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克拜尔正式接过“守护者”职责的第三个春天,博物馆接到了一个特殊的请求——新疆军区某部新兵连,希望能将88狙的1:1模型作为“新兵入营礼”,让每一位即将奔赴边境线的新兵,都能触摸到枪魂的温度。
这个请求让小艾克拜尔彻夜难眠。他翻出爷爷留下的“护枪笔记”,里面记着阿米娜的话:“枪魂不是锁在玻璃柜里的,是要走进人心里的。”又想起艾连长说过的:“每一把新枪,都该带着老枪的魂。”天刚亮,他就带着模型图纸,找到了当年制作88狙模型的老工匠。
“要在模型枪托上,刻下三道痕。”小艾克拜尔指着图纸,眼里闪着光,“第一道,是陈峰前辈潜伏时冻裂的纹;第二道,是麦麦提前辈摔出的疤;第三道,是祖丽皮亚奶奶种的格桑花根须印——让新兵们一摸,就知道这枪的来历。”
老工匠看着图纸,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笑着点头:“好!我给你用最硬的胡桃木,刻出能‘传家’的痕!”
两个月后,第一批三十把模型完成了。当小艾克拜尔把模型送到新兵连时,操场上的新兵们整齐列队,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些带着“三道痕”的枪托。新兵连长接过模型,声音铿锵:“这不是普通的模型,是雪岭枪魂的‘接力棒’!你们摸到的每一道痕,都是前辈们用命刻下的誓言!”
新兵阿卜杜热合曼接过模型,指尖反复摩挲着枪托上的格桑花痕,突然红了眼眶:“我爷爷就是牧民,他说过麦麦提所长扛枪送粮的事。现在我握着这把‘枪’,好像真的摸到了当年的温度。”
小艾克拜尔给新兵们讲了88狙的故事,讲了陈峰在冰湖里救孩子,讲了麦麦提用胡桃木补枪托,讲了祖丽皮亚在雪地里种花。讲完后,他把爷爷传下来的绒布,分给每个新兵一小块:“这布擦过老枪的包浆,你们用它擦模型,就像和老枪‘认亲’了。”
新兵连的日子里,这些模型成了“宝贝”。训练间隙,新兵们会用绒布仔细擦拭枪托;睡前,会把模型放在枕边,仿佛这样就能听见老枪的“心跳”;考核前,会对着模型默念“枪为心役,心为疆守”——那三道痕,渐渐刻进了他们的心里。
三个月后,新兵们要奔赴各自的边防哨所了。出发前,他们集体来到博物馆,对着88狙的展柜敬军礼。阿卜杜热合曼捧着模型,对着老枪轻声说:“老枪,我要去帕米尔高原了,去你当年守护过的地方。我会像你一样,把枪贴在胸口焐着,把边境线守好。”
小艾克拜尔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明白,爷爷说的“年轮里的新生”,不是枪托长出新的木纹,而是老枪的魂,钻进了新的人心里——那些带着模型奔赴边境线的新兵,就是88狙最鲜活的“新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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