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司徒奋仁心情颇佳地从便利店里走出来,手里捏着刚买的一包烟。
想到毛悦悦,他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他想拉开车门,正准备坐进驾驶座。
忽然,一阵刺眼的车灯伴随着引擎狂暴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速度快得惊人。
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砰!!!”
一声沉闷巨响,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飞出去,然后重重摔落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剧痛!
瞬间席卷了全身每一根神经,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司徒奋仁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好痛,全身都好痛。
他艰难地喘息着,试图动弹,却发现四肢根本不听使唤。
那人怎么开车的不长眼睛吗?
恐惧和绝望伴随着剧痛蔓延开,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撑起身体。
却只是徒劳,无力地瘫在地上微微抽搐。
那辆肇事的红色跑车上,蓝大力眯着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清了地上那人的脸,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后座的李维斯抬起头,懒洋洋地问:“蓝先生,怎么了?撞到什么东西了?”
蓝大力嗤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发现有趣玩具的兴奋:“哦~真是好巧呢,好像撞到我们的‘救世者’了。”
刚刚吸完血,正慢条斯理擦拭嘴角的徐福闻言,挑眉:“下去看看?”
三人下了车,蓝大力摇摇晃晃地走到司徒奋仁身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然后指着他对李维斯和徐福说:“哎呀呀,你们看,我们真的撞到‘救世者’了呢!”
他假惺惺地蹲下身,故作关切地问:“喂,你没事吧?还能不能动?”
司徒奋仁憋着一口气,剧烈的疼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他终于凭借一股意志力,用单膝跪地的姿势勉强撑起了上半身,一只手死死捂住剧痛的胸口,另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才不至于再次倒下。
他抬起头,眼神因为痛苦愤怒而显得有些涣散,死死盯着眼前这三个举止怪异的人:“你们……”
蓝大力看着他这副狼狈却倔强的样子,笑得更加开心:“还好还好,看样子还没死透呢?”
徐福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充满了轻蔑和戏谑:“喂,小子,算你运气好,命大没死。”
“不过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要我们帮你打个电话报警,或者叫个救护车啊?”
他显然是在说风凉话。
李维斯玩心大起,配合地摊手,假装摸索口袋:“唉?我身上好像没带电话唉!”
“不过你放心啦,他可是‘救世主’嘛,肯定会有办法自救的,对吧?”
他笑嘻嘻地凑近,想看看司徒奋仁还能有什么反应。
就在这时,司徒奋仁感觉脑袋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他猛地抬起头,视线聚焦在李维斯那张带着嘲弄笑容的脸上。
一股无形脑电波般的能量,不受控制地从他脑中爆发出来,猛地冲击向李维斯。
“呃啊!”
李维斯猝不及防,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正面击中胸口,只觉得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车撞上。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一米多远,才狼狈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而随着这股能量的释放,司徒奋仁惊愕地发现,身上那原本令他无法动弹的剧痛,竟然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脑袋里一阵阵更加深沉的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搅动。
蓝大力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司徒奋仁似乎缓过劲来,眼神锐利地看向自己,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
蓝大力反应极快,眼中寒光一闪,不等司徒奋仁开口,一个迅捷如电的手刀,精准地劈在他的后颈上。
司徒奋仁眼前一黑,所有知觉瞬间远离,软软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维斯!你怎么样了?”徐福赶紧跑过去扶起李维斯。
李维斯痛苦地皱着眉,紧闭着眼睛,额头上渗出冷汗,声音都在发颤:“嘶,啊,好像又被车撞了一次一样……好痛……”
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让他难以忍受,嘴角獠牙不受控制地显露出来。
显出僵尸本相后,那诡异的疼痛感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蓝大力走过去,凑近昏迷的司徒奋仁,仔细嗅了嗅,脸上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奇怪,没有僵尸的味道。”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算计的光:“把他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三人将昏迷不醒的司徒奋仁抬上车,带到了一个隐蔽看似废弃却内部摆放着各种精密医疗器材的小房间里。
司徒奋仁被放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他意识模糊,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只能在恍惚间感觉到周围有人影晃动。
蓝大力、李维斯、徐福围在床边,细细打量着司徒奋仁,试图从他身上找出那种奇异能力的来源,却毫无头绪。
“让我来看看……”
蓝大力运起体内那股不属于人类的力量,将能量凝聚于掌心,然后缓缓如同扫描仪般拂过司徒奋仁的全身。
随着他手掌的移动,连接在旁边的一台医疗器材屏幕亮了起来,清晰地显示出司徒奋仁脑部的结构图像。
在那图像的正中央,一个触目惊心巨大的红色肿瘤阴影,赫然在目。
蓝大力看着屏幕,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而又带着几分得意和残忍的笑容:“原来如此,这就是‘救世主’的秘密啊……”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将山本一夫的dNA复制到这个克隆体身上的实验:“哈哈哈,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弄出了这么有趣的能力!”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司徒奋仁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微弱却清晰:“悦悦……悦悦……”
徐福凑近听了听,嫌弃地撇嘴:“他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啊?”
“约约?”
“都成这副德行了,还想着出去约炮?”
“真是色心不死。”
李维斯虽然还疼着,也忍不住嗤笑:“笑死了,命都快没了还想女人。”
蓝大力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伸手从司徒奋仁的口袋里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悦悦。
“呦~”
蓝大力拉长了声音,晃了晃手机,对李维斯和徐福说:“他喊的可不是‘约’,是‘悦’。”
他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手指一按,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随手扔回司徒奋仁身上。
徐福一脸晦气地啐了一口:“哼,真是哪里都有她!阴魂不散!”
蓝大力拍了拍手,打断他的抱怨,目光重新回到昏迷的司徒奋仁身上,脸上露出了一个算计的笑容:“好了好了,闲聊到此为止。”
“现在是时候让我们这位懵懂的‘救世主’,好好认识一下他自己真正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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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大厦,毛悦悦家
毛悦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已经过去好久了,司徒奋仁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按照往常,他就算再累,回到家也总会给她发个短信报平安,或者干脆打个电话腻歪几句。
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会是今天太累,晕倒在家里了吧?
她忍不住又拨了一次电话过去。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电话被挂断了?
毛悦悦愣了一下,随即气鼓鼓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这个司徒奋仁!搞什么鬼!
她拉高被子蒙住头,算了算了!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不管他了,睡觉!
某大桥下
徐福和李维斯按照蓝大力的指示,将依旧昏迷的司徒奋仁从那个小房间拖了出来,塞进了蓝大力的红色跑车后座,然后两人便消失去找乐子了。
蓝大力独自将车开到了一座偏僻大桥的桥洞下。
他停好车,靠在车尾,又点燃了一支雪茄,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
并不着急,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
司徒奋仁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笼,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汽车后座,车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桥墩和江水。
引擎早已熄灭,周围一片寂静。
他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迷茫地环顾四周:“我这是……在哪里?”
他转过头,就看到车外背对着他,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西服、体型微胖的男人背影。
“你是谁?”司徒奋仁警惕地问道,声音因为刚醒而有些沙哑。
蓝大力听到声音,笑了笑,将嘴里叼着的雪茄取下,转过身,隔着车窗看着他:“你醒了?‘救世者’?”
司徒奋仁皱紧眉头,这个人莫名其妙的,什么救世者?“你说什么?”
他完全听不懂。
蓝大力提醒道:“你的记性可真不好呢。上次在酒吧,我们见过面的,不记得了?”
司徒奋仁脑中飞快地搜索着记忆,却毫无印象。
但他立刻联想到之前和毛悦悦身体互换时,悦悦代替他去过酒吧!
难道这个人当时见到的是悦悦?
他心中警铃大作,没有立刻接话,因为他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他强作镇定,再次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蓝大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吸了一口雪茄,悠悠地问道:“唉唉唉,别激动嘛。”
“你难道就不好奇昨天被撞得爬都爬不起来的你,为什么现在却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昨晚被车撞飞那恐怖的瞬间和剧痛立刻清晰地回现在司徒奋仁脑海里。
是这个人撞的他!
司徒奋仁眼神一厉,身体瞬间紧绷,微微侧身,脚下不动声色地调整了重心,已经摆出了随时可以攻击的姿势。
蓝大力对他的敌意不以为意,反而抛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听说过……‘都灵裹尸布’吗?”
司徒奋仁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语气带着嘲讽:“你是说……那块据说包裹过耶稣身体的布?”
蓝大力走到他身后,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是有这个传说。”
“很多人相信它是真的,也有很多人认为它是假的。”
“什么科学家、历史学家……不管他们怎么研究,用尽各种方法,也没有人能给出百分之百肯定的答案。”
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司徒奋仁回头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他根本不关心那块破布是真是假。
蓝大力察觉到他的不耐烦,转过身,一步步逼近他,声音压低,带着神秘的色彩:“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想到。”
“为什么不用裹尸布上可能残留的dNA,复制一个人出来看看呢?”
“如果这个复制出来的人,能够用神迹去拯救世人……那这块布,不就是真的了吗?”
他的目光灼灼地盯在司徒奋仁脸上。
司徒奋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无声地嗤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语气充满了荒谬感:“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就是那个复制出来的‘救世者’吧?”
蓝大力肯定地点点头,甚至还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是,就是你。仔细看看眉眼之间,确实有点像那么回事哦。”
司徒奋仁再也忍不住,直接冷笑出声:“呵!你的眼睛是怎么了?需要去看看医生吗?”
“我长得像洋人吗?”
他觉得眼前这人绝对是个疯子,浪费时间。
转身就要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和这个神经病。
蓝大力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说:“做‘救世者’很没有面子吗?”
他看到司徒奋仁的脚步顿住了,继续说道:“你想不想……证明这件事?想的话,就跟我来。”
司徒奋仁站在原地,内心剧烈挣扎。
最近发生在自己身边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等得到的电梯、悬浮的广告牌和手电筒、言出法随般听话的电视机和电灯……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难道真的有什么古怪?
他咬了咬牙,试试就试试!
如果是骗子,正好狠狠揍他一顿出气!
医院…
蓝大力掐灭了手中的雪茄,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医院这种地方,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
他带着司徒奋仁走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显得有些阴森:“天要人死,人就一定得死。”
“没有人能逆天而行,就算是神……也不可以。
“所以你看,医院其实不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而是让人进来……等死的地方。”
他带着司徒奋仁来到一个偏僻的病房区,指着一间紧闭的房门,对司徒奋仁说:“每个医院呢,都有这么一个房间,专门收治那些快死的人,就放在这里等最后时刻。”
手指点了点那扇门:“你打开门,走进去。自然就能找到,证明你是‘救世者’的证据。”
司徒奋仁看着那扇门,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但那股强烈的好奇心和想要改变现状的渴望,还是驱使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就要推门而入。
“唉。”
蓝大力却伸手拦了他一下,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别那么心急啊,考虑清楚咯?”
他凑近一些,声音带着蛊惑,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进去之后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告诉你,你的未来从你踏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步开始,就将彻底改变。”
司徒奋仁不屑地笑了笑。
回头?
他想起被阿奇背刺,被迫做那些违背良心的报道。
最终丢了电视台的工作虽然现在有悦悦在身边,她懂事又爱他。
但他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依靠一个女人。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
他盯着蓝大力,语气带着狠劲:“再怎么样,也比现在好!”
“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是在耍我的话,你小心点!”
说完,他不再犹豫,一把推开了那扇象征着未知与改变的门。
病房里,一名值班护士看到他们,站起身礼貌地问道:“请问两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蓝大力不等她说完,手指看似随意地一指,一股细微的电流瞬间窜出。
护士身体一僵,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晕倒在地上。
司徒奋仁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人绝非普通之辈,来历神秘莫测。
蓝大力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笑着揽住司徒奋仁的肩膀,把他往里面带:“哈哈哈,放心,她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来,我们看这边…”
他指向房间里一张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面色灰败、戴着氧气罩的男人。
他双眼紧闭,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显然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司徒奋仁走到床前,看着这个濒死之人,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闭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回想着蓝大力的话,在心里默念:“你一定会没事的快好起来,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好起来。”
蓝大力站在一旁,眯着眼睛仔细观察。
他看到,随着司徒奋仁的默念,一层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开始若有若无地笼罩在司徒奋仁的身体周围。
而病床上,那个原本毫无生气的病人,手指竟然轻微地动了一下。
接着,他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缓缓艰难地睁了开来。
病人似乎感受到了体内涌起的陌生力量,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站在床边的司徒奋仁的手腕。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把司徒奋仁吓得魂飞魄散,他惊叫一声,猛地甩开病人的手,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病人自己坐了起来,疑惑地摸了摸脸,然后一把扯掉了脸上的氧气罩,惊喜地发现呼吸竟然无比顺畅。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面前这两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生机:“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用氧气罩也能呼吸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司徒奋仁看着这如同神迹般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和恐惧淹没了他。
他再也无法待在这个房间里,像是身后有厉鬼追赶一般,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
一路跑到走廊的长椅边,几乎是瘫软地坐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低着头,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如同刚跑完一场马拉松,额头上全是冷汗。
蓝大力慢悠悠地跟了出来,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嫌弃地撇撇嘴,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喂喂喂!你现在是在救人,又不是在杀人!”
“你怕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再说了,你连贞子那种玩意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司徒奋仁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向蓝大力,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变调:“你怎么会知道贞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大力无所谓地耸耸肩,指了指自己:“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俯下身,目光紧紧锁住司徒奋仁惊恐未定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是,什,么,人。”
司徒奋仁像是被这句话击中,呆坐在长椅上,只能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涩和内心的惊涛骇浪。
蓝大力看着他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知道需要给他点时间消化。他拍了拍司徒奋仁的肩膀,语气“宽慰”道:“行了行了,你自己在这儿好好缓缓吧,想想你刚刚做了什么。”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的女朋友,在你晕倒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让我给挂了。”
“记得给她回个电话报平安哦。”
说完,蓝大力不再停留,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悠闲地消失在了医院走廊的尽头。
空荡的走廊里,只剩下司徒奋仁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怔怔地看着,好像不认识这双刚刚可能创造了奇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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