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引擎”的出现，像一场革命彻底改变了《流浪地球》剧组的拍摄生态。
导演张纪，仿佛得到了传说中的神器，每天都沉浸在创作的狂喜之中。
演员们也不再需要对着绿幕进行尴尬的“无实物表演”。
他们可以看着监视器里，那实时生成的堪比最终成片的宏大背景，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投入到角色之中。
整个剧组的拍摄效率和作品质量，都得到了指数级的提升。
而特效总监詹姆斯，这位来自好莱坞的奥斯卡得主，更是彻底化身为了贺凡的“迷弟”。
他放弃了返回m国的计划，主动申请留在了剧组。
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天工”引擎那如同黑洞般深邃的代码架构。
他甚至向贺凡提出了一个近乎于“拜师”的请求。
希望能参与到“伏羲”系统的下一代图形算法的研发之中。
对此贺凡欣然应允。
科技的难题解决了。
但新的难题又接踵而至。
《流浪地球》这部电影，除了有大量的太空特效镜头。
还有很多，需要在地球上展现人类为了生存，而动用所有军事力量的大场面。
比如运送“火石”的车队，需要有装甲部队护航。
主角刘培强在成为航天员之前，本身就是一名王牌战斗机飞行员。
按照好莱坞的传统流程，这些都需要用cG特效来制作。
但导演张纪，这个骨子里追求“真实感”的偏执狂，却对纯cG制作的军事装备，感到非常不满意。
“不行，太假了。”他看着电脑里渲染出来的坦克模型，直摇头，“没有那种钢铁的冰冷重量感。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假的。”
詹姆斯也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张，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高水准了。除非你能给我找来一个真正的坦克营，让我进行360度的实物扫描和动态捕捉。”
找一个真正的坦克营？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别说在华夏，就算是在m国，也只有像迈克尔·贝那样的和军方关系极好的顶级大导，才有可能申请到一两辆退役的坦克作为道具。
而张纪想要的是一个营。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时。
贺凡打来了电话。
他在听完张纪的“烦恼”后只说了一句话。
“张导，你把需要的‘道具’清单列出来，发给我。”
“我来解决。”
……
三天后。
剧组正在戈壁滩上，拍摄一场地面车队运输“火石”的戏。
这场戏是电影中的一个关键情节。
按照剧本，需要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在地面和空中进行护航。
张纪导演正对着几个用道具模型搭建的，简陋的坦克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
远处的天际线上，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
紧接着。
地面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在地平线的尽头。
扬起了一片遮天蔽日的巨大烟尘。
在那片烟尘之中，一个个充满了压迫感的钢铁巨兽的轮廓缓缓出现。
99A主战坦克！
09式轮式步兵战车！
红旗-17防空导弹发射车！
……
那不是一辆，也不是两辆。
那是一个由上百辆，各种型号的现役主战装备，组成的整整一个满编的重型合成营！
它们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履带卷起千堆雪，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铁血杀气，向着片场的方向碾压而来。
整个剧组，所有人都看傻了。
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气场给死死地按住了。
连呼吸都忘了。
而更让他们，感到头皮发麻的还在后面。
头顶的天空中，传来了一阵撕裂空气的尖锐呼啸声。
所有人，猛地抬头。
只见，四架外形充满了科幻感的，代表着华夏空军最高战力的歼20“威龙”隐形战斗机。
以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菱形编队从他们头顶低空掠过！
那巨大的轰鸣声，和飞机划破空气时产生的音爆。
震得整个片场都在嗡嗡作响。
“轰——”
当那四架“威龙”，优雅地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消失在天际时。
地面上那个庞大的装甲营，也正好停在了距离片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一辆指挥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上校军服的军官。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早已目瞪口呆的张纪导演面前。
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张导！西部战区，合成第一旅，奉命前来支援《流浪地球》拍摄任务！”
“所有人员，所有装备，全部听从您的指挥！”
张纪，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官大了不知道多少级的真正的上校。
又看了看，他身后那片，钢铁的森林。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拍了一辈子戏，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排面”。
这哪里是拍电影？
这分明就是在搞一场小型的阅兵式！
而来自好莱坞的，詹姆斯团队，更是直接疯了。
他们一个个，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抱着自己最昂贵的摄影机，冲向了那些，还散发着硝烟味的，真正的坦克。
抚摸着那冰冷的，充满了力量感的装甲。
嘴里不断地，发着毫无意义的惊叹词。
“哦！我的上帝！”
“太酷了！这……这简直是艺术品！”
詹姆斯更是直接，找到了贺凡派来的现场联络员杜宇。
他紧紧地抓住杜宇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杜！我的朋友！我能申请再增加一些‘道具’吗？”
“比如……比如，航母！或者驱逐舰！”
他知道，自己可能正在参与一部人类电影史上，最硬核也最真实的科幻电影的制作。
他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杜宇，看着这位之前还傲慢得不可一世，现在却像个狂热粉丝的奥斯卡大导。
笑了笑。
他拨通了贺凡的电话。
转达了詹姆斯的“小小的请求”。
电话那头，贺凡沉默了片刻。
然后平静地回答道：
“可以。”
“我已经和东海舰队打好招呼了。”
“下个月，他们有一艘即将退役的052d驱逐舰‘南京号’。”
“可以借给剧组用一周。”
“不过，上面的垂直导弹发射系统，他们不让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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