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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国公请辞,新老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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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二年的深秋,应天城的天空高远得近乎疏离,澄澈的蓝幕上几缕薄云淡得如同水墨画上偶然扫过的飞白。

紫金山层林尽染,金黄与丹朱交织,本是极热烈的景象,却因那无处不在的、带着寒意的秋风,平添了几分万物即将收敛的肃杀与庄严。

帝国的中枢,便在这片绚烂与肃穆交织的天地间,悄然进行着一场关乎权力传承与朝局走向的微妙更迭。这股潜流,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涌激荡,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

武英殿西暖阁。

炉内上好的银霜炭无声地燃烧,驱散着秋凉,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甸甸的凝重。越国公、华盖殿大学士、议政处首席辅臣刘基,身着御赐的绯色坐蟒袍,并未端坐,而是略显疲态地靠在一张铺了软垫的紫檀木圈椅中。

他那张饱经风霜、刻满智慧沟壑的脸上,此刻在透过琉璃窗格的柔和光线下,更显得清癯异常,仿佛血肉已被无尽的思虑与岁月销蚀殆尽,只余下嶙峋的骨相与那双虽略显浑浊,却依旧深邃如古井的眼眸。

他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指节粗大,皮肤布满老年斑,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如同秋风中挣扎的枯叶。

乾元皇帝朱标端坐于御案之后,明黄色的常服衬得他面色愈发凝重。

他手中捏着一份墨迹犹新的奏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已是刘伯温本月内第三次上表请辞,言辞一次比一次恳切,理由一次比一次直指核心——年老体衰,神思昏聩,恐负圣恩,误国误民。

“刘先生,”朱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朕知先生年高德劭,为国操劳一生。然朝廷正值鼎革之际,东瀛新附,百端待举,新政推行亦至深水险滩。朕……朕实在离不开先生这定海神针啊!”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真挚的依赖与挽留,甚至带着几分晚辈对长辈的恳求,“先生乃父皇旧臣,朕之师长,岂忍在此关键时刻,舍朕而去,使朕如失股肱?”

吴王朱栋坐在御案右下首的绣墩上,身姿挺拔如松,玄色亲王常服上暗绣的金龙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并未急于开口,目光沉静地掠过皇兄紧蹙的眉头,最终落在刘基那双微微颤抖、试图握紧却又无力松开的手上。

他心中了然,这位被誉为“再世张良”的开国元勋,其智慧或许依旧深不可测,但承载这智慧的躯壳,确已走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强留,非但不是恩宠,反而是一种残忍的消耗。

刘基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一抹淡然而疲惫的笑容,如同冬日透过云层的微光。

他声音苍老,语速缓慢,却字字清晰,敲打在人心之上:“陛下隆恩,老臣……铭感五内,纵九死亦难报万一。”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积蓄着力量,“然,陛下明鉴。老臣残躯,实已不堪驱使。近来批阅奏章,目力昏花,视字如蚁;筹算谋断,亦常感心力交瘁,前念后忘。议政处乃机枢重地,一言可决天下利病,一念可系苍生祸福。若因老臣昏聩,致使谋略有失,断决有误,老臣……万死莫赎其罪!”他的话语引用了《尚书·周官》中的典故,“位不期骄,禄不期侈”,其意不言自明。“《礼》曰,‘大夫七十而致仕’,非独享逸,实为避贤路,恐久踞其位,阻塞才俊,贻误国家根本。陛下……就当全老臣最后一点体面,允老臣……骸骨归乡吧。”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合情合理,更带着一种勘破世情、主动退让以保全晚节和朝廷活力的超凡智慧。暖阁内再次陷入沉寂,唯有角落铜壶滴漏那规律而冰冷的“滴答”声,提醒着时光的无情流逝。

朱标将目光投向朱栋,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寻求支持的期盼。

朱栋知道,此刻必须由他来递上这个台阶。

他微微躬身,声音沉稳而清晰:“皇兄,刘先生所言,句句肺腑,实乃老成谋国、顾全大局之论。先生之才,鬼神莫测,若能常伴驾前,自是社稷之幸。然,先生年近八旬,精力衰颓,亦是无可违逆之天道。若因我等晚辈不忍之心,强留先生于案牍劳形之中,以致损及先生康泰,此非人臣之道,更非陛下仁孝之本心。”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刘基,流露出由衷的敬重,“且,近年来,陛下与朝廷简拔培养之干才,如韩宜可、吴琳等,已渐能独当一面。适时新老交替,使贤者进,能者上,方能保我大明江山,生机勃勃,后继有人。先生之高风亮节,主动让贤,实为后世楷模。”

朱栋的话,既体恤了刘基的苦衷,也点明了权力平稳过渡的必然性与朝廷人才储备的现状,逻辑清晰,情理兼备。

刘基望向朱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欣慰与释然,那是一种“雏凤清于老凤声”的认可,也是一种将千斤重担交付出去的解脱。

朱标沉默良久,御书房内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终于长长地、带着无尽惋惜地叹息一声,那叹息仿佛承载了整个帝国的重量。“唉……既然先生去意已决,二弟亦深以为然,朕……虽心如刀割,亦不能以一己之私,误先生颐养天年之福,更不能负先生为国举贤之苦心。”

他拿起那支象征至高权力的朱笔,在奏疏上缓缓写下了一个沉重的“可”字。放下笔,他沉声道:“朕准先生所请。特晋先生为太师,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食双俸,荣归故里青田。朕命工部,于先生故里择山水佳处,敕造‘颐志园’,以供先生安享晚年。先生返乡所需一切从朕的内帑出,另吏部空缺一侍郎,朕将刘链从扶桑承宣布政使司调回,任吏部侍郎。”

这是人臣所能企及的极致荣宠,几乎是对刘基一生功业的盖棺定论。

“老臣……老臣……”刘基挣扎着想要起身行跪拜大礼,声音哽咽,老泪纵横,“叩谢陛下……天高地厚之恩!”

朱标早已离座,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刘基枯瘦冰凉的手,阻止他下拜,自己的眼眶也已泛红:“先生快快请起!此乃先生应得之荣。先生此去,望善加珍摄,勿以朝事为念。若有闲暇,偶寄尺素,朕心足慰。”

刘基用袖子拭去泪水,稳定了一下情绪,目光再次变得清明而深邃,他看向朱标,又看向朱栋,低声道:“陛下,王爷。老臣临别,尚有几句刍荛之言,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先生但讲无妨,朕与二弟洗耳恭听。”朱标神色一肃。

刘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宫殿的穹顶,投向了冥冥之中的国运天命。“陛下,王爷。大明立国近三十载,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北定沙漠,南平安南,东灭倭岛,武功之盛,旷古烁今。文治方面,新政渐入人心,科学方兴未艾,国势如日中天,确然可喜。”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然,《易》云,‘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当此极盛之时,尤需警惕潜藏之危机,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他微微喘息,继续道:“其一,在于内政。新政如利刃,剖开旧弊,亦触动无数既得利益。反对之声,未必明火执仗,更可能化作阴柔暗流,腐蚀执行之吏,歪曲政策之本意。需持之以恒,明察秋毫,既要有霹雳手段,斩断阻挠,亦需有菩萨心肠,安抚黎庶,务使新政之利,真正泽被苍生,而非成为新的盘剥工具。此乃稳固国本之根基。”

“其二,在于外务。东瀛虽已设三司,然其民心思变,非一朝一夕可彻底归化。四海之外,西洋番邦,其船坚炮利,其心亦不可测。水师强盛,固是屏障,然切不可恃强而骄,妄启边衅。当以德怀远,以商通利,以威慑不臣,慎用兵戈。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其三……”他顿了顿,目光在朱标与朱栋脸上缓缓扫过,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千钧重锤,“在于……制衡。朝堂之上,文武犹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不可偏废。勋贵旧臣,与科举新进,需量才使用,使其相互砥砺,而非彼此倾轧。此外……陛下与王爷,天家兄弟,情深义重,此乃社稷之福。然,权力场中,纵是至亲,亦需明晰权责界限,时刻以江山为重,以苍生为念,同心同德,则谗言无可入,祸患无可生,大明国祚,方能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这最后一番话,堪称诛心之论,直指帝国权力结构中最敏感、最核心的神经。

他将那层若有若无、人人心中皆有却无人敢言的窗户纸,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捅破了。

朱标神色剧震,目光复杂地看向朱栋,旋即化为一片凝重,缓缓点头:“先生之言,振聋发聩,朕与二弟,必当时刻警醒,铭刻于心。”

朱栋亦是起身,深深一揖,语气无比郑重:“先生金玉良言,栋必当奉为圭臬。辅佐皇兄,安定天下,乃栋之本分,绝不敢有负先生期许,更不敢有负父皇托付、皇兄信重!”

刘基看着眼前这两位掌控着帝国命运的天家兄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彻底放松、仿佛卸下千斤重担的平和笑容,喃喃道:“如此……老臣便可……安心归去,闲看庭前花开花落了……”

数日后,一场仅限于皇室核心成员与议政处重臣的小范围饯行宴在宫中举行,气氛庄重而略带感伤。

翌日黎明,一行并不显赫的车队,在薄雾中悄然驶出了金陵城。

没有惊动太多官员,没有隆重的送行仪式,正如他数十年来低调而神秘的风格。一代谋圣,大明开国的智慧象征,就此淡出了帝国政治舞台的中心,留给朝野无尽的追思与一个难以填补的空缺。

刘基的离去,空出的不仅仅是华盖殿大学士的职位,更是议政处首席的权柄、影响力以及那份无可替代的定策与平衡能力。

由谁来接替,成为朝野上下瞩目的焦点,也牵动着各方势力的神经。经过朱标与朱栋的反复密商,并征得太上皇朱元璋的首肯,人选迅速尘埃落定。

乾元二年,十月十五,明发上谕。

擢升刑部尚书韩宜可,为华盖殿大学士,入议政处,参预政务,位列刘三吾之后,吴琳之前。

同时还有一道旨意,因文渊阁大学士詹同病逝世,位置一直空缺,所以擢升户部尚书茹太素,为文渊阁大学士,入议政处,参预政务。

这一任命,既在情理之中,又略显出乎某些人的意料。韩宜可,字守约,乃是洪武朝便以铁面无私、执法如山闻名的骨鲠之臣。

其女虽为朱标淑妃,但他从不以此自矜,反而更加谨言慎行,甚至多次因执法过严、触犯权贵而遭弹劾,却始终屹立不倒,其风骨硬直,满朝皆知。

朱标任用他,是看重其清廉刚正,能有效整肃官场,震慑因刘基离去而可能蠢蠢欲动的宵小,同时其外戚身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自己人”的保证。

朱栋支持他,则是看中其原则性极强,能有效制衡日渐骄纵的功勋集团,并且,韩宜可对新政核心内容持务实支持态度,认为有助于廓清吏治、均平赋税,符合他心中“法治”与“公平”的理念。

诏书颁布当日,韩宜可奉召入宫,于乾清宫东暖阁觐见。

韩宜可年约五旬,面容清癯,颧骨高耸,一双细长的眼睛开阖之间精光闪烁,仿佛能直视人心鬼蜮。

他身着崭新的绯色仙鹤补子袍服,步履沉稳如山,来到御前,一丝不苟地行三跪九叩大礼,动作规范得如同尺子量出。

“臣韩宜可,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爱卿平身。”朱标虚抬右手,语气庄重,“刘先生功成身退,朕心甚为怅惘。议政处乃朝廷枢机,不可一日无重臣秉持纲纪。爱卿素以忠直闻于朝野,精通律法,熟悉政务,朕特简拔爱卿入值,望卿能继刘公之遗风,持正守节,匡弼朕与吴王,共理阴阳,安定社稷。”

韩宜可站起身,面容肃穆,并无半分因骤登高位而应有的喜色,反而眉宇间凝着一股更加沉重的责任感。他拱手,声音铿锵如铁石交击:“陛下隆恩,委以重任,臣感激涕零,然亦诚惶诚恐,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刘公学究天人,谋略深远,臣之愚钝,不及万一。唯有效仿刘公忠贞之心,恪守臣节,以《大明律》为铁尺,以《皇明祖训》为圭臬,以社稷苍生为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才疏学浅,性情戆直,日后若有不当之处,乞陛下与王爷不吝斧正,严加训斥,臣绝无怨言!”

他的话语没有丝毫圆滑的虚辞,直白刚硬,却透着一股令人动容的赤诚与决绝。

朱栋在一旁开口道:“韩大人过谦了。大人之风骨,天下共仰。如今入值议政,正需大人这般擎天之柱,砥柱中流。望大人能不避权贵,不徇私情,持正守中,与我等共扶社稷,开创清明之治。”

“王爷期许,臣谨记。”韩宜可向朱栋躬身,语气依旧硬朗,“臣必秉公处事,无论亲疏贵贱,一断以律法、以公理。纵是粉身碎骨,亦不敢负陛下、王爷之托!”

简短的觐见之后,韩宜可便正式入驻了宫城内的议政处直庐。

他的到来,如同将一块棱角分明、未经雕琢的玄铁投入一池表面平静的春水之中,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改变了整个池水的温度与流向。

刘基在时,如同一位技艺超群的太极宗师,善于借力打力,调和鼎鼐,许多矛盾在其运筹帷幄之下消弭于无形,其智慧如云如雾,笼罩一切,令人敬畏却难以捉摸其具体形迹。

而韩宜可的风格,则截然不同。他更像是一柄传承自洪武朝的、饱饮贪腐之血的“洪武剑”,出鞘必见锋芒,堂堂正正,凛然生威。

他处理政务,极其注重律法条文与程序规矩,对于任何可能存在模糊地带、或有违《大明律》及《皇明祖训》精神的提议,无论出自何人之口,都会毫不客气地当场提出尖锐质疑,要求相关部门给出明确解释和确凿依据,逻辑严密,寸步不让。

他尤其关注吏治腐败与司法不公,上任不过旬日,便以雷霆手段,调阅了数件积压多年、牵扯甚广的官员贪渎、地方豪强侵吞田产案卷,责令刑部、大理寺限期复核清楚,给出明确结论,否则便要追究渎职之责。

这一系列举动,使得不少原本在刘基时代尚能凭借资历、关系或“维稳”借口遮掩问题的官员,顿时感到脖颈后面冷风飕飕,仿佛那柄无形的“洪武剑”已然悬于头顶。

文官集团内部,那些依靠门生故旧、同乡联谊等纽带维系利益的松散派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制约。

而一些出身寒微、凭借实绩升迁、渴望吏治清明的官员,则暗中拍手称快,视韩宜可为楷模与依靠,一股潜在的支持力量正在悄然凝聚。

数日后,议政处内,一场关于东瀛三司官员首次大计(考核)标准的讨论,成为了韩宜可新官上任的第一次公开“亮剑”。

吏部尚书的吴琳,考虑到东瀛新附,局势未稳,官员履职环境特殊,提议道:“陛下,王爷,诸位同僚。东瀛初定,百废待兴,其地风俗迥异,民情复杂。首批赴任官员,首要之务在于稳定人心,推行王化。故,臣以为,对其三年大计之标准,或可较内地稍予放宽,以‘安抚得力、地方平静’为主要考量,暂缓苛责细务,以示朝廷体恤之意。”

此议一出,几位大学士微微颔首,觉得颇有道理。连朱标也露出思索之色。

然而,韩宜可闻言,立刻眉头紧锁,如同听到了极不妥当的言论。

他未等其他人附和,便朗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钉,楔入众人耳中:“吴阁老此议,我以为大谬不然!”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吴琳,随即转向朱标和朱栋,“陛下,王爷!东瀛新附,民心思变,正因如此,更需示之以大明法度之森严,吏治之清明!若因‘新附’便可法外施恩,放宽考成标准,则无异于纵容庸碌,默许贪渎!此辈官员,见朝廷标准宽松,必生懈怠之心,甚至变本加厉,盘剥新附之民以自肥!此举非但不能安抚,反而会积攒民怨,使新土之民视我大明王化与前朝暴政无异!此非怀柔,实为养痈遗患!”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沉痛激昂:“况且,《大明官员考成法》乃太上皇钦定,天下通行,法度森严,方有今日吏治渐清之局面。何以独东瀛可例外?若此例一开,他日云贵、岭北、乃至西域诸地,皆可援引此例,要求宽宥。法之权威,必将荡然无存!《管子》有云,‘求必欲得,禁必欲止,令必欲行’。法令不行,则国必乱!臣恳请陛下、王爷,东瀛官员大计,非但不能放宽,反应较内地更为严格,以最严之尺,选拔最优之吏,树立清正典范,方能收长久治安之效!”

这一番话,引经据典,逻辑严密,气势磅礴,将“特殊情形”的短期便利与“法律权威”的长期根本尖锐对立起来,驳得吴琳面红耳赤,一时竟无从反驳,只能尴尬地看向朱标和朱栋。

朱栋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他沉吟片刻,开口道:“韩大人所言,振聋发聩,切中要害。立法之权威,乃国之基石,确实不可因一时一地之情由而轻废。东瀛新土,正需以严明法纪立信于民,以清廉政风赢得人心。大计标准,必须严格依循《考成法》执行,绝无例外。”

朱标也从善如流,当即拍板:“二弟与韩爱卿之议,老成谋国,深合朕意。便依此办理。吏部需拟定详细章程,务使东瀛大计,公正严明,不枉不纵。”

这次交锋,虽只涉及具体政务,却让在座的所有人,包括老成持重的刘三吾、精于律法的杨靖、刚直务实的茹太素,都清晰地感受到了韩宜可那迥异于刘基的、刚猛无俦的行事风格。

他不是隐藏在幕后的弈棋者,他是挺立在潮头的弄潮儿,他的立场、他的原则、他的底线,清晰如划破夜空的闪电,不容丝毫模糊与妥协。

文官集团内部的势力格局,因此而开始了一次无声却深刻的微调。

一些原本与勋贵集团关系密切、或自身不那么干净的官员,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韩宜可,行事更加谨慎,甚至暗中串联,试图寻找这柄“洪武剑”的弱点。

而一些出身清流、锐意改革、或单纯渴望一个更公正环境的官员,则隐隐将韩宜可视作了朝堂上的“清流”领袖,虽然韩宜可本人未必愿意担当此名,但其刚正不阿的形象,已然成为一种象征。

韩宜可的存在,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正迅速扩散至整个朝堂。

他不仅深刻影响着议政处的决策氛围和议事规则,也开始通过其门生故旧(多为科道言官、刑名官吏)以及其本身巨大的声望,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官场的风气。

一股强大的、以“法理”和“风宪”为旗帜的制约力量,正在迅速成形,与以吴王朱栋为代表的、强调效率、开拓与技术的“实干派”,以及盘根错节的传统功勋贵族、地方士绅利益集团,构成了新的、更加复杂的三足鼎立之势。

暮色渐沉,朱栋独自走出文华殿,站在汉白玉的台阶上,眺望着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宫城殿宇。秋风萧瑟,卷起几片落叶,带着深秋的凉意。他想起刘基临行前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与关于“制衡”的谆谆告诫,又想起韩宜可今日在议政处那不容置疑的铿锵之声。

“新老交替,平衡之道……”朱栋低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刘基的智慧在于预判与调和,而韩宜可的力量在于执行与破立。

失去一位能弥合矛盾的智者,换来一位能廓清寰宇的猛士,这其中的得失,唯有时间才能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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