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静之想着要用哪个麻袋套走陈福生时,陈福生突然转身给了她一个台阶:
“今晚来我那儿练拳吗?包饭。”
他面上全是跟她商量正事的无辜感,“你都给钱了,不来的话,这钱就浪费了。”
静之瞅他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空荡荡的纸杯一眼,有些晦涩的勾唇:
“……有包小蛋糕吗?”
“……”这玩意必须得有。
陈福生也是没想到。
她看着清清冷冷,居然反差性极大的喜欢小蛋糕这种甜品。
于是好笑的点头答应。
生怕她等会儿吃完晚饭又跑掉了,陈福生故意说:
“蛋糕还没做,你来练拳,练好了我也差不多做好了。”
静之顿了一下,追问道:“以后我每天都去练,每天都有蛋糕吃吗?”
陈福生眨了眨眼,无辜的看着她:“这是我平时没事干尝试做着玩的,不过你若有要求,我也可以每天都给你做。”
他这么一说,静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他了。
“那……我在补你点钱?”静之正在心里做着乘法。
一天一个小蛋糕,20块一天。
这样的话……半年就3600多了,这都快赶上她的学费了。
可真贵。
静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拿了包数出3650递给他。
这回陈福生却没有收下了。
他把钱给她推了回去,并掏出胸前口袋里的三角形符纸,“我一直对这些传统道术挺感兴趣的。”
“咱们何不做个交换,我做蛋糕给你吃,你教我画符?”
静之紧了紧手中的纸杯,心里直呼好家伙。
一个小蛋糕就想套走她祖师爷的绝学?!
她是那种人吗??
她还……
真是。
静之默默的朝陈福生伸出两根手指,贪心的说:“那我每天晚上要吃2个蛋糕。”
仿佛还在回味一般,静之侧过头,偷摸咽了口口水,“要不同口味的。”
祖师爷掀开棺材板:两个小蛋糕就把我的绝学骗走了阿喂!?林静之你没事吧??
陈福生笑眼看着那两根手指,满口应下。
静之一乐,嘴角顿时上升一个比较明显的弧度。
这还没开始套麻袋,他就把自己装进来了,那感情好。
陈福生:也不知道是谁自己钻进他的麻袋里了……是谁呢,真是好难猜~~
*
静之的车经过上次厉鬼的搞鬼,需要大修。
她只得上了陈福生的车,跟着他一起回家。
车辆还没开到中医馆,路过一间纸钱铺时,静之立马叫停他:
“靠边停,你要学画符的话,我得买点东西去。”
那间铺面的外围,站着一个穿红色格纹毛衣的长发女人。
陈福生眼一眯,立马又踩了一点油门,滑行过两个店面的距离,这才靠边停下。
无辜扭脸过去,对静之说:
“我技术不太好,麻烦你多走两步了。”
静之用一种“原来你也有缺点”的眼神瞟他一眼,这才下了车。
这间纸钱铺是阿直的阿姨开的。
也就是阿车说的那个喜欢陈福生的阿姨。
陈福生简直对她避之不及。
见她说着说着看过来,陈福生赶忙滑下座椅。
陈福生的车阿姨是认识的。
看着空空荡荡的驾驶座,阿姨抿了抿嘴,有些失落的给静之递过去一捆特殊的黄纸。
“你都好久没来了。”阿姨同样认识静之,只因静之是她店铺的常客。
边收着钱,阿姨顺势又跟静之寒暄一句:
“最近工作很忙吗?”
静之冷冷的点了点头,“以后我可能会常来这儿附近,空了找你玩。”
她毫无波澜的语言仿佛不是要找阿姨玩,而是要找她报仇索命的。
“随,随时欢迎你。”阿姨抖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捏着领口,朝她笑了笑:
“最近降温明显,林小姐出行记得多添衣。”
静之低低唔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玻璃柜面上半完工的一条暗红色毛衣上。
阿姨有些害羞的收下面前那件毛衣,并抬手掖着耳边的头发,“我平时闲下来就喜欢织一点东西,您别见笑。”
静之顿了一下,认真的朝阿姨比出一个大拇指:“不会笑的,你很厉害,我都不会。”
静之来买了这么多趟东西,这还是她第一次夸奖阿姨。
阿姨被她认认真真的夸奖搞得有些飘飘然,于是倚着玻璃柜,探出头来,笑着朝静之说: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那条毛衣马上就做好了,老客户一场,我给你织条围巾怎么样?保证暖和又漂亮。”
静之:“……会不会太麻烦了?还是不要了吧?”
阿姨眉头一扬,立马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手艺不好?”
“当然不是。”静之有些慌。
平时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死人打交道。
所以不仅她身边没什么朋友,甚至连性格都有些孤僻。
这种突如其来的好意,她最不懂该怎么回报了。
阿姨是开门做生意的,三劝两劝,不知怎的,就让呆立在她面前的静之答应了。
甚至说好了上门来取的时间。
静之隐隐知道,这种人情,用钱解决不了。
她抿着嘴向阿姨挥了挥手,走过两间铺面,来到刚刚下车的地方。
结果车不见了。
秋风缓缓吹过,卷着静之的米色长袍外套。
她提着个袋子,正四处搜寻着陈福生的去向。
右边巷子口突然伸出来小半个眼熟的身子。
陈福生莫名有些鬼祟的朝她招招手。
静之:“?”
他被人追杀吗?
带着疑惑的念头,她抬腿走过去。
刚到巷子口,她就被一把拉进中医馆的后门。
这儿离那间纸钱铺不过两百米远,陈福生这个时候可不想看到阿姨突然上门。
巷子里的那群混混莫名没再来这儿了。
陈福生乐得轻松,他一路拉着静之的袖子上了二楼。
然后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并递给她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你坐会儿,现在还早,我那几个徒弟得吃了饭再过来。”
静之有些无所适从的扶着膝盖,“你要做饭?我可以帮忙的。”
“哦?”陈福生从冰箱门后探出头,“也好,一起做饭来得更快。”
两分钟后,陈福生看着被削得歪七扭八的土豆,突然后悔了。
他轻轻抽掉静之手里的削皮刀,朝外头扬了扬下巴,“算了,你出去吧,我很快就好。”
“……抱歉。”静之垂下眸子,看着他手心里那颗被他削得万分圆润的土豆,有些蚌埠住了。
她拿了一旁的白色抹布,努力想证明自己不是个吃白饭的人:
“那我擦桌子。”
陈福生:“……那麻烦你了。”
擦桌子,没用到刀,应该很安全的吧?
他放下心,低头切起了土豆丝。
刚备好料子,他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呲……呲呲……”的声音。
还没扭头过去看,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就顺着气流的方向,朝他涌了过来。
陈福生一扭过头,他家那张深褐色的实木桌,硬是让静之擦反光了。
她一手抹布,一手小瓶装的消毒液喷雾,拘谨的朝他抿嘴一笑,“好了,我可以看一会儿电视吗?不打扰你。”
陈福生眼角一抽。
她的外表看上去是烟酒都来的那种,原来只不过是层保护罩而已。
她的内在,依旧是乖乖的软绵小甜豆嘛。
陈福生被她微微发亮的眸子萌得耳尖有些发烫。
他快速“嗯嗯”两声,便扭正脸,背对着她,藏起了渐渐蔓延开来的红润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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