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海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柳玉茹被剥夺了在顾氏的所有权柄,名下非法所得被追缴,形同软禁在她那栋依旧奢华、却已门庭冷落的别墅里。往日的巴结奉承者消失殆尽,只剩下几个被攥着把柄、不得不留下应付的佣人和一个看似老实本分、负责庭院打理的老花匠。
巨大的落差,权力的丧失,以及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像毒蚁般日夜啃噬着她的心。她不甘心!她柳玉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凭什么就这样一败涂地?凭什么那个残废的顾砚辞就能稳坐钓鱼台,还有苏晚晚那个贱人相伴左右?!
她将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着她扭曲而怨毒的脸。她像一头困兽,疯狂地在网络中搜寻着任何可能反击的蛛丝马迹。顾明已经彻底废了,指望不上。她必须找到新的、足够分量的武器!
苏晚晚……苏晚晚……
这个名字如同魔咒,在她脑海中盘旋。这个突然出现、打乱了她所有计划的女人!这个拥有专业能力、仿佛无懈可击的女人!她就不信,苏晚晚会没有一点破绽!
她动用了一个埋藏极深、几乎从未启用过的“人脉”。这个人并非商业间谍,而是一个早年受了她极大恩惠、如今在国外某家高端私人医院信息管理部门任职的人。当初埋下这步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指令通过加密渠道发出:不惜一切代价,调查苏晚晚在国外,尤其是大约四到五年前,所有可能与医疗、生育相关的记录!
等待是焦灼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直到这天深夜,加密邮箱的提示音如同天籁般响起。
柳玉茹几乎是扑到电脑前,颤抖着手点开那份来自海外的加密邮件附件。
当压缩包解压,里面的文件内容呈现在她眼前时,柳玉茹的呼吸骤然停止,随即,一种混合着狂喜、震惊和极度恶毒的狞笑,在她脸上猛地炸开!
找到了!
她找到了苏晚晚在国外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的生产记录!
记录显示,苏晚晚确实在接近五年前,于那家医院生下了一名男婴。然而,在新生儿父亲信息那一栏,赫然标注着——“空白”!
空白的!未知的!
没有顾砚辞的名字!没有任何男人的名字!
念念的生父,在官方的医疗记录上,是空白的!
“哈哈……哈哈哈……”柳玉茹先是低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在空旷昏暗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渗人,“空白!竟然是空白的!苏晚晚!你这个小贱人!你带着个父不详的野种,竟然敢冒充顾家的血脉!竟然敢把我逼到这般田地!”
巨大的兴奋让她浑身都在发抖。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刺眼的“blank”字样,眼中闪烁着如同毒蛇发现猎物致命弱点时的幽光。
这简直是上天送给她的、最完美的武器!
顾砚辞不是在乎苏晚晚吗?不是把那个小野种当眼珠子疼吗?顾长风那个老不死的不是公开承认了那个野种是顾家唯一的曾孙吗?
如果……如果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根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如果让顾砚辞知道,他视若珍宝的女人,当年在国外不知跟哪个男人生下了孩子,如今又带着这个孩子回来,处心积虑地攀附他、欺骗他……
那场面,该有多精彩?!
柳玉茹仿佛已经看到了顾砚辞得知真相后暴怒崩溃、苏晚晚身败名裂、那个小野种被所有人唾弃的画面!看到了顾长风老脸丢尽、顾家声誉扫地的惨状!
这不仅仅是报复,这是足以将顾砚辞和苏晚晚彻底打入地狱的核弹!
她快速将这份至关重要的生产记录下载、备份,存入多个绝对安全的离线设备中。她像抚摸情人的脸颊般,抚摸着存储着这份文件的U盘,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和极致的疯狂。
“顾砚辞……苏晚晚……你们给我的羞辱和痛苦,我要你们百倍、千倍地偿还!”她对着空气,嘶哑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等着吧……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她开始冷静下来,如同最阴险的猎手,开始精心策划如何抛出这颗炸弹,才能达到最大的杀伤效果。直接公布?太便宜他们了。她要选择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一个能让顾砚辞和苏晚晚在最志得意满、最毫无防备的时候,被狠狠推下悬崖的时机!
她需要耐心,需要等待那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与此同时,海边的医疗别墅里,依旧是一片宁静温馨。
康复训练后的顾砚辞,正靠在客厅的软榻上休息。苏晚晚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份最新的医学期刊,偶尔低声和他讨论着某个康复技术的新进展。念念在地毯上摆弄着积木,不时抬头冲父母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
他们并不知道,一条淬了剧毒的毒蛇,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到了他们的巢穴边,吐出了冰冷的信子,瞄准了他们最珍视的软肋。
危机,如同潜伏在深海之下的冰山,只待一个合适的浪头,便会猛然露出它足以摧毁一切的狰狞面目。
平静的日子,即将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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