西代表德?拉罗什伯爵，指敲桌面，满是不耐：“殖民地划分争了一个月！再拖，乾朝舰队要开到大西洋了！”
西班牙代表费尔南多侯爵立刻反驳：“墨西哥湾是西班牙传统势力范围！法兰西凭什么要一半？你们加勒比海殖民地还不够多？”
“西班牙开发不完！” 法兰西代表寸步不让，“乾朝新越港在美洲西海岸，迟早东扩！谁能单独对抗？等乾朝抢光美洲，再互相指责吗？”
奥地利代表卡尔大公揉太阳穴，试图缓和：“首要敌人是乾朝！他们蒸汽战舰能跨太平洋，‘乾武二式’两百步穿铁甲！为殖民地争吵，只会让乾朝坐收渔翁之利。”
荷兰代表威廉男爵却摇头：“荷兰国力弱！加入同盟，我们的印度洋贸易航线，会不会被你们挤压？”
各国为殖民地、贸易、技术共享争得面红耳赤。
条约草案改了一版又一版，始终没共识。
有时一句争执，能冷场半天，只剩壁炉柴火噼啪响。
直到第五个月清晨，一份美洲情报紧急送抵维也纳。
情报写着：
乾朝新越港能停五艘远洋舰，仓库堆铁器瓷器，玛雅人用黄金可可换乾朝货；
更惊的是，乾朝探险队在玛雅金字塔，找到与 “星图之谜” 吻合的石刻，还发现标着未知星系的星图 —— 乾朝可能有超越欧陆的天文知识。
这份情报像重锤，砸醒争吵的代表。
会议大厅，德?拉罗什伯爵举着情报，声急：“乾朝在美洲站稳了！还研究玛雅文明、星图！再拖，美洲要成他们后花园！甚至借星图得更先进技术，我们连反抗机会都没！”
费尔南多侯爵脸色惨白 —— 西班牙美洲殖民地，最近常传乾朝商人活动，有玛雅部落换了乾朝铁器，实力大增，开始拒缴赋税。“必须尽快联手！否则我们美洲殖民地，要被乾朝渗透取代！”
卡尔大公也沉声道：“乾朝技术进步太快！三年前没蒸汽战舰，现在有‘扬威级’能跨太平洋；两年前火枪和我们差不多，现在‘乾武二式’领先一代！再各自为战，差距只会更大，最终被甩远。”
荷兰代表威廉男爵看情报，不再犹豫：“荷兰愿意加入！但法、西必须保证，不挤压我们的印度洋航线。”
争吵声突然停了。
各国代表对视，眼里全是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 乾朝崛起，是整个欧陆的危机。
当天下午，会议终于达成一致。
五国代表围坐，桌上铺新羊皮纸，写着《维也纳秘密条约》最终版，文字是拉丁语加法语，工整严肃。
德?拉罗什伯爵第一个拿羽毛笔签字，盖法兰西百合花纹章铜印。
接着，西、葡、奥、荷代表依次签字盖章。
“神圣同盟”，正式结成。
条约核心两条，字字千钧：
一、情报与技术共享。各国建专门情报机构，每月汇总乾朝军、技、经情报送维也纳总部；共享乾朝技术，共组团队破技术秘密，研发对抗武器。
二、划定势力范围。美洲：法占加勒比海东、加拿大东南，西保墨西哥湾、南美西，葡占巴西，荷得圭亚那；非洲：奥得东非坦噶尼喀，法占西非象牙海岸，西葡分北非摩洛哥、安哥拉；亚洲：暂不扩东亚殖民地，集中对抗乾朝在东南亚、美洲的扩张。
签完条约，代表们没欢呼，脸色更沉。
他们清楚，这不是胜利宣言，是对抗乾朝的 “生死状”—— 从此必须放下矛盾，联手应对东方强敌，否则会丢殖民地、变落后，甚至国家衰落。
同盟消息像野火，传遍欧陆宫廷。
军备竞赛，立刻紧锣密鼓展开。
法兰西凡尔赛宫，国王路易十八召海军大臣：“传旨！布雷斯特造船厂全力仿乾朝‘扬威级’蒸汽战舰！拆现有蒸汽机也行，三个月内造出首艘原型舰！要让法兰西海军，能在大西洋挡乾朝舰队！”
布雷斯特造船厂，工人们连夜开工。
仓库堆着从乾朝商船缴获的 “扬威级” 零件：一根蒸汽轮机主轴，几片螺旋桨叶片，几张模糊图纸。
总工程师勒梅尔拿图纸，眉头紧锁：“蒸汽轮机叶片角度比我们精密太多，主轴材质，我们铁匠铺锻打不出来。”
但国王命令不容置疑。
工人们边研究零件边仿造，熔炉火焰烧得通红，铁锤敲金属声日夜不停。
勒梅尔甚至让人用石膏给乾朝螺旋桨叶片翻模，再用青铜浇筑 —— 哪怕性能差，也要先做出能用的部件。
西班牙美洲殖民地墨西哥，殖民总督加尔韦斯带士兵，在沙漠疯狂找油田。
他们听说乾朝黑水河油田产 “黑色黄金” 石油，能让蒸汽机车更快、战舰续航更强，还能造威力更大的炸药。
“都仔细找！” 加尔韦斯骑马喊，“找到油田，每人赏十枚金币！找不到，我们蒸汽机车只能靠煤炭，跑不过乾朝火车，战舰永远别想跨大西洋！”
士兵们拿铁锹四处挖，太阳晒得皮肤脱皮、嘴唇干裂，没人敢停。
他们知道，找油田是为对抗乾朝 —— 没石油，西班牙美洲殖民地，迟早被有先进蒸汽技术的乾朝吞并。
奥地利斯太尔军工厂，气氛同样紧张。
工人们围着几支缴获的 “乾武二式” 步枪，小心拆解。
枪管膛线像螺旋缠绕，子弹铜壳装着颗粒均匀的无烟火药 —— 都是奥地利工匠没见过的技术。
军事顾问冯?施泰因拿卡尺量枪管口径：“膛线缠距 1:20，比我们燧发枪的 1:40 精密一倍，所以射程远两倍；无烟火药燃烧速度比我们黑火药快三倍，威力也大得多。”
工厂厂长立刻下令：“最好的铁匠仿枪管，化学家研究无烟火药配方！一个月内必须造出样枪，哪怕射程只有乾朝步枪七成！”
一时间，整个欧陆都动了。
情报人员像苍蝇，涌向乾朝广州、泉州、新越港，想偷技术图纸、商品样本；
科学家日夜泡实验室，研究从乾朝缴获的零件，想破其中秘密；
士兵在操场加紧训练，练用新仿制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的战争。
一张针对乾朝的大网，悄然织成。
这张网比之前任何反乾行动都更有组织、目标更明确 —— 靠情报共享缩小信息差，靠技术仿制追赶差距，靠势力划分避免内耗，最终联手遏制乾朝扩张，甚至把乾朝势力赶出美洲、东南亚。
而在这密不透风的网缝里，乾朝暗查司的细作，正冒死收集 “神圣同盟” 的情报。
巴黎一间小阁楼，细作陈三借烛光，抄从法兰西海军部偷来的情报。
情报记录：
法兰西仿 “扬威级” 战舰，已造出螺旋桨雏形，蒸汽轮机还在研究，预计三个月下水试航；
西班牙在墨西哥找油田的地点；
奥地利仿 “乾武二式” 步枪的进展。
陈三手很稳，烛光晃，字迹仍工整 —— 他知道，情报关乎乾朝安危，多一个字误差，都可能致严重后果。
刚抄完最后一行，窗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还有宪兵呵斥声。
“不好！” 陈三心里一紧，赶紧把情报卷成细条，塞进墙缝，用泥土灰尘封住，确保外面看不出痕迹。
接着，阁楼门 “砰” 被撞开，五个法兰西宪兵冲进来，持火枪、别弯刀。
“搜查！仔细搜查！” 领头宪兵队长喊，目光锐利扫过阁楼每一角。
宪兵们翻箱倒柜，扔衣服被褥，甚至用刺刀撬地板，什么也没找到。
队长走到陈三面前，盯着他眼睛：“你是干什么的？住这么偏僻？”
陈三强装镇定，用生硬法语答：“我是中国商人，做丝绸生意，住这是房租便宜。” 边说边掏伪造的商人凭证递过去。
队长看凭证，又打量陈三 —— 见他穿普通丝绸衣，手上没老茧，不像间谍，才冷哼：“下次注意！最近巴黎不太平，晚上少出门。” 带着宪兵离开。
直到宪兵脚步声消失在巷口，陈三才松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他赶紧从墙缝取情报，重新卷好，藏进贴身布袋。
几天后，陈三借运葡萄酒，把情报藏酒桶夹层。
他装酒商，跟商队向西，从巴黎到波尔多，乘船渡英吉利海峡，抵荷兰鹿特丹。
在鹿特丹，他把情报交给暗查司欧洲联络人。
联络人再通过商船，把情报送非洲好望角，转印度果阿，最后经广州港，送进汴梁城。
暗查司指挥使沈炼拿这份辗转半个地球的情报，快步进御书房，躬身递林烨：“陛下，欧陆五国结成‘神圣同盟’，签《维也纳秘密条约》，约定情报共享、划势力范围，还在加紧仿我朝蒸汽战舰、找油田、仿步枪，目标直指我朝。”
林烨接情报，快速浏览。
羊皮纸字迹虽模糊，每字却像冰冷刀锋，透着杀气。
他放下情报，走到窗边，望远处皇宫城墙 —— 雪花落墙上，很快积起薄霜。
“看来，欧陆是真急了。” 林烨声音平静，带丝冷意，“他们以为结成同盟、共享情报技术，就能挡乾朝脚步？太天真了。”
他转身对沈炼说：“传朕命令：
一、暗查司加大欧洲情报收集，尤其法兰西造船厂、西班牙殖民地、奥地利军工厂，务必掌最新动向；
二、格物院加快研究，蒸汽技术尽快破高压轮机，武器技术研发更远射程步枪、更大威力火炮，别让欧陆追上；
三、兵部整海军陆军，海军增派‘扬威级’守新越港、广州港，陆军边境增兵，做好应对战争准备。”
“臣遵旨！” 沈炼躬身应，声音铿锵 —— 他知道，关乎乾朝命运的较量，已拉开序幕。
御书房里，林烨重新拿情报，指轻拂 “神圣同盟” 四字。
他眼神变锐利，像鹰隼，透着坚定。
欧陆阴霾已笼罩，但乾朝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场较量，乾朝接下了。
最终胜利，必将属于这个崛起的东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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